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因为和巨蟒搏斗,导致真气大量流失,已经受了严重内伤,虽然经樱子等三人发功补气,那也只是一时控制体内毒素发作。
如果要彻底康复,还需要静心修炼,假以时日,才能使内力恢复。然后还要借助于阴阳双修,与一个同样习得无相内功之人合练,才能把体内毒素控制起来,成为一个武功高超的健康人。
如果不是竹青失联,猴子不会出现这些问题,即使练功是出现什么差错,也可通过合练无相心经纠偏。
所以这种时候,猴子应该静养,严禁发功,更不能动用真力与人打斗。
但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面对那小驴一般的大狼袭来,猴子如何能无动于衷?
而雪上加霜的是,那白衣女孩就根据猴子和几个日本女人说了几句话,就认定他是汉奸,那竹箫一招比一招狠地进攻上来。
猴子虽是轻轻一弹,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樱子美子惠子一看猴子跌倒,连忙扑过去,呼喊:“大爷,大爷!”
那白衣女孩一时也显得有些惊慌,喊道:“婆婆,你快来啊,这人怎么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说:“又是什么事啊,你看我走路容易吗?”
山脚下,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老婆婆,拄着一根拐棍,走路摇摇晃晃,似乎就要跌倒的样子。但那速度却十分惊人。说话时人在山脚下,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山顶。
白衣女孩说:“就是这个人,一掌把大花打伤了。我刚和他比划两下,他就倒下了。”
白衣婆婆颤颤巍巍地说:“我来看看。”说着用她的拐棍拨拉几下,就像拨拉几块坷垃,三个女人就退出两米开外。
白衣婆婆蹲下去,拿起猴子的一只手,试了试,皱了皱眉头,说:“这小哥有点麻烦,不过没什么大事。”对着猴子的掌心拍了一下。
猴子喉咙里“咕”了一声,立刻感到喘气顺当了。一看面前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太婆,便说:“老人家,谢谢你!”
老婆婆忽然笑起来,乐不可支的样子:“你叫我老人家?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我说小哥呀,你受了点小伤,想不想去我那里疗伤?”
猴子说:“我怎么好麻烦你。”
老婆婆说:“小妹说你是汉奸,我看着不太像,我把你弄回去,查明了你真是汉奸,再把你杀了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让猴子哭笑不得,他有些艰难地说:“我不是汉奸。”
白衣老婆婆笑眯眯地说:“我没说你是汉奸,她说你是汉奸。”
她指了指白衣女孩。白衣女孩说:“你和日本人说话,当然是汉奸。婆婆,这里有三个日本女人,是不是杀了她们?”
猴子连忙说:“小妹妹,千万别,她们是我的朋友。”
白衣老婆婆说:“小哥说,这些日本女人是他的朋友,咱就先留着,查明她们是日本坏女人,咱们再杀她们。你叫大花它们看着,别让他们跑了就是。”
白衣女孩,打一声呼哨。那些狼群才悄悄退回山林。
白衣婆婆站起来,对樱子他们招招手:“过来过来,把小哥抬上。我们回家了。”
猴子说:“妞儿们,不好意思,又要辛苦你们。”
惠子说:“大爷,你是我们的王,你不要再做别人的王啊。”
猴子说:“傻妞,大爷小命都要玩完了,还什么王啊?妞儿们,听好了,这白衣小妹妹有十几只狼,你们别乱走,小心被狼给撕了。”
樱子说:“大爷,我们就在你身边,不乱走。好了,我们抬起来。”
三个女子还是像之前那样,抬起猴子,跟着白衣婆婆和白衣女孩,一路下山而来。
山间道路并不好走,但那白衣老婆婆虽然有些踉踉跄跄,有几次差点跌倒,但速度却是飞快。三个日本女人抬着猴子,要提足轻功才能跟得上。
那白衣女孩一路走,一路玩,飘飘洒洒,宛如一只白色蝴蝶。
猴子被三个女人抬着,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虽然那老婆婆击了一掌,为他注入了强大的内力,但那只是一时保护住他的心脉。他还是处在危险之中。否则他也不会让人抬着走路。
大约一个小时,白衣老婆婆说:“到了,把小哥放下来。轻点。”
这是山中一个比较开火的谷地,一个陡峭的山坡下面有一个小木屋。木屋前面是一条小河,小河边躺着一只豺狗子,肥肥地足有五六十斤。
白衣老婆婆眉开眼笑地说:“这大花真不错,知道家里有客人,立刻就把吃的送来了。”
白衣女孩跑进小屋,脱去白色长裙,穿一身紧身衣服出来。手拿一柄尖刀,跑向那只已经被狼咬死豺狗子。
只见她一刀下去,熟练地对开豺狗来了个大开膛,掏出内脏,可吃的在河水中洗干净,塞进胸腔。其他的放在河边石头上。等狼群来叼走。然后割来几根山藤,把豺狗捆上。
老婆婆拿来一根铁杵,挖起河边泥土,泼上河水,和成一堆稀泥二人就朝豺狗身上糊泥巴,最后,整个豺狗身上全都糊上厚厚的一层泥。
两个人拿来一根铁棍,串起豺狗,抬到小屋旁边,那里有现成的火塘。
他们把豺狗驾到火塘上,就去捡柴火。老婆婆对三个日本女人说:“都来干活。小哥,你歇着别动。”
猴子说:“妞儿们,帮着捡柴火去。”
老老少少五个人进了林子,时间不大,每人捡回一抱枯枝。
白衣婆婆生起火来,那枯枝就呼呼燃烧着。她一边添柴火,一边转动豺狗子。
白衣女孩跑进山林采了一大把野菜和不知什么树叶,在河水里面洗净,煮了一锅野菜汤。
那火塘里的灰满了。其实是没有充分燃烧的木炭。白衣婆婆把那木炭火扒开,把豺狗放进去,用热灰盖好,然后折了一抱松枝盖在上面用石块压紧。
白衣婆婆和白衣女孩,分工明确,各干各的,有条不紊,忙忙碌碌,埋头做事,都不说话。
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一切准备就绪。白衣婆婆和白衣女孩,从火堂里抬出那散发着松叶香味的豺狗,掸去上面的草木灰,拿木棍敲掉上面的泥巴,就现出了那香味扑鼻豺狗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