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治达康沉吟了一下,然后答道:“一个最为关键性的问题就是纤维管的长度不够,无法从口腔探到膀胱,即便勉强探到了,成像的效果也不好。”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方鸿渐倒是真有一个好办法,只不过他是属于那种打死都不做膀胱镜的人,对于这种检查极度排斥,所以犹豫了半天,他才开口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也好解决,既然从上到下长度不够,那您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从下到上呢?”
“从下到上?这是什么意思?”宇治达康不解的问道。
“就是从尿道口将纤维管插进去啊。”方鸿渐索性将话挑明了。
听了唐宁的话,宇治达康顿时觉得下面一紧,“嘶”了一声说道:“方先生,这、这能行么?不会给患者造成别的伤害么?”
对于宇治达康的这个问题,方鸿渐早有准备,于是沉声答道:“额,从生理学上来说,肯定不会有问题的,首先对于女性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甚至都不需要用麻药。而对于男性来说,虽然可能在肉体和精神上造成一定痛苦,但绝不会有所损伤,甚至有些特殊癖好的男性私下里还自己进行这样的操作以追求肉体上的快感和刺激”
不过还没等说完,他就发现宇治达康在用极其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于是连忙解释道:“宇治教授您别误会,我可没有这种特殊癖好。”
但是很明显他的这个解释极其的苍白无力,宇治达康的脸上一直都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弄得方鸿渐是郁闷不已,心道这个误会看来是解释不清了。
好在宇治达康很有眼色的立刻就岔开话题,不再谈论此事。只是在他临走之前依旧郑重的向方鸿渐说道:“方先生,您的这个建议非常的重要,如果我能够将这种器材研究出来的话,一定会定为我们两人的共同发明。”
方鸿渐连忙摆手道:“别、千万别,我这只是提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罢了,功劳都是您的。”其实方鸿渐是不想被后世的那些使用膀胱镜的患者私下里痛骂,所以宁可不要这个名声。
没想到宇治达康却误会了,恭敬的说道:“方先生您这份宽广的胸襟实在是让人佩服,不过我决不能抹杀您的功绩,请您等待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就走,只剩下方鸿渐独自在风中凌乱
就在方鸿渐哭笑不得的时候,忽然听到诊所里传来一阵争吵,于是他连忙赶了过去,发现居然是因为李若溪走神给患者开药开错了,这让方鸿渐极为生气也极为不解,生气是因为作为一名医生来说,这是绝对不能犯的错误,毕竟你的笔下可是关系到人命啊;不解是因为李若溪平时在这方面非常的谨慎,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
于是在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患者之后,方鸿渐让徐蓝心将诊所关门,自己则将李若溪带到书房,神色严肃的向她问道:“李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居然会犯这么严重的错误?”
李若溪自己也知道犯了天大的错误,连连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神了,刚才的赔偿都从我的薪水里扣吧。”
看到李若溪这副良好的认错态度,方鸿渐的语气也就软了下来:“赔偿倒是小事,主要是你这个精神状态,按说你平时也不这样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啊?”
李若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方鸿渐说道:“这两天我正在犯愁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方鸿渐拿起报纸看了一眼,上面是李若溪裁下来的报纸上的一个寻人启事,虽然上面的内容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也算是半个情报人员的方鸿渐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于是试探着问道:“难道这是军统发出来的?”
李若溪点点头答道:“没错,这就是军统用来召唤已经沉睡的卧底的一个方法。”
其实自从曾树死后方鸿渐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但说实话他真不希望李若溪再重回军统,可这个前提得是现在除了柳妮娜之外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于是他向李若溪问道:“李小姐,现在除了柳妮娜之外,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么?”
李若溪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应该是没人知道了,因为当初王天木叛变的时候将整个上海站都毁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认识我的人都在那次遇难了,而因为我这里可以联系到您和柳妮娜,所以曾站长对我的情况很是保密,说我是一块王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哦、这样啊。那么李小姐,我想问一下,如果柳妮娜可以给你保密的话,那么你还想回到军统么?”方鸿渐直接问道。
李若溪痛苦的按了按太阳穴:“哎,我现在犯愁的就是这件事。说实话,我对军统非常失望,但又不得不承认,总的来说这的确是国内最大的抗日组织。”
“其实国内的抗日组织又不光军统一家,不说别人,就拿我为例,李小姐、你说我是军统的人么?不是吧,可我也的确为抗日做过贡献啊。”方鸿渐耐心的劝说道。
“其实您的贡献要比我这个正牌的军统情报人员还要大的多。”李若溪苦笑着承认道。
方鸿渐顺势说道:“这不就行了,所以我觉得你就干脆趁这次机会脱离算了,以后你要是还坚持想抗日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位其他抗日组织里的朋友。”
李若溪沉思了半天,这才说道:“那、那您再让我考虑考虑,可以么?”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毕竟这是你的一次重大选择么,好好考虑考虑才是应该的!”
PS:本章内容有些恶搞,其实膀胱镜从最开始研制的时候就是从尿道口进入的。写这段的起因是前两天陪一个朋友去做这项检查,看到那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硬生生的被这么一项检查给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