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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归途(7)

    兽医肩负两个东西,不轻。他蹬着脚蹬子,把着马鞍那头,拉着猎户的手上了去。

    “驾驾”头顶流些血的猎户,掉转马头。

    “驾”身材消瘦的猎户也掉转马头。

    “驾!”掉了马头,头顶流些血的猎户,挥起了马鞭。使马走在了前头。

    “驾。”身材消瘦的猎户,抖着马缰绳,两脚夹着马肚子。与朋友驭马往东而去。

    马蹄哒哒,出了巷道,便往东门。这路的路边便是村子的木障。顺着走便可至东门。东门也有守门士兵,道旁也有兵房。

    对于进出村子的村民,士兵们不阻拦,不询问,任其进出。除非遇到什么事情,接道上头命令,他们才会对进出村子的人阻拦、询问、搜查。

    猎户骑着马,出了东门,便往南面林子奔去。兽医坐在马上,只等到了地方,给马治伤。

    两个猎户已走了些时候。村主找了地方坐着,士兵也跟着坐在左右。女掌柜也找地坐了,看着她受伤的马儿。

    那俩猎户,将冲到地上的箭都捡了,钢叉二齿叉子都倚了。他二人也坐下了,坐在钢叉与箭前。

    村主看那马,那马倒在地上,脚弯弯着。他已看了一会。他道:“一会大夫来了,回村一人,弄辆马车来。这马走是走不回去了。”

    落刀士兵手里薅着草,他说:“村主,兵房后有马车。”

    “待马回来,你就去拽个马车来。”村主。

    “是村主!”士兵站起身,立正挺胸抬头。话毕坐了下来。

    ······

    众人等着,“驾!”只闻马蹄之声传来。他们抬头看去,只见两匹马,正往前面那里走,驭马者正是那俩猎户。村主道:“他俩走错了,喊一声。”

    “是村主。”落刀士兵站起喊了一声:“哎?”

    落刀士兵看着那俩猎户,一人马上还驮了个人,应是兽医。

    村主看着那俩猎户,道:“再喊一声。”

    “是村主”士兵朝那俩猎户喊道:“哎?”

    村主看着那俩猎户,道:“你挥挥手。”

    “是村主”士兵朝那俩猎户挥起了手。

    “边喊边挥手。”村主说。

    “是村主”

    “哎?”士兵边喊边挥起了手。

    那身材消瘦的猎户,先看到村主他们。他指道:“在那边。”

    头顶流些血的猎户看去,见到村主他们,将马掉了方向。身材消瘦的猎户跟着也掉了方向。俩猎户骑着马,直朝村主他们过去。

    “来了村主。”落刀士兵,见那俩猎户骑着马过来。

    猎户骑着马带着兽医过来,村主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吁!”“吁!”俩猎户将马勒住。

    马停下,身材消瘦猎户先下了马。接着便是头顶流些血的猎户。这猎户朝兽医伸手:“来兽医,先把背的东西给我。”

    兽医背俩东西挺沉,不好下马。兽医将麻袋,药箱,皆递向猎户。之后下了马。

    兽医下了马,朝猎户说:“东西给我。”

    猎户愣了下,回:“给你。”

    猎户将药箱,麻袋,皆给了兽医。

    兽医接过药箱,麻袋,将其背到肩膀。他朝两匹伤马看去,一匹马侧躺着,一只脚弯着。另一匹马站立,一只脚上有血。

    这兽医朝那脚弯的马走去,看它的脚。

    村主在这里,这兽医下马不先见村主,而先看马。那落刀士兵见了,朝兽医喊道:“哎!村主在这呢,你看马去干啥?”

    兽医瞅眼,未理士兵,过去将麻袋,药箱放了。蹲下来看那马脚。

    “哎,这人不给村主面子?”落刀士兵说。

    村主止道:“不用叫他,让他看马。”

    “为啥村主?”落刀士兵不理解。

    村主道:“那人有些个性。来了,谁也不看,便去看马。”

    落刀士兵说:“村主,他不给你面子。我说您在,他跟没听见似的?”

    那兽医在蹲着看马脚,村主说:“待他看了马脚的,再将他叫过来。”

    那兽医不给村主面子,村主却给那兽医面子。士兵觉得,村主像换了个人似的。他说:“村主,您真是好人。兽医不给您面子,您却给兽医面子?”

    村主回:“我乃一村之主,要有一村之主的样子。不能像你们似的,得谁欺负谁。我得爱戴村民,视村民如父母。”

    这士兵只听说过父母官,视村民如子,未听说过视村民如父母的?他觉得,村主可能说错话了。他问:“村主,您说错了吧?应是视民如子呀?”

    村主回:“都一样,皆是爱戴村民。”

    在兽医看马脚之时,那俩猎户走到一边,朝兽医与马那看了看。头顶流些血的猎户问:“你的夹子将那女子的马脚夹伤,她让你赔钱没?我将村主的马脚夹折,只赔六成的钱。”

    自己的夹子,将那女子的马脚夹伤,那女子让自己全额赔偿。身材消瘦的猎户说:“她让赔,我是全额赔偿。”

    “你是全额赔偿?”头顶流些血的猎户。

    “我是全额赔偿。”身材消瘦的猎户。

    头顶流些血的猎户,看眼那穿着蓝裙的女子。说:“你没跟她商量?少赔些钱?”

    身材消瘦的猎户,瞄眼那蓝裙女子。他是嘴笨,不知道咋说。他道:“商量啥,不差那点钱。”

    头顶流些血的猎户,看向他朋友。问:“你挺有钱那?”话毕,这猎户又道:“咱俩干的都一样,都是猎户。你的家底,跟我应该差不多。”

    身材消瘦的猎户说:“夹伤个马脚,赔不了多少钱。”

    自己是将马脚夹折,朋友是将马脚夹伤。自己赔的多,朋友赔的少。自己虽是六成,或许赔的比朋友还要多。

    头顶流些血的猎户说:“这么说,我没准赔的比你要多?”

    朋友是将马脚夹折,医药费应该会多一些。他说:“也许吧。”

    那兽医蹲那看断折的马脚,他看着马儿,就像自己的脚断了一样。马儿在疼,自己的脚也在疼。他对马儿说:“马儿,不怕,我保证将你的脚接好。虽说不像以往那样,但走路是没问题。”

    这是一匹老马,兽医一看就知。脚骨断了,即使接好,肯定不如之前完好无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