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马骁把早饭送进猴子小屋,正好竹青也从自己的屋里出来。马骁说:“大队长,竹青妹子,吃早饭了。”
猴子说:“马大哥,不是一直在食堂吃饭的吗?怎么让你送过来了。”
马骁说:“你和妹子今天不是要走了吗?就单独吃一顿吧。”
竹青说:“马大哥,干嘛这样客气。我们在这里和在家一样的。”
马骁笑笑:“妹妹你这样说,是对我们的最大奖励。吃吧吃吧。”
竹青说:“猴子哥,马骁大哥已经送来了,我们就吃吧。”
马骁说:“对对,吃吧。”说着殷切地看着猴子。
猴子说:“谢谢马大哥。我们吃。”说着拿开翻扣着的碗,。下面是一碗剥好的煮鸡蛋,上面放着着白糖。
猴子说:“马大哥,竹青岛上怎么有鸡蛋啊?”
马骁说:“岛上老是吃鱼啊什么的,早腻了。昨天晚上,两个队员出湖,在老乡家买了几个鸡蛋,给你们换换口。”
猴子说:“这些大哥们呀,对我们这么好。”竹青说:“马大哥,和我们一起吃吧。”
马骁连忙摆手:“我早吃过了。”
猴子数了一下鸡蛋说:“马大哥,这里有十二个鸡蛋。我们三个人,每人四个。来马大哥,一起来。”
马骁说:“不行不行,这时队员们专门为你们买的。”
猴子说:“你不吃,我们就不吃。”和竹青只是吃饭,不动那鸡蛋。
马骁没办法,说:“三四一十二。好吧,我吃四个。”
猴子和竹青这才把鸡蛋吃了。吃完饭,马骁拿过来一个笼布包,打开:“这是为你们准备的干粮。”
猴子看那里面也有一堆煮鸡蛋。说:“干粮我们带着,鸡蛋留着给莫大伟大哥,他是伤员,你要多关心他,给他吃小灶。”
马骁说:“我们一定照顾好大伟兄弟,只是这鸡蛋——”
猴子说:“我们已经吃了,各位大哥的心意我们领了,这些鸡蛋留给莫大哥吧。”
马骁还想说什么,猴子说:“这事就这样了。不用多说。”
说着从行囊掏出五块大洋:“马大哥,这点经费你拿着,把它换成零钱,每个队员发一点,有些大哥喜欢抽烟,买点烟叶也方便一点。”
马骁连忙推辞:“大队长,这使不得,你们在外面,要用钱的地方多了。我们在岛上,生活上的小事好解决。”
猴子说:“马大哥,这都是缴获鬼子的,正好用在队员身上。”
竹青说:“马大哥,收下吧。”
马骁眼睛有些发红,立正,行了一个军礼,收下大洋:“兄弟,妹子,我马骁不把这支队伍带好,我都对不起你们。”
猴子在寻找竹青的途中,三个骑摩托车的鬼子撞他取乐,被他消灭了,一下子缴获几十块大洋。竹青为陈辉疗伤时,陈忠和也相赠了十块大洋。二人拿出这些钱来,为竹青小队换装,还支撑了冬季训练的费用开支。
三个人上了冰车,马骁用冰锥在冰面上一点,那冰车平稳轻快地向前滑去。
西北风不大,但尖利如刀,刮到脸上生疼。岛上静悄悄的。
猴子问:“大家出去训练了吗?”
马骁说:“在前面等你们。”
果然,前面冰道上驶出三两冰车,一前两后,在前面开道,接着,两侧各驶出三辆冰车护送。后面两辆冰车押后。
冰车速度不快,但十分平稳。竹青心中大为感动说:“谢谢各位大哥,我会经常来看望大家。”
有队员喊:“妹子,你要常来,这是你的队伍。”
另一个队员说:“你们的房间我们七天打扫一次,始终保持干净。你随时可以来住。”
来到湖边,分别的时间到了。孙大奎喊道:“一二!”
队员们全体立正,举枪齐喊:“美猴王,小竹青——美猴王,小竹青……”
竹青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掉落。
走出很远,回头望去,队员在站在湖边。挥手致意,久久不肯回去。
后来,竹青小队发展到六十多人,经过刻苦训练,战斗力可以和郎小队媲美。
后来猴子和竹青来项湖荡发展抗日武装,成立水上大队。
竹青小队升级为独立支队,着重吸收训练精兵。虽然规模不大,却打出了名气,打出威风。
在对黑龙会的大决战中,竹青独立支队发挥了重大作用,这是后话,提前表过。
且说猴子和竹青告别竹青小队,奔走在皑皑雪原上。虽然雪后已经一个多月,但今年天气特别寒冷,地上的积雪还有脚踝深没化。
猴子和竹消除了分离之后产生的误会,心中没有芥蒂,感情愈加深厚。
在竹青岛养伤期间,他们训练了竹青小队,把一支帮派人员组成的松散武装,训练成战斗力强悍且组织性纪律性都十分严密的特种兵小队。
这个小队,全歼了兵力几乎是自己二倍的一个鬼子小队,而自己只有一个人受伤。
这是猴子和竹青参加抗日以来做的最为成功的一见件事。二人心中的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
二人心情轻松愉快,又没有急事,边走边聊,说说笑笑。
猴子来了调皮劲儿,妙语连珠,逗得竹青“咯咯”地笑个不停。
他们顺着项湖荡边上的大路,一直向西走。这里走出三十里,就离桑垄的驻地不远了。
猴子说:“妹妹,如果我们没急事,今晚不如去桑垄大哥那里过一夜。把竹青小队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竹青说:“好啊。我们也让桑垄大哥的队伍造一些冰车,不仅可以在冰上作战,冰上运输也方便多了。”
猴子说:“好我们快点走。”
竹青突然运起轻功,一下子窜出老远。笑道:“猴子哥,你来追我呀!”
猴子也运上轻功:“看我抓住你小竹青!”
二人一个跑,一个追,洒下一路笑声。这就是玩的,竹青当然很快就被猴子追上了。
竹青想转弯再跑,不想脚下一滑,就要摔倒,猴子一步飞越,一把拉住了竹青。
竹青一把抓住猴子的臂膀,猴子顺便一拉,就抱住了竹青。
竹青脸就红了,突然安静下来,羞涩地低下头。
猴子叫道:“抓住小竹青了。快说,给什么奖励?”
竹青心里甜蜜蜜的,扑闪着眼睛:“猴子哥,你要什么奖励?”
猴子说:“这个奖励嘛,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
竹青顺从地闭上眼。猴子突然低下头,在竹青嘴唇上亲了一下,撒腿就跑。
竹青随后就追:“不来了,猴子哥,你欺负我。”
突然,二人不再玩闹,一起卧倒在雪地上。远远的雪地上,一个人影急箭一样,飞速向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