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对范江说:“还有一个尾巴没有斩掉呢,我们如果不把这个尾巴斩掉,他很快就会盯上首长。”
范江看看和尚:“我说和尚,我们不是做到万无一失了吗?你发现有尾巴了?”
和尚也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啊。从昨天晚上起,我们就从鬼子的视线中消失了,今天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怎么突然冒出尾巴来的?”
猴子说:“他是在两分钟前发现我们的。他现在就在南边那小树林里。”
徐盛说:“兄弟,你不能看见一个陌生人,就说是鬼子啊。”
猴子笑笑:“怎么会呢?而且这个人也不是陌生人,他昨天晚上在太平客栈门口转悠,夜里在屋顶上飞过,我早就记住他的样子了。”
范江愣愣地看着猴子。猴子说:“这人一米六五的个头,罗圈腿。头发浓密。天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的。”
范江说:“现在要确定一件事,发现首长的是鬼子一伙人,还就这鬼子一个人?”
猴子说:“就他一个人。”
和尚对队员们说:“通知下去,控制那片小树林。在周围三到五里范围内搜索,看有没有其他日本人。”
隐蔽在旁边的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小树林立刻被包围了,其他队员立刻对外围展开搜索。
那小野看到那些人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站在那里说着什么。他心想我不跟你们在这耗下去了。我要去追踪你们那个大官了。
当他正想悄悄离开树林时,忽然发现。树林四周都有人埋伏,只要他一露头,说不定就会被一枪爆头。
小野心想,这下麻烦大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呢?他不知道,当他从西边那个村子出来时,猴子他们正好护送首长江老板也出了镇子向西走来。
那时猴子已经看见他了。但还不能确定他是鬼子,等到走得近一点的时候,猴子已经完全认出他来。
但猴子没有声张。斩掉尾巴这事,完全是郎小队自己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下一段护送的同志,省的他们内心忐忑不安。
时间不大,搜索的队员们都回来了,冬日农闲,田间无人,视野开阔,很容易就可以确定周围再也没有其他日本人。
范江说:“既然就他一个人知道首长的行踪,那就叫他永远说不出来就行了。”
猴子说:“大家小心,黑龙会里没有庸手,小心别着了他的道。”
和尚说:“树林外围的人原地不动,我们进去搜索。”
那小树林不大,三十多亩地的样子。十来个人进去反复搜索了几遍,并没有发现里面藏着人。
和尚说:“兄弟,你都从来都没看错过,这次兴许就看错一回,这树林里根本就没有人进来。”
徐盛说:“是不是我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的时候,他就跑了呢?”
猴子说:“都不对,他还在这树林里,只不过是我们没找到。”
和尚说:“就这么一点大的一片树林。只要有人,我们不会看不见”
猴子说:“大家都别说话,我来听一下。”大家停止议论。猴子运起无相内功,把功力凝聚双耳,听了一会说:“大家跟我来。都别说话。”
这个树林里有十来座坟头。
有两座土坟连在一起,其中一座被搬迁走了,边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坑。没有搬迁的这座坟,仅为年代久远,棺材已经腐烂,里面形成了一个洞。但没有坍塌。
夏天暴雨冲刷,把这座坟边上的泥土冲到坑里,那里便出现了一个洞口。那洞口不大,正好被一丛小灌木遮住,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猴子带大家轻轻来到土坟边,指指土坟。大家这才看到这里还有一个洞。
猴子打个手势,正对着洞口这一面,别站人。然后抓起一把泥土,掷进洞里。
洞里没有一点动静。后找了半截砖头,掷进洞里。
洞里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啪啪!”射出两枪。
队员们就要开枪,猴子摆摆手,示意二钉。
二钉端起硬弩,“噗!”一支黑色短箭射进洞里,洞里传出“啊!”地一声叫。
猴子说:“再来一支!”二钉又射进一支短箭,洞里再无声音。
猴子说:“行了。完事了。”
范江说:“大家动动手,把洞口堵上。”郎小队就每人挖泥,封死了洞口。
范江说:“猴子啊,你就是郎小队的眼睛和耳朵啊。好了,现在才算圆满完成任务。刚才这家伙的枪是在洞里开的,声音不大,周围老百姓应该没有收到惊扰。我们回去吧。”
郎小队分成几拨,分别回到西太平镇。大家吃了点东西。然后大家分散在镇上搜索侦查,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在各处晃悠,但都是没头苍蝇一样瞎转,可以确定没有人知道首长行踪。
大家这才返回东太平镇。天时已经不早,任务完成的好,大家心里轻松。
井上和武田还在街上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寻找着小野。大家也不去管他们。就在镇上歇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好觉。
第二天早上,大家不慌不忙起床,不慌不忙吃了早饭,然后向回赶。
他们知道来时的路上肯定有鬼子在忙乱。所以绕一下,改走其他道路匆匆向东而来。
下午时,他们来到一片荒野里,和尚说:“大家卧倒!”
只见北面有一支队伍正在跑步前进。一百多人,看样子是一个连,越走越近,原来是一支八路军的队伍。
那边的人也发现了郎小队,有人喊:“你们是什么人?”
和尚说:“我们是郎小队的?你们是那一部分的?”
猴子大叫:“那不是洪峰大哥吗?”
那人大叫:“是猴子兄弟啊。”
原来是和项湖支队一起上升为正规军队的另一个连队,连长正是那次比武大会和猴子相识的洪峰。
大家跑到一起,高兴的不得了,好多都是熟人,久别重逢,倍感亲切。
范江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洪峰说:“我们去支援志远的独立连。”
猴子吃了一惊。说:“志远他们怎么了?”
洪峰说:“还别提了,先是得到情报,说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要经过东面那片丘陵,正好志远的队伍在这边活动,上头便命令他们去打个伏击。后来才知道情报错了。鬼子不是一个小队,而是三个小队,而且还有机枪小钢炮什么的。所以命令我们火速赶去支援。”
猴子着急地说:“这下志远的队伍危险了!”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