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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状告真凶

    其实这么大的客栈,仅凭余婶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打理到能住人的状态,她是有帮手的,但主子不说的事,她也不替主子先说。

    “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

    谢明珠问,“我今天买的豆子,你放在哪里,我想泡好明日做豆腐宴。”

    “我去拿”

    余婶转身出了灶房,去放东西的库房里,拿出谢明珠今日买的各类豆子。

    就在这时,一只黄白相间的小野猫,试探性的站在灶房门口,轻轻“喵~”了一声。

    谢明珠听见小猫咪的叫声,兴奋的蹲了下来,朝小黄猫伸手。

    “小猫咪~过来。”

    小野猫也不怕生人,它迈着小猫步在谢明珠的面前蹲下。

    谢明珠伸手挠了挠小野猫的头顶,小野猫舒服的眯着漂亮小猫眼。

    “秦澈,我们养这只猫吧!”

    谢明珠不等秦澈说完,又继续说服着秦澈,道:“这只小猫一看抓老鼠就特别厉害。”

    “你想给它起个什么名字?”秦澈问。

    谢明珠不假思索道:“招财!”

    “招财?”秦澈纳闷问。

    谢明珠疑惑道:“你是不是觉得招财太俗气了?”

    “也没有。”秦澈轻声附和道:“那就招财。”

    谢明珠柔声叫道:“招财,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啦,你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噢。”

    谢明珠正准备伸手去拎起小招财,余婶这时出现了,一把抢过小招财,生怕进小野猫身上脏东西,沾到谢明珠的身上。

    “夫人,我先去给招财洗个澡,一会抱给你。”

    谢明珠倒也没有阻止,她刚刚看得很清楚,小招财的身上,的确是脏兮兮的。

    余婶抱着小招财离开后,谢明珠则是麻利的将黄豆里面有些不好的或是发霉的豆子挑捡出来,搁到一旁,可以去喂鸡。

    秦澈也跟着谢明珠一起帮忙。

    天色渐渐暗了。

    夕阳透过灶房的窗棂,照耀在谢明珠和秦澈的脸上。

    他们身后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挑好了豆子,谢明珠和秦澈将黄豆用清水泡好。

    “要不要走走?”秦澈问。

    谢明珠轻轻点头。

    两人沿着江边,朝着夕阳所在的方向,慢慢地走着。

    县城的傍晚,与谢家村的傍晚,是完全不一样的。

    走着走着,二人就走到了县衙。

    此时的县衙,却是人头攒动,谢明珠和秦澈二人也顺着人潮涌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秦澈问。

    “有一个老婆婆状告苟家,强抢民女,并烧死了自己的一家人!”

    谢明珠:“……”

    秦澈追问,“苟家?哪个苟家?”

    “凤翔镇的苟员外。”

    谢明珠一听这话,就猜到了这个苟家,与想要抢自己豆腐方子的苟员外是一家。

    秦澈和谢明珠两人站在这里,就从围观群众的嘴里,听出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觉得要帮帮那位老婆婆,柔声问道:“秦澈,我想帮帮她。”

    秦澈在管家想要强行抢走豆腐方子时,就已经让人查去了苟家的累累罪证。

    苟家以为谢明珠是一只可以任人宰割的羔羊,却不知谢明珠的身后,还有他。

    “你想怎么帮?”秦澈问。

    这里又没有专门替人打官司的讼师,若是有,她还可以请一位讼师帮着老婆婆打官司。

    “明珠,既然老婆婆已经上了公堂,我们如今唯一能做的相信县令,相信他不会做出愧对“明镜高悬”这四个字的事。”

    秦澈刚这么一说,一起围观的百姓们,都七嘴八舌的讲着县令的好话。

    “我们大人可公正了!”

    “我之前丢了一只鸡,都被大人帮着找到了。”

    “上次有一个人贩子来县里偷孩子,也被县令抓到了。”

    谢明珠不由感慨,能被老百姓如此拥戴的县令,就是一位好官。

    “好,我听你的。”

    公堂之上的老婆婆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永远都无法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了,却不知有人找到自己,可以帮她报仇。

    她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不怕死。

    她只怕死了之后,在阴曹地府,如何面对家里的一家老小?

    谢明珠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公堂上的老婆婆,老婆婆佝偻着身体,半边脸,都被大火给烧毁了。

    饶是这样,她却依旧坦然的面对围观百姓的打量。

    谢明珠和秦澈就站在人群中,看着苟员外和其子被带上公堂。

    待县令说出整个案件时,苟员外呛声道:“胡说八道!大人,求你为草民做主!”

    老婆婆压根儿没有料到苟员外竟然如此矢口否认。

    “姓苟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你子子孙孙,会有报应么?”

    苟员外得意轻蔑冷笑道:“没做过的事,怕什么报应?”

    他的女儿,可是郡守的第七房姨娘。

    区区一个县令,能大过郡守不成?

    “你……”老婆婆气到说不出话。

    县令惊堂木一拍,道:“传人证!”

    衙役推揉着苟府管家上了公堂,苟员外及其子一看见管家,都愣便住了。

    苟员外威胁道:“管家,你竟然在这?你的家人可一直在找你!”

    管家吓得一个哆嗦。

    他知道管家这话是在威胁自己,可他没有办法。

    横竖都只是一死,他总得为家里的小孙孙考虑一二。

    “大人,草民乃苟府管家苟东,人称苟四,苟这个姓,是东家赐于草民的!”

    “十年前,苟员外看中一名卖柴翁的闺女,拿出重金下聘,奈何卖柴翁不同意,他一怒之下,抢走了那闺女,逼迫闺女委身于他,闺女誓死不从!”

    “他见闺女如此强硬,亲自放了一把火烧死了那家人。”

    “至于那位闺女被他关进苟家后,因着性情刚烈,上吊而死。”

    苟员外慌了,他万万没有想一直忠心耿耿的管家,会在此时临阵倒戈。

    “大人,他在胡说八道!”苟员外不惜给管家泼起了脏水,道:“此人是家中逃奴,所言并不可信。”

    管家下意识的看向人群中的一个人影,瑟瑟发抖的磕了一个响头。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草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