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中最大的混混组织的头子侯丹阳带着礼物来拜访包拯。他说起话来却一点儿也不客气。
侯丹阳反问包拯:“包大人难道就不想再升官了吗?”
包拯正在想侯丹阳收买不成还会有什么手段,听了侯丹阳的话更是十分气愤:“我大宋官员的升迁与否难道还能受你一个普通百姓来左右。”
“受不受我左右,只有事情发生了才会知道。我在开封城中闯荡多年,不但认识城中的各色人等,而且朝中的达官显贵与我也多有联系。参知政事丁谓丁大人同我关系非同一般。包大人想在官场上进一步我可以在丁大宰相那里多美言几句。”侯丹阳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我的官不是靠谁美言几句得来的,我官场的前途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多想想都干了那些违法的事,到我这里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包拯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了。
“包大人后会有期,告辞了。”侯丹阳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包拯在那里对侯丹阳喊道。
“怎么?”侯丹阳以为包拯反悔了。
“把你的礼物带走。”包拯现在不想要侯丹阳的一点儿东西,他早就下定了决心,早晚要对侯丹阳进行彻底的清算。
侯丹阳离开包拯走出衙门,跟随他的侍从刚想过来帮助拿着被退回来的礼物,侯丹阳抬脚就踹在那个侍从的前胸之上,侍从被踹了个仰面朝天。侯丹阳还不解气将手中的礼物狠狠的砸在了侍从的脸上,口中大骂:“不识抬举的东西。”
礼物之中有不少的金银之物,份量不轻,侍从被砸的满脸是血却不敢有任何怨言,急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向侯丹阳连连求饶:“是我错了,大当家的饶命啊。”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点儿给我滚回去。”侯丹阳怒冲冲转身离去了。
侯丹阳虽然是一个平头百姓,可他的势力并不小,通过十几年的拼杀站稳了开封城头号大当家的地位,实际上相当于开封城的土皇上。并且通过对商家的敲诈勒索控制一些灰色产业侯丹阳积累了大量财富。而且侯丹阳与一些头脑简单只靠拳头说话的街头混混不同。侯丹阳在有钱后不仅用钱控制住了一些忠心的手下,而且还不断的向官府渗透,他的许多违法行为因为贿赂了官员而逃避了追究,他的势力越来越大野心也越大。一般小的官员他还真看不上。包拯的行动真正对侯丹阳造成了威胁,侯丹阳才放低了身段想与包拯搞好关系。没想到包拯一点儿面子也没有给,这让侯丹阳怎能不火气上涌。
侯丹阳毕竟是血里火里都经历过的人物,走了一段距离便平静了下来。但对包拯的恨意却没有丝毫减弱。
侯丹阳想当官的最看中的是头上的乌纱帽,别看包拯话说的强硬,要是丢了乌纱自然也会现出原形。搞掉包拯的乌纱侯丹阳有多种办法,为了出被包拯羞辱的这口恶气,他决定采取最直接的办法,他要找一个比包拯官大的官员先撤了包拯的职,然后再慢慢收拾他。
“走,回去取银子,然后咱们去丁大人的府上。”侯丹阳对刚才被打的侍从下了命令。
侯丹阳对包拯说能够在丁谓面前说好话使包拯得到升迁,这话虽然有点儿吹牛的成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边际。
侯丹阳通过花钱勾搭上了丁谓的儿子丁明启,然后多次在丁明启的引见下见过丁谓,当然这其中的孝敬一点儿也不会少。
丁谓虽然看不起侯丹阳这种市井之徒,可真金白银动人心,丁谓想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侯丹阳可以替丁家动手。所以丁谓平时还是很给侯丹阳面子的。侯丹阳在丁谓面前提出让某个六品官升上几级,丁谓不会不答应的。
侯丹阳这次到丁府可不是为了让某人长官,他要做的是让包拯的政治生命完结。
侯丹阳到了丁府,先找到的是丁明启,丁明启曾经同侯丹阳一起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二人的关系很铁。
丁明启看到侯丹阳递上来的价值不菲的礼单,知道今天侯丹阳要求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丁公子,求您给丁宰相说一下免掉那个御史包拯的官职,那包拯建了个国土安全司,派出了安全员在街上到处转,抓了我手下好多人,更让我们的日子没法活下去了。我带着礼物想和包拯搞好关系,却被赶了出来。这包拯软硬不吃,不识抬举,我想让宰相大人先撤了包拯的官职,然后我们再慢慢收拾他。”侯丹阳说明了来意。
“又是包拯。”丁明启听了包拯的名字就脑袋痛,而且这包拯好象很不好对付,不是他爹一句话就能任免的。“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向我爹禀报一下。”丁明启不想放过任何收拾包拯的机会,所以想听听他那聪明的爹有没有什么办法。
丁谓听了丁明启的话沉吟良久。丁谓对包拯现在是恨之入骨,可偏偏包拯跟皇帝的关系特别好。包拯经常跑到宫中和皇帝长谈一番,然后就会弄出不少新鲜事来。
而且据丁谓的观察,真宗皇帝已经开始出现中风的征兆,办事开始犯糊涂,最近竟然答应了包拯建立新衙门的请求,对朝廷的结构做了巨大的改变。
这个新衙门虽然品级不高却拥有了巨大的权力,几乎控制着整个的开封城,这样的职位交给了不是赵家人的包拯让丁谓很是意外。这只能解释为包拯乘皇帝糊涂时钻了空子。如果现在不找个借口将包拯搞下去,以后包拯会更嚣张,想弄掉包拯会更难。
“去将那个侯丹阳叫过来,我想听听包拯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丁谓觉得这个街头混混也有利用的价值。
“宰相大人,你可要给小民做主,那包拯在开封城中胡作非为,随便抓捕百姓,为了表功诬良为盗。”来到丁谓面前的侯丹阳虽然要干坏事,却也要为自己找一些听着还过的去的借口。
丁谓听了侯丹阳的话说道:“这些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