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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一切都有可能

    眼前那株花的叶子所剩无几,可九公主并不可怜它。

    她又摘下一张叶子继续撕。

    这很有点像小情人闹小情绪的样子。

    跟踪这种事,龙羽诚和方雨婷最合适。

    九公主这六个人的轻功差了许多,所以,他们只能为意外的事情作准备。

    四号客房的两个武卫不用做别的,只负责睡觉就可以。

    但此时此刻,两人根本睡不着,两双眼睛只是呆呆的望着屋顶。

    两人也是很愿意再来一次烟雾缭绕,这样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问题是,两人迟迟都等不来某个始作俑者。

    也罢,用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也是一种享受。

    三号客房的骆婉然躺在床上,她不敢乱动,只是两只眼睛在滴溜乱转。

    睡不着,就胡思乱想。

    龙大哥送个小金人自是好的,如果送个小铜人,那就打一顿他再拿走小铜人。

    很无聊,又精神很好。

    迷烟那种东西很好闻,可醒来后会脑袋疼,四肢也会酸软无力。

    想想自己昨晚那种傻傻的作死样,骆婉然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两道弯月。

    还是睡吧!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

    她就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门外那个黑衣蒙面人来的时候,骆婉然已是睡着。

    第一拨黑衣人刚刚各站好位,六弹指的时间过后。

    一阵风刮得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地作响。

    柴房顶上,阴阳瓦缝中钻出两只老鼠,惊慌得像似遇到天敌一般,竟是狂窜飞奔。

    待到屋檐角时,两只老鼠来了两个九十度的拐弯后,直下落到地上。

    这两只老鼠并未停留,撒开四只脚,风火轮似的跑到厨房墙边,钻进了一个泥洞里。

    “来人了!”

    龙羽诚偷偷的暗笑。

    方雨婷也把目光投到了柴房的屋顶上。

    猛然间。

    嗖嗖嗖的三下,三个蒙面黑衣人落在了柴房的屋顶上。

    首一个身背大斧头。

    第二个身背一把剑。

    第三个身背一口大刀,却是用黑布裹缠着。

    鬼斧煞星――潘庆飞!

    一笑见血――宋三山!

    八环刀王――武铁牛!

    真是脑核像黄豆那么大!

    如果是一个人还真不敢断定,三个人站一块,穿着黑衣服,又蒙着脸,老子也照样认出是你们。

    方雨婷瞄了一眼龙羽诚,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屋顶上的三个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取笑那三个人多此一举。

    而三个匪首已无需担心有什么情况,上得屋顶就直接跳了下来。

    柴房的门只上了门栓,并未上锁。

    宋三山走上三步,定睛一看后,就是犹豫不敢伸出手。

    三人凑近嘀咕一下子,就都拔出了兵器。

    “进去啊!这不是谍战片,里面没有埋伏,就三个秃驴。”

    龙羽诚也是替他们着急,一阵阵暗暗的催促。

    宋三山把剑举平,用剑尖顶住栓木猛的横推。

    咔啦!门栓被拉开。

    包裹着黑布的八环刀,刀尖早已顶住了木门的中间。

    武铁牛就这么用力一推。

    吱呀!一声未过。

    潘庆飞挥舞大斧护身,迅速的就冲了进去。

    后两人也不迟疑,鱼贯而入,又分左右散开。

    门被虚掩上。

    柴房里面发出了一点点动静。

    “很专业嘛!有点特种部队的调调!”

    看见龙羽诚的点头和轻笑,方雨婷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暗暗的说什么。

    无非就是一半的夸奖,一半的嘲笑。

    柴房里的动静消失了。

    两人又集中精神盯着柴房门。

    三个匪首走出了柴房门,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大坨。

    看不见门牙,就分不清兔老大、兔老二和兔老三是哪一个了。

    管他呢!

    龙羽诚心说:“反正老子又不是在认亲戚。”

    三个匪首的动作很快,噔噔噔的直奔东边院墙走。

    六个蒙面黑衣人向三匪首靠拢,竟是扇形警戒倒退而走。

    三个匪首跃上院墙就立刻跳了下去。

    六个蒙面黑衣人退到了院墙下就一字排开。

    六双眼睛向四周扫视,约有一弹指的时间。

    六个黑衣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点了点头,就转身跳上院墙头,又齐刷刷地跳了下去。

    藏在暗处的两人站了起来,都是一身黑衣服,就是没有蒙着脸。

    “该我们了。”

    方雨婷一个微笑,又一个点头,作了回答。

    两人同时跃出,落地的位置竟然是一条线。

    情侣装!情侣跃!好浪漫!

    两个箭跃已到院墙下,又是抽身飞跃,两人已是出了院墙。

    街上屋宇错落,小路窄窄,青砖沟沟坎坎。

    夜色漆黑一片,但还是能辩别出前面的人影窜动。

    跟而不追。

    隐而不藏。

    有人回头瞧,就借着屋檐的掩影,贴墙而待。

    前面的人走,两人自是蹑足前行。

    到得一处拐角,男的弓腰探出半个头。

    女的却是扶着他的肩膀,也是探出半个脑袋。

    嗯,人没有跟丢,离得也不远。

    男的突然直起身,又向后撑了撑,不由悄悄的说了一句:“好舒服啊!”

    女的脸如火烧,又恼又羞之下,举起拳头就捶。

    谁知,男的哧溜一下窜离,疾步而走。

    女的一拳打空,嘟嘴一跺脚后,也是窜出,紧跟在其后。

    穿过一条街道,这些人又隐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深深,空寂无杂声。

    六个黑衣蒙面人轻功很一般,还是发出了嘚嘚嘚的,齐而不乱,响而不大的声音。

    一柱香的时间,又到了一处拐角。

    方雨婷疾走几步,伸手一拔拉这个男人向后,自己猫腰探出半个头观瞧。

    男人微微一笑,双手伸出,就要去攀扶女人的肩膀。

    手刚要碰着肩膀的时候,他就想起一首《冲动的惩罚》。

    万一闹出动静来,被那些人发现了,责任可就是自己一个人承担。

    首先就会挨一个单打,其次可能会来一个双打,最后肯定会来个团体打。

    想想那恐怖的画面,龙羽诚就觉得害怕。

    无奈,他只好双手扶墙探出半个头去观瞧。

    这些人是往“圆胜赌坊”的方向走。

    难道许得平就是神秘人?

    难道他就是莲花帮的二当家?

    难道交易地点就设在赌坊后院?

    难道十几个铁匠也在赌坊里面?

    一切都有可能。

    事情感觉很清晰,但又点扑朔迷离。

    赌坊的院墙很高,有钱人似乎都这样,特别是开赌坊的更不用说了。

    但也可以理解为,因做某些掉脑袋的事,而故意把围墙砌高。

    他们不从大门进入,主要是因为,前院赌场闲杂之人进进出出,很容易被人看见。

    被输得连内裤都当了的人看见,肯定会横下一条心来讹几吊钱。

    如果不给,估计看见的那个人也不敢硬要,顶多会到处去传。

    看得清楚偷的是人,人家肯定会说:“许老板偷大老爷们,一次就偷三个,比那劫财劫色的三个恶人都不如。”

    即使你许得平有关系,又把事情推在手下身上,但还是会落下一个不挑食的骂名。

    如果要杀人灭口,万一是被好几个看见呢?

    玩连环杀人案就不值当了。

    要被眼睛不好使的人看见,人家肯定会说:“许大老板去偷三头猪,真是大开眼界啊!”

    以许得平的关系,偷三头猪很容易摆平,可脸面就丢到家了。

    三个匪首每个人都扛着一头像猪一样的人,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上这么高的围墙。

    必需得助跑好几丈。

    噔噔噔……的加速,到切近时猛提一口真气,嗖嗖嗖!三个匪首抽身拔地而起。

    “咔啦!咔啦!……”

    确实太重了。

    脚踩在围墙上,竟将墙瓦压碎了好几块。

    “妈啦个巴子!”

    三个匪首肯定不是因为瓦片碎了才骂粗口,一定是那三头猪的原因。

    被扛着的佐川三兄弟感觉是在骂自己,但人家费老大劲救人,骂一句就默认了。

    三匪首都把蒙面的布拉了下来,跟着就是“呸!呸!呸!”三下。

    一人一口吐沫表示对此行的过程很恼火。

    都用衣袖抹了抹嘴,这才一起跳下了院里。

    龙羽诚意想:

    如果扛的是三个大美人,某种人就会说“哟兮!花姑娘大大的好!”

    这几个人估计会说“哇咔咔!乖乖隆地咚!”

    六个黑衣蒙面人也要助跑,而且还要把刀收起来。

    一字排开,有先有后。

    噔噔噔……好几次,却是跳起脚踩墙,双手向上一勾,抓着墙头后,双脚猛蹬那么几下,才爬上了墙头。  23791/11064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