正在司马昭为了这个国家的运转而殚精竭虑,痛苦不堪的时候。魏帝国新任的车骑将军石苞府上,却是一片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哈哈哈哈~~~怎么了?和长舆,喝呀!再来一杯!”
“呕~~~这酒,太烈了!和峤不胜酒力。请更衣。”
“哈哈哈哈哈~~和长舆,你哪里是不胜酒力。分明就是贪图石车骑家里的美婢在你出恭的时候会为你舔痔疮吧!哎,老夫第一次来石车骑家里饮宴,中途出恭的时候,居然有两个美婢用舌头给老夫打扫后续。那滋味…啧啧啧……”
“真是这个原因?那长舆不要出恭了。我马上叫十个美婢来给长舆当场清扫后庭。哈哈哈哈~~”
“哼!陈休渊,少在哪里阴阳怪气,老子是真的不行了。你等着,老子去吐了回来再与你大战三百杯!喝烧刀子!”
“哈哈哈~~这种透瓶香你都喝吐了,还敢跟老夫和烧刀子?好!快去快回。老夫等着你!”
根据关彝和司马望的协议。司马望给关彝三十石粮食,关彝就要给司马望一石高度烈酒。而这烈酒分为两种,一种是以酒香扑鼻为主要特点的透瓶香,其度数大约二十五六度。一种是纯粹的烈酒烧刀子,其度数在四十度左右。虽然从成本来说,烧刀子的成本更高一些。但在实际的售价上却是反了过来。司马望这位精于敛财的大贪污犯给透瓶香的标价是一石十万钱。同等分量烧刀子的价格却只有七万钱。
曹魏的粮价不及蜀汉,一般只有一百钱一石。所以,司马望一石酒的成本是三千钱,而卖出去却是二十多乃至三十倍的利润。在如此巨大的利润面前,司马望这种财迷不疯狂才怪!
263年的九月,关彝拿到了司马望运送过来的第一批粮食三十万石。然后爽快的给了司马望的家将一万零一百石高度酒。司马望将这批烈酒投入市场后,不到三个月就全部销售一空。回笼资金高达七八亿。这样巨大的利润,刺激得司马望在264年的八月,本国的秋收都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直接砸给了关彝三百万石粮食!
关彝的应对是:这三百万石粮食全部放到汉中、武都、阴平三郡新建的几个大粮仓里面存起来。未来的几年,他准备把这里的粮食储存到千万石以上。如此,以后他北伐的时候就敢和曹魏(晋国)打消耗战。
至于高度酒的生产,当然是放到赤水河所在的朱提郡和江阳郡了。有了这条河在手,就算后来高度酒的生产技术全部泄露了,蜀汉的酒业生产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而司马望这边呢,虽说这位爷非常喜欢钱。他也知道这么大量的给关彝送粮食其实就是在给几年之后对方的北伐储蓄钱粮。但是这位爷并不是全无心机的:他给关彝的粮食,全部都是从世家大族手里购买的。长安国库里的粮食,他是真的一粒都没动。
可惜,世家大族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既然司马望大量的购买粮食,他们就想法设法的贪墨国库的粮食——绕了一圈,受害的还是国家。
这就是关彝在这个时候推出高度粮食酒的险恶用心之所在:你们都开开心心的去喝酒吧。我埋头储存物资就是了。以后等老子打过来了,你们喝的都得给老子我吐出来。
非但如此,和透瓶香在曹魏的世家大族广受欢迎不同。司马望惊诧的发现。烧刀子这种口感太烈,醉酒醒来会引发剧烈头疼的劣酒。在羌人、氐人的群体中销量极佳!很多羌人、氐人为了一小瓶烧刀子,不惜把家里的牛羊成群的往外送……很多时候,一些异族和汉人的纠纷,闹得实在太大,司马望不得不出面处理的时候,几乎没有一碗烧刀子解决不了的。
(关彝:呵呵呵,你们这些傻叉,小冰河气候又开始发威哪!北方的异族会越来越穷。这时候烈酒的推出会加剧他们的贫困。然后,凉州的叛乱可能会提前大规模爆发哦。而那个时候,我也要北伐了哦。)
话分两头,当和峤不胜酒力出去呕吐的时候。石苞的酒宴上,大家都已经完全喝开了,说起话来渐渐的肆无忌惮起来。
“嚯嚯嚯嚯~~~”
“咦?叔则为何发笑?”
“哈哈哈哈~~因为看见了王濬冲,突然就想起了他们家的火云邪神。哈哈哈~~~濬冲见谅,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哦,叔则提醒得妙啊。仲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今晚饮宴,为何不把那位火云邪神给请来逗我们一乐?”
“啊?哈哈哈哈~~哎呀,这是石苞的不是。诸位见谅,见谅。来来来,石苞自罚一杯。”
被裴楷取笑了的王戎哪里会这么静静受辱,这位爷可是一张名嘴啊。在众人疯狂取笑王祥的时候,虽然他也对这位到处冒充琅琊王氏的老不死咬牙切齿。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王家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还击的。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右手食指一伸:“呔!蜀贼!裴叔则,裴蜀贼!”
“咦?!哎呀,没发现啊。叔则,你这个表字真是取得好啊!”
“妙,妙不可言!来来来,左右,与我将这蜀贼绑起来,然后用你们的舌头将其舔掉!”
出身于社会底层的人,一旦发达后。其对原先和自己同样属于社会底层之人的态度不外两种:要么特别关爱,要么极度凶残。不幸的是,这两种态度中,往往又是后者占了大多数。而石苞就是其中之一。
在历史的本位面,石苞的儿子石崇在家里摆宴。让侍女给客人劝酒,如果客人不喝,石崇当场就让侍卫把劝酒的侍女给杀掉。然后换个侍女继续劝酒,不喝就继续杀。直到客人喝酒为止。
所以,当石苞一声令下,厅堂里的无数美婢立刻闻声而动,迅速的把裴楷绑了起来。然后无数的香舌瞬间舔遍了裴楷的全身。
“哎哟哟,不要啊,不要!湿了,真的都湿了!”
“哈哈哈哈~~~继续舔。老子今天要让这蜀贼当场就交代咯!”
所谓交代,当然就是让裴楷“现场发射”的意思。虽说裴楷这时候明显喝高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来上这么一发他还是不干的。于是情急之下他也口无遮拦的嚷嚷了起来:“本蜀贼宁死不降!尔等还要逼迫,信不信老子请出关子丰来,再杀你们一个全军覆没!”
他这么一喊,原本还气氛热烈的宴会,突然之间就冷了场。
兄弟,大家就是玩玩而已嘛。你就是真的发射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这么一吼,可是坏了气氛啊。
场面画风变了,大家不闹了,酒也顿时醒了不少。石苞烦躁的挥挥手,几十个美婢迅速的退了场。
“哎,一个关子丰,其威名竟然如斯。这下子好了,叔则这么一声喊,大家都没喝酒的兴致了。”
“罪过罪过,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自罚三杯。”
“不过,既然说到关子丰。戎有一问想请教骠骑、车骑两位将军。”
“濬冲请讲。”
“这关子丰到底会不会打仗呢?若是不能打,邓车骑为何会丧命于此人之手?若是能打,两位若是遇上,能否战而胜之呢?”
当王戎提出这个问题后,陈骞和石苞都沉吟了许久。过了一会,石苞先抬起了头:“士载与我相识四十余年,他的本事我是深知的。新都之败,实在是因为士载孤军深入,兵疲粮尽。若是在正面战场,双方兵力对等,战略条件一致下公平对决,士载未必会败。但是新都之战后的阳安关奔袭,关子丰已经展现出绝世名将之姿。若是石苞对上此人,呵呵,应该很有意思。”
陈骞也出声道:“前些时日我回朝后,去找卫伯玉聊了很久。这关子丰,一代人杰。虽然因为其出道以来只打了两仗,还不能完全将其看透。但其战略眼光,已经是当世一流。听说此人最近在西蜀主导变法,其成效也极大。哎,此人,真是我等日后的大敌啊。”
“那么,两位将军。现在的征西(司马望)和镇西(胡奋)比那关子丰如何?”
当王戎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为司马炎亲信的和峤刚刚更衣回来。陈骞和石苞看到和峤回来了,齐齐的大声说道:“此二人挡一个姜维已经很吃力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关子丰,呵呵,必败无疑!”
司马老大,我们知道你家要篡位,对我们这些异姓将领不放心。在这个时候各大军区的司令官都要换上姓司马的。我们对此很理解。但是,大丈夫成天这么花天酒地真的很无聊啊!所以,您还是快点去死吧!你死了,但愿你那儿子脑子清醒点,完成篡位后赶紧的把我们两个派到关中和陇西去。不然,那两个人虽说也算不错的将领,但要挡住姜维和关彝,真的不够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