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说:“我们暂时还不想杀你们。我们还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呢。”
“住几天?”鲁小二似乎吃了一惊。
竹青说:“不行吗?”
鲁小二说:“你们不怕死吗?”
猴子说:“为什么在你们这里住几天就会死?”
鲁小二说:“我们会杀了你们的,还有,鬼子也会杀了你们的。”
猴子淡淡地说:“你们不会杀我们的。”
鲁小二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杀你们?”
竹青说:“因为我们应该杀了你们,却不杀你们,你们还会杀我们?难道你们连一点良心都没有?”
鲁小二笑起来,丑丫也笑起来。丑丫说:“谁说我们有良心了?”
鲁小二收住了笑容:“告诉你们实话,我们根本就没有良心。”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看,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还有人这么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没有良心。
正聊着,外面有响起了几声枪声,鲁小二低着头,似乎根本就没听到枪声。猴子说:“这还是魏老大在开枪吗?”
鲁小二说:“不是他还能是谁?”
猴子说:“他在开枪玩?”
竹青说:“我们出去看看。”
鲁小二说:“你们不怕死?一出去就会一枪崩了你们。”
猴子说:“他的枪法很准吗?”
鲁小二说:“我还没看过比他枪法更准的人。”
猴子说:“有意思。走,我们出去看看。”
猴子和竹青跳起来,就向门外冲去。忽听背后有拉枪栓的声音,猴子和竹青身子朝两边一闪,背后一枪打响了。
鲁小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只步枪。一枪没打倒猴子和竹青,正想拉动枪栓,竹青已经闪身来到他身边,乾坤棒绿光一闪,正敲在鲁小二的手腕上,鲁小二捏拿不住,那步枪掉落下来,竹青伸手接住。
猴子说:“鲁小二,你对我们玩真的呀!”
鲁小二也不答话,闭上眼等死。丑丫扑上来,对着鲁小二就抽了一巴掌:“死鬼,想死也不要这么急呀,我们欠人家两条命了,你有什么本事死两次!”
猴子出手如电,从鲁小二兜里掏出一把子弹,对竹青说:“我们出去看看。”
二人跑出门外,对面又打来两枪。那枪打的很准,不是猴子和竹青躲得快,差点就中弹了。
只见对面有三个人隐蔽在一丛芦苇后面。猴子提起内功喊道:“对面是魏老大吗?”
猴子声音虽然不高,但用上内力,传出很远,对面应该听到。果然,对面传来喊声:“你是谁?”
猴子说:“我是猴子。你干嘛拿枪打我?”
对面说:“你不是鬼子?”
猴子说:“你还没拿准就开枪啊。现在我还你一枪。你别动啊,我打你帽子。”
根据声音,竹青已经确定那个头戴瓜皮帽子的是魏老大。要想把魏老大的瓜皮帽子打飞,那子弹必须紧贴着头皮飞过。
竹青端起步枪,稍微瞄了一下,就扣动扳机。
“啪!”魏老大的瓜皮帽飞出老远。
猴子说:“魏老大,伤到头皮没有?要不要再打掉你的一只耳朵?”
对面停了一会,喊道:“别打了,我过去和你说话。”
对面的三个人跳起来,举着枪跑过来。竹青端着步枪对着三人。魏老大说:“别拿枪指着我们,小心走火!”
猴子笑笑:“不扣扳机,要是走火,那就是你真该死。”
不一会,魏老大三人跑到跟前。魏老大四十多岁,矮胖身材,一脸大胡子。他看竹青拿着步枪。便对猴子说:“刚才那一枪不是你打的?”
猴子说:“要是我打的,你早没命了。我的枪法哪有那么好。”
魏老大对着竹青一抱拳:“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竹青说:“丁竹青。”
魏老大摇摇头:“竹青是男的?”
竹青笑笑,抹了一下脸,摘去头套,现出原来面貌:“谁说我是男的?”
魏老大自嘲道:“惭愧!”又转向猴子,“猴子也不是这样的吧?”
猴子也除掉化装:“这会你信了吗?”
魏老大说:“也不全信。去年秋天一个自称是猴子的人在街上讹人,被我一巴掌打掉两颗门牙。”
猴子笑笑:“刚听你说还有这事。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是猴子呢?要不也给你打一巴掌?”
魏老大说:“那倒不必。”
猴子说:“魏老大的铁砂掌已到七成火候。我未必受得住你一掌。”
魏老大的眼睛睁圆了,愣愣地看着猴子:“你怎么知道我练得是铁砂掌,怎么知道我练到七成火候?”
猴子说:“这不是秘密,你的手特别大,手上满是老茧,那是穿插铁砂所致。
“但你手上的老茧已经开始消退。只是手型还大。
“如果练到八成火候,手如常人,练到九成火候,老茧消退干净,练到十成火候,那手软如绵。
“所以知道你的铁砂掌练到七成火候。”
魏老大抱拳一礼:“猴子少侠。一见面,我的家底你都知道了,而我对你还一无所知。你能不能露一点让我见识一下?”
猴子摇摇头:“我不会什么功夫,让你见笑了。
魏老大说:“你如果真是猴子,那一定不是浪得虚名,对付鬼子,那是需要真本事的。”
竹青说:“猴子哥,你就请魏老大指教一下吧。”
猴子说:“那好吧,我就献丑了。”路边长着几棵芦苇,那芦花花絮早已脱落,只剩下英穗。猴子摘下一支花穗,放在手一团一搓,那花穗已成一个弹丸。猴子甩手弹出,那弹丸一声尖响,便嵌入龙王庙的砖墙之上!
猴子拍拍手,笑道:“雕虫小技。见笑!”
魏老大一躬到底:“我真心服你。幸亏刚才没有和你过招。”
猴子说:“那么就请你回答,我们还没有见面,你为什么就朝我开枪?”
魏老大说:“谁知道你是猴子和竹青啊?”
猴子说:“以为我们是谁啊?”
魏老大说:“我以为你是鬼子。”
猴子说:“你敢朝鬼子开枪?”
魏老大说:“怎么不敢?一两个鬼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猴子说:“你怎么断定我们一定就是鬼子呢?”
魏老大说:“要是中国人,早就被鲁小二麻翻了”
猴子说:“鲁小二和丑丫都是你一伙的?你们又杀鬼子又杀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