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官庄保安队的队长王大雨,正在家里睡觉,忽听得有人敲门,便问:“谁啊?这都下半夜了。”
门外答道:“是我,王小乐。”
王大雨说:“小乐,什么事啊,不能明天说吗?”
王小乐说:“快起来,队长,皇军有重要事情找你。”
王大雨说:“好,我马上起来。”嘴里低声咕哝:“该死的烂鬼子,连觉也不让睡安稳。”
嘴里是这么说,还是抓紧穿起衣服,放开门,说:“小乐,日本人呢?”
小乐说:“在乡公所呢。”
王大雨:“那走吧。”话还没落音,突然一个尖尖的东西顶在腰上,他知道那不是剑就是刀。本能地伸手去腰间摸枪,只觉得腰绦一松,枪也被人拔走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别动,动就把你捅了!”
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手里一把黑色的宝剑,抵在腰上。王大雨的腿就开始打颤:“你……你是什么人?”
那把黑色的宝剑正是吴钩剑,拿着吴钩剑的人自然就是猴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竹青。
猴子说:“不要乱动,不听话就是和你小命过不去。”
王大雨说:“是是!你们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猴子说:“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是八路军锄奸团的。”
王大雨腿就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顺势就跪下了:“大爷饶命,我可没干什么坏事。”
猴子说:“起来,我问你话,照实回答,如果撒谎,立马处决!”
王大雨战战兢兢地说:“我一定照实回答。”
猴子说:“你们保安队有多少人?”
王大雨说:“十五个人。”
猴子说:“他们都在家里还是在乡公所?”
王大雨说:“听说吴家集那边打了一个大仗,皇军,不,鬼子吃了不少亏,所以命令我们全体住在乡公所。今晚我觉得没事,就放大家回去住宿。”
猴子说:“全部放走了吗?”
王大雨说:“没有,只放了一半,乡公所还有八个人在值班。”
猴子说:“以上的话,你没撒谎。现在跟我们去乡公所吧。你的步枪呢?”
王大雨说:“放在乡公所。”
猴子说:“这句话撒谎了。”
王大雨说:“哦哦,我记错了。昨晚我背回来了。在屋里靠着。”
猴子说:“去,把枪拿出来。”
竹青说:“别调皮啊,不然会死得很快的。”
王大雨说:“是是,我一定老老实实把枪拿出来。”
猴子说:“进屋,拿枪。”
王大雨,进了屋里,却迟迟没有出来。
竹青说:“他在往枪里压子弹。”
猴子说:“王小乐,你们队长要死了。”
王小乐喊:“队长,别……”
话音未落,屋里“啪!”地响了一枪。猴子和竹青早有准备,哪能被他打中,到是王小乐差点中枪。
那步枪不能连发,打完一枪,还得拉一下枪栓,推掉弹壳,子弹上膛,推上枪栓才能重新击发。完成这动作怎么着也得一秒钟。
这一秒已经够了。猴子身形一晃已经冲进屋里。王大雨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便挨了一脚,身子从屋里飞出来,重重地摔在院子里。
猴子手里提着王大雨的枪,从屋里走出来。
猴子这一脚不知踹在王大雨什么地方,只见他疼得在地上翻滚。痛苦地哼喊着。
猴子说:“我们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调皮。看来你是铁心汉奸,杀你的理由充足了。”
王大雨顾不上疼痛,连忙跪下:“爷!,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走火的,爷,饶命啊!”
猴子说:“走火?骗鬼去吧!”吴钩剑一挥,割断了王大雨的喉咙。
猴子把步枪朝王小乐手中一塞:“背上。”
竹青说:“你要调皮,也和王大雨一样下场。”
王小乐说:“我不敢,我不想死。”
猴子说:“还有几个在家睡觉的?”
王小乐说:“还有一个。”
王小乐带着猴子和竹青又叫上另一个保安队员,来到了乡公所。
华阳和静枝已经把其他人都找齐了。加上王小乐一共十四人。那些人都低着头蹲在地上。他们的步枪靠在一边。
王小乐进来,自动把肩上的步枪靠在那些枪一起。然后也蹲下去。
猴子说:“站起来,站成一排。王小乐,把你们的队长王大雨的情况说说。”
那些保安队员站成一排,低着头。王小乐颤抖着说“王大雨朝这两位开枪,已经被处决了。”
保安队员们发出惊恐的低叫。猴子说:“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我们是八路军锄奸团。专门除汉奸。你们都是清除的对象。按道理,都该拉出去枪毙。”
那些保安队吓坏了,一个个跪下去,磕头求饶:“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我们都没干什么坏事。”
猴子说:“都说说,你们都干了什么坏事。”
一个胆子大的说:“小爷明鉴,我们们这里鬼子一共来过两回,我们其实没替鬼子干事。”
猴子说:“说说你们都干过那些敲诈老百姓的事。认罪态度好的。可以不杀你们。”
一个说:“我交代,八路老爷,我在街上吃过一个西瓜没给钱。”
一个说:“我有一回下馆子没给钱。”
一个说:“我有一回抢过老百姓一只鸡。”
一个说:“我有一回偷看赵小花洗澡。”
竹青直觉得恶心,指着偷看洗澡的那位说:“你下流,抽自己三个嘴巴子!”
那偷看妇女洗澡的,挥起巴掌“啪啪”抽起自己的嘴巴子来。
看他抽的特别响特别卖力,竹青心里又觉得不忍,便说:“好了,等会再抽”
保安队员们争先恐后地交代自己干的那些坏事,恶事,丑事。
最后,猴子听得烦了,咳嗽一声,说:“好了,大家说说,今后还干不干汉奸了?”
于是,一个个表态,今后再也不干汉奸了,再也不做欺负老百姓的事了
猴子说:“我来说两句,今晚本来打算把你们全部枪毙,一个不留。但是看到大家认罪的态度比较好。就暂时不杀你们。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如果再发现你们还替鬼子办事,或者再去欺负老百姓,那就坚决枪毙,毫不含糊。”
那些人连声说些感谢的话。再一次表示痛改前非。
猴子说:“最后宣布一件事,你们保安队从现在起,解散了,不存在了。王官庄是我们八路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