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人见张三走了,一个个看着台上的人物,见王爷公主还有那些大官都不在意,自己也就嘟囔了句狂生,继续自己的创作之路,这张三不想出人头地,他们却想啊。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去关注张三写了什么,大家苦思冥想,终于交上了自己满意的作品,只见这第一个交上去的写到:
浣溪沙寒菊
花香美酒词一曲,往日情景菊重开,问君去岁可得赏?
花落水逝留不住,寒菊又是漫金台,再饮新酒卿可来?
众人一片大赞,相互吹捧着好词,之类的话。
另一人又送上:
蝶恋花咏菊
西山亭台秋意浓,共举新酒,为圣天子寿,满山菊花映天光,谁言此时寒风起?
十载躬读寒窗苦,圣人之道,悦尽还回味,学成文章何所去?圣明正登黄金台。
众人一听这明显是一首拍马屁的好诗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啊。仔细一看写诗的正是某御史家的公子,此子受人吹捧多年,自觉已是才高八斗,难怪敢说出悦尽圣人文章的话来。
经管狗屁不是,但是众人还是继续吹捧之,把那家伙吹捧的飘飘欲仙。马上觉得自己是杜甫在世,李白重生一般,豪饮一杯,就要斗酒诗百篇,只是搜肠刮肚的那些文采,刚刚已然用完。
大家相继交上自己的作品,经过诵读,一篇篇的送到米芾处,米芾这边多是沐休的官员,大家相互讨论着这是谁家公子,那是哪家的魁首。好不热闹。
最终一曲临江仙词被送上被评为今日最好。米芾拿来仔细读到:“菊黄花飞不能寻,怎堪北风摧残,疏疏一枝五更寒,爱她高洁品,惆怅也相关。最是落花泥土里,枯枝败叶雪满山,待到明岁春风过,旧根又添绿,又见花满山。”
米芾一边读一边点头道:“恩,不错,细细雕琢,当为传唱之作。”
大家听罢也是点头不已,纷纷议论起这首词的好,米芾把纸放下,童子立刻拿铜壶倒水,米芾开始洗手,侧脸一看,这开封府的确没有一同聊天,而是在那发呆,不由好奇道:“张大人,怎么你觉得此词不好?”
张知府说道:“也不是,只是想起前几日在西城听得一首临江仙,偶有所感。”
原来知府听了西游也非常喜爱,但又不好每日都去,就遣人去听,回来好跟他说,那人也是勤谨,把台上的新鲜玩意都一一记下,回来讲给他。
米芾一听笑道:“哦?有好词?快读来听听。”
当下,张知府就把在张三戏台听的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颂给大家听,大家听罢不由被两个老人坐在渔船上笑谈古今英雄的豪迈所折服。
米芾大喜道:“好,好,好,好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为此句当浮一大杯。”
那边公主和赵佶听到此词也不禁被坐着的才华和豁达所感,赵佶不禁好奇道:“哦,能做此词着,我定要一见,张知府,来来来,快告诉我是何人所做,我叫去拜访此等大贤。”
张知府看看公主说道:“哦,此词是北城的张三公子为他写的一部小说《三国演义》配的词,应当是他所写。”
赵佶兴奋道:“哦?你可识得此人?”
张知府说道:“刚刚我看他就在此间,只是不知因为何事,退走了。”说罢,张知府指了指张三的桌子说道。
赵佶失望道:“哎呀,如此大才无缘得见,改日不如张知府于我同往寻此大才。”
张知府点头称是,赵佶见开封府已然答应,就不再纠缠,那边米芾听罢也是暗道可惜,接着赵佶亲自为米芾磨墨,米芾开始撰写西山会。
公主听到张知府提起张三,就已经知道是谁,只是刚刚公主沉浸在两只大雁死亡的悲伤中,一时无法自拔,看见张三在那哭哭啼啼的觉得不是男儿所为,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当公主殿下听过那一曲临江仙之后,立刻被张三的才华折服,现在在回头去看,发现张三如此伤心,可能事出有因吧。
当张知府指着张三的桌子时,公主眼神一瞥,看到那桌子上还有未带走的纸,公主记得张三临走之前似乎是在写什么。出于好奇,公主示意身边的侍女把桌子上的纸拿过来。
那侍女转身去拿纸,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米芾的书法上这边已经空下来了,侍女走过来去拿张三写的东西,只是这里有一个五十多岁老头正在翻看,还不时点头,那侍女跟他行了一礼,就要去拿。
那老头一看立刻说道:“哎,哎,你干嘛?先到先得,我先看到的。”
那侍女害羞的说道:“这位大人,小女子有礼了,这个是我家公主要看,还请大人割爱。”
那老头听了可惜道:“哎呀,那算了,你拿走吧,小姑娘你家公主要是不要你还送回来还给我啊。我就在这等你,你去吧。”
那侍女害羞的行了一礼,拿着两张纸走了,那老头由自嘀咕着,“这么好的词怕是有去无回了,好一个临江仙想我闻焕章在东京蹉跎日月,可曾都付人家的笑谈中。张三,好个张三。待我去会会。”说着摇头走开了。
那侍女拿着两张纸过来递给公主,公主结果正好先看到那首咏菊,读到除却陶家到我家时,顿时觉得张三怎么老想当个隐士,不过这诗写的也算应题应景,比那些趋炎附势的诗词强多了。
公主放下那首诗,在看这首,摸鱼儿,雁丘词,看到下边的小记眼睛一亮,连忙去看正文,细细的品读:“问世间情为何物……”公主读着读着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刺了一下,读着读着想起那对大雁,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那侍女一看公主看什么竟然看的哭了,她知道公主平素和蔼,就忍不住把头凑过来,也去看,看着看着也是被词中的真情所打动。
公主擦擦眼泪,再去看那些所谓才子,突然感觉就像看到那些世间最丑恶的东西般,充满厌恶感。公主小心的把这首词叠好放在衣袖中,再也难以面对这些嘴脸,跟端王的侍卫交代一声,说自己身体不适,让他代自己主持,然后就走了。
公主回府又重新打开那首雁丘词仔细的品读,越读越觉得其中的情真意切,公主忍不住问身边的侍女说道:“翠竹,你说做这首词的张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