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鬼逃跑了。
猴子和竹青“啪啪”开了两枪,连忙隐蔽。他们运起内功,也听不到两个鬼子的呼吸。显然,两个鬼子已经被击毙。
还剩下最后两个鬼子,猴子和竹青开了一枪,却没有迎来他们的还击。他们刚才故意弄出声响,引诱猴子和竹青开枪。猴子和竹青没有开枪打他们,而是击毙了两个准备偷袭的鬼子。
现在到了对付他们的时候了。
但这时却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响。
竹青说:“哥,这两个鬼跑了,他们的声音已经在二百米外了。”
猴子轻蔑地笑了:“小鬼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追!”
二人出了庄稼地,上了大路,向北急追而来。
那两个鬼子轻功极高,猴子和竹青需要用到八成功力才能和他们保持同速。
猴子和竹青并不急于消灭他们。而是要看看两个鬼子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越过好几个村庄,穿过两个集镇,跑出了四五十里。这时,东方发白,,天快亮了。
猴子停下来,嗅嗅空气:“妹妹,你闻到没有,空气中一股焦糊味。”
竹青说:“我也闻见了,这是草木燃烧的味道。”
竹青说:“里面还有棉布和其他一些东西的味道。味道很大很浓。”
这时,习习的东风吹来,正是风中刮来的气味。晨曦中,只见距离大路一里多路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小村子,那里还有阵阵浓烟冒出。
猴子说:“妹妹,这味道是从那村子发出的。我们先放过这两个鬼子,去那边看看。”
竹青说:“那里好几处冒烟,好像是房子被烧了。”
二人加快脚步,时间不大,就赶到村边。在一个水沟旁边,趴着一个老太太,地上是一摊血。老太太胸口被刺刀捅了一个窟窿,已经没有了呼吸。
几步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小男孩,他的头被军刀劈开,整个一个头血肉模糊。
再走几步,便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十几岁女孩,一个妇女死在地上,一只手前伸,像要爬向女孩,企图去盖住女孩裸露的身体。竹青抱了一抱草,遮住女孩的身体。
天已经大亮。这是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有十几家的房子已经被烧毁。明火已经熄灭,被烧毁的房屋坍塌下来,没有烧尽的的屋草木料冒着浓烟。
村里到处是老百姓的尸体,有的被枪打死,有的被刺刀捅死。还有一家人被活活烧死在屋里。空气中飘荡着人体被烧焦的臭味。
一百多具尸体!看来小村逃出去的人不多。事情大概发生在两个小时之前。那时猴子和竹青,已经结束战斗,正在追赶两个逃跑的鬼子。
村子西头竟然还躺着一具鬼子的尸体。那鬼子的头已经被打烂。地上是一大摊血。他旁边躺着一个手拿木棍的青年,身上多处中枪。
很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搏斗,那青年用自己年轻的生命,证明了中国人的血性。
村上活着的只有几只鸡,它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村子里若无其事地觅食。
一只狗到处嗅着,发出低低的哀鸣,一见猴子和竹青,“汪汪”叫着逃走了。
一个被血洗的小村庄!
竹青说:“为什么?鬼子为什么夜里来屠村?”
猴子冷冷地说:“妹妹不要问为什么?对于完全失去人性的日本人,不要用人的标准去衡量他们。”
竹青说:“虎狼再凶残,也是肚子饿了的时候才捕食。就是用兽性也不能解释鬼子的行为。”
猴子的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狠狠地说:“报复,取乐!杀人取乐!”
竹青突然叫道:“闪开!”二人身形一闪,躲到一个墙角。几乎同时,“啪”地一声枪声响了。
枪声响自两百米外一堵矮墙后面。
猴子说:“妹妹,事情清楚了,村里的人就是黑龙会的人干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还是阻止我们的追杀,企图在这里把我们狙杀。”
竹青说:“开枪的人已经转移了地方。”
猴子说:“只响了一枪。但鬼子肯定不是一个人。至少是两个小组四个人,甚至更多。”
竹青说:“哥,我们现在很危险,说不定正在鬼子的包围之中。”
猴子说:“我们现在正在他们的射击死角,要不然他们早就开枪了。”
竹青说:“但他们是活动的,也许我们马上就在他的的枪口下,我们应该立刻弄清情况,加以反击。”
猴子说:“他们现在应该在村子的四周,埋伏着不动,等到我们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便开枪偷袭。妹妹跟我来。”
二人进入一条小巷,向北跑到小巷的尽头。北面五十米外还有三户人家。过了这三户人家就是村外的庄稼地。
那三户人家可能是比较偏僻,房子没有被烧毁。
猴子说:“你看那三户人家,中间那家的屋顶上说不定就埋伏着枪手。”
竹青说:“我听见他们的喘气声了,他们一共两个人,现在他们看不到我们。”
猴子说:“我们的危险来自背后。现在如果南面有人朝着这巷子开枪,我们根本没地方躲避。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竹青说:“他们移动位置了。马上就会看到我们!”
离巷口十米远有一颗水桶粗的柳树,猴子一指,竹青飞身一跃,就藏到了柳树后边。猴子则跃到一个厕所后面。
猴子说:“妹妹,我们疾跑十步,进入东面那条小沟。”
竹青点点头。猴子一打手势,二人飞身跃起,一秒钟不到,已经在小沟里隐蔽好。
“啪!”南面二百米处响了一枪。子弹打在三米开外的一颗树上。
这时,北面中间那家的屋顶上露出半个脑袋,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竹青说:“哥,正好打!”
猴子说:“不行,我们一打,南面的子弹就射过来。我们打死一个,自己也就没命了。”
竹青说:“呆在这里也很危险。”
猴子说:“向东进入玉米地。”
二人在小沟里慢慢移动,几分钟后,他们已经进入玉米地。向东,再向北,然后向西。
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在那三户人家后面五十米的地方。向南看去,只见中间那户人家房屋的北面坡上,趴着两个人,正在伸伸头缩缩头地观察村子里的情况。
猴子说:“妹妹。我们来舒舒服服地开一枪。”
二人站在玉米地里,缓缓端起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