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张三可以通过这段时间,观察这些水手的心性,品德等等,还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调查这些人的家庭背景。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威远镖局的困境也得到了解决!自从张三招募船长的时候,张三就特意通知威远镖局杭州分局开始招募训练水手护卫。
不仅工钱是普通水手的两倍,而且也有丰厚的安家费,尽管也招募到几十人,但是确没有稳定的人才来源,招来的人鱼龙混杂也不让人放心!而且和张三要求的数量比起来简直杯水车薪。
有了这个学校,威远镖局就可以直接从学校里挑选优秀的学院充实自己的保镖队伍!到时审查的麻烦也降低不少,训练的事情也可以安排在学校。省的让人觉得镖局聚集一大堆人练武看着不舒服。
船厂这边和镖局不同,一个它在江边,距离杭州几十里,比起在城里码头的威远镖局来说对杭州城的威胁根本就不再一个水平线上!
还有就是这边有船厂这个人员聚集地作掩护,又是一所学校性质,自然威胁度就降低了很多,城里一般情况是不允许大批的人员聚集练武的。
想想一条大船哪怕只安排五十到八十个护卫,那么十多条船的护卫人数就要一千往上!想想杭州城里一只一千人的队伍每天在城里训练,估计换了谁当知府都不会放心的。
张三花了五天的时间才把学校的事情捋顺,还好已经有了东京办学的经验,但是这次的学校确更加复杂,因为这次招收的都是成年人,学习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而且这些领域张三还都不擅长。
五天之后,其他城的人又来了几百,使得学校的规模终于突破了一千人!原本张三还在高兴谁知道越州府派来普快押司前来核查,言张三有聚众之嫌,再说历史上从未有过什么水手学校,勒令解散学校!
对于知州大人不知道学校这个词张三表示可以理解,毕竟学校这个词是民国时期才出现的,但是就这样莫名其面的让解散就不对了吧?
张三派时迁去看看,时迁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这越州知州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这张三不过是东京一个小商人,靠着投机取巧赚了一些钱,现在仗着那点钱财在这越州治下搞风搞雨,这些消息引起了知州大人的旧恨。
原因很简单,张三买关家船厂,就等于在他手底下混了,这张三除了船厂交接时给自己塞了一千贯钱之外,竟然对于他这个现管没有一点表示,得力于张三京城豪商的背景,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张三背景深厚他得罪不起,没吃到狐狸确惹了一声骚。
越州府想来想去最后就派了一个心腹捕快去张家送礼的时候问问,毕竟人家朝里有人,张家虽然不知道张三用了什么手段得到的关家船厂,但是张三买了船厂就等于跟他作对!
而且张三无论是开船厂还有正在筹划的搞海贸竟然都没有跟自己打招呼,作为自认为江南海商的领军人物,张家觉得不来自己这拜码头就是对自己不尊重!这一条就足够张家出力对付张三。
张三的背景他们摸不清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给张三使绊子,这次越州府来问,张家当家的二爷眼珠子一转,就把张三贬低了一翻,捕快回去一汇报,越州府气的拍案而且!
张三张三太过分了,关家船厂的交易少说是十万贯的交易,而自己上次竟然只得到区区一千贯,简直是打发要饭的一样,要是背景深厚,越州府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这张三没有什么后台还敢这么放肆,真是找死!
越州府立刻命令押司带着捕快先封了他的什么学校,敲打敲打张三,要是张三还不知趣,下一步就封他的船厂,甚至把张三安一个通匪的罪名关进大牢好好修理一番,教教张三怎么做人!
张三自然不知道张家背后搞鬼,但是越州府的表现,让张三有些无奈,张三恨不得立刻潜入越州府家里,杀了这个龟孙,但是这样的贪官杀之不绝啊!
但是想让张三给他送钱,张三只能说,你想的真美,张三不想出钱,但是也不想关闭学校,如何能让越州府害怕自己呢?让时迁扔把刀在他床上?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或许有效,但是难免以后他会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到时抓到证据,搞自己一下子,那么损失就大了,张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拉大旗扯虎皮。
首先张三写了一份陈情,说自己建学校是和德国公主合办,计划里除了这个水手学校,还要建设庆余堂杭州分校,自己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前来,如果越州府对此事有疑义,张三立刻修书一封快马送到京城,请公主做主云云。
接着张三开始和押司捕快等人一起吃饭喝酒,酒席上让公孙胜‘无意’透露张三在京城的关系和地位,让押司和捕快有机会给越州府透露。
果然,经过昨天晚上的提点之后,押司第二天一早就骑马回去了,当天下午,押司有赶来,等调查清楚知府大人在做定夺,目前水手学校继续正常营业。
张三当然知道,这是越州府的缓兵之计,他肯定要调查清楚张三说的是不是真话,然后在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张三反正也不担心,大不了到时候把水手学校并入庆余堂就是了。
而且张三也不算说谎,这个水手学校扩大之后,就会变成航海学校,到时从航海、造船、天文、水纹、指挥、水手培训等等方面都要涉及,而且庆余堂的很多孤儿张三也会安排到航海学校里学习。
再说,马上朝局就要陷入动荡,而张三借着给端王的一点建议,只要端王踢球他肯定能想起张三,张三也算他的半个潜邸老人,所以他肯定不会亏待张三。
反正只要水手学校能继续开设,张三就不愿意跟越州府继续闹下去,但是背后到底是谁阴自己,总要搞清楚,张三给那个押司喝了践行酒,送了一只价值一千贯的玉马之后,押司喝醉了问了一句:“三郎是不是得罪过海商张家?”
张三眯起眼睛,觉得这张家这是想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