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优施加入了骊姬的阵营,二人合计怎么谋害世子申生。
要说这优施,还真是骊姬的好帮手,因为是演艺界人士,和晋国都城不少达官权贵都有交往,社交能力着实不错。
当下,优施就对骊姬说“夫人,要成此大事,还需要结交拉拢几个士大夫,让这些人为我们所用才行。”
“那是自然,只是先结交拉拢谁呢?”
优施想了想说“大夫梁五和东关五,经常在君上面前走动,深的君上信任,而且此二人都贪恋权势财物,夫人主动结交他们,一定可以为夫人所用。”
优施说的这梁五和东关五两人,也是晋国的两个大夫,不过这另个人都是溜须拍马的好手,私下里干了许多狼狈为奸的事情,在晋国人民心中名声很不好,因为他们的名字了都有个五子,大家私下里都叫他们二五耦,现在的广东话将告密,反叛的人骂做二五仔,就是语出这里。
见优施推荐二五,骊姬当下就表示赞同,这两个人她是知道的,两人的德行,如今正好可以为她所用。
同时,优施又给骊姬出主意说“不光是世子,还有公子重耳和夷吾,这两兄弟也合申生交好,他们如今都在都城,那些士大夫都去结交他们,如今之计,要先让君上派世子和两位公子去边疆驻防,远远地打发出去,让他们远离中枢,就方便从中找些事由。
而且,这向君上进言的事,夫人说肯定不行,我一个唱戏的,也不可能参与这些国家大事,就得二五去给君上建议才行。”
见优施这么快就理清了思路,骊姬很高兴,就对优施说“好,那你就去办吧。”
说着,又大声叫外面的侍从进来,吩咐从库房中取出不少绢帛玉璧等财物,交给优施,作为活动经费。
优施向骊姬告辞,从宫中出来,还觉得像做梦似的,从此,他就是夫人的入幕之宾了,夫人还真是大方,给了这么多财物,看来我优施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啦。
优施先去找了梁五,带了些骊姬给的财物,送给梁五,梁五一听夫人竟然主动派人来和自己结交,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谁不知道,如今这骊姬夫人可是君上最宠爱的人,抱上夫人的大腿,呵呵,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当下梁五对优施说“承蒙夫人青睐,我一定效犬马之劳,只是夫人所谋之事,凭我一人之力怕有些微薄,要是加上东关,我二人一言一和......”
优施笑道“那是自然,要你二人一起才行。夫人也给东关大夫带来了礼物。”
于是优施和梁五又一起去找东关五,三人一起密谋陷害世子申生。
第二天上朝,梁五就向晋献公进言说“君上,曲沃城是先君的始封地,先君的宗庙都在那里,蒲地和屈地是和戎狄交界的边塞要地,这三个地方都是非常重要,不可以放任不管,如果宗庙老家都没人管,那民众不是就没有敬畏之心了。如果边塞都不派人把守,那戎狄之流不是就有了窥视之心。所以君上,这三处一定要派最重要的人去驻守才行。
我建议,派世子去曲沃,派公子重耳和夷吾去蒲地和屈地,这样,君上您在中央绛城在安稳,咱们晋国才稳如磐石。”
听了梁五的提议,晋献公晋诡诸想了想,好像是有些道理,不过,随后又皱了下眉头说“世子不是应该和寡人一起在中枢吗?也可以派世子在外驻守吗?”
这时,东关五接话说“君上,世子是除了君上之外,咱们晋国的第二人,而曲沃是咱们的老家,是除了都城绛城之外的第二城,所以这曲沃城,除了世子之外,谁还有资格去守护呢。”
听听,这就是二五,一唱一和,配合的多好。
晋献公又想了想,缓缓点头说“嗯,有道理。不过,这曲沃城高墙厚,是个好地方,可是蒲和屈,可都是荒野之地,连个城池都没有,派重耳和夷吾去如何驻守呢?”
东关五又说“没有城池就是荒野,如果在这两处修了城池,那这两处不是就成了都邑了。”
还没等晋献公答话,梁五赶忙说“君上,咱们晋国一下子增加两座都邑,对内,可以拱卫咱们的国土,对外可以凭此开疆拓土,咱们晋国从此就更加强大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晋献公被这二五忽悠的晕晕乎乎地,也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派世子申生去常驻曲沃,守护祖宗宗庙去了,让世子的老师杜原款陪着申生一起去。
派公子晋重耳去驻守蒲地,大夫狐突的长子狐毛跟着重耳;公子晋夷吾驻守屈地,大夫吕饴甥跟着夷吾。
这蒲地和屈地不是没有城池吗,就派大夫士蒍去给两地各修一座城池,这士蒍不是前些年负责修建了新都绛城吗,有施工经验。
话说,士蒍领了命令,去修建蒲城和屈城,可是却把这两座城池修建成了豆腐渣工程。
怎么说是豆腐渣工程呢,原来古人修建城池,那时候没有钢筋水泥,就是烧制的陶砖都是非常珍贵的,所以一般的城墙都是夯土,但是这夯土就一定要夯得密实,不然,那城墙不是很容易坍台吗。
可是这士蒍为了赶工期,就在夯土里夹杂了木材草料,这样不是就夯得快嘛,可是城墙就不密实了,这不就是豆腐渣工程吗。
可是,士蒍这么干的时候,巧合被公子晋夷吾发现了,这可是给自己修的城池,晋夷吾当然很用心的监工,竟然发现士蒍如此偷奸耍滑,就跑去向父亲晋献公告状。
晋献公就把士蒍叫来训了一顿,可是士蒍却狡辩说“君上,臣听说‘没有丧事而悲伤,忧愁就会跟着来到;没有兵患而筑城,国内的敌人就会将此据为己有’。反正这城池都是给国内的敌人修的,哪还需要修的那么坚固,臣主管修建工程,如果不接受君上的命令,就是不敬;可要是把这城池修的太坚固,就是不忠。没有了忠和敬,还怎么能侍奉国君呢?《诗经》上说‘心存德行就是安宁,宗室子弟就是城池’。所以君主只要修养德行同时巩固同宗子弟的地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修建什么城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