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理将人鱼带回了桃花源,大家看着归来的人鱼,虽很欣喜,但更多的是惊讶,这位白衣公子可真是奇人,大家围着莲理夸赞个不停。
“可以给我鳞片了吗?”折腾了这么久,莲理只想赶快拿到鳞片。
“这,公子,你得问人鱼公主,我们没有鳞片。”之前接待莲理的老人说道,说得很是有理。
莲理礼貌一笑,好在自己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没理会那些叽里呱啦吵个不停的老人,奔去了暂时安顿人鱼的地方,她在·阿姆的房间,阿姆也是凡人,守护人鱼一族的,人鱼自从被大肆掠杀后,含恨而死的人鱼的怨念化为了诅咒,每个想获得人鱼鳞片的人,在拿到鳞片的无法离开人鱼,成为人鱼的守护者。
那些聚集在此地的人建了一处村庄,叫桃花源。桃花源白天是正常的村庄,晚上变为一方潭水。人鱼白天化为卵,夜晚化为凶兽。几百年来,这个诅咒一直在延续,因为人们的贪心,后来终于诞生了一位解救者,便是这人鱼公主,唯有她能净化人鱼的诅咒,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取血淋鱼卵,当鱼卵从红色变为白色,那么诅咒变会解开,禁锢在此地的凡人便可以离开了。
这些都是莲理后来从阿姆那里得知的,她去阿姆房间找小人鱼的时候,看到浑身溅了血的老妇人,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小人鱼,手中紧握着那把匕首,老妇人递给了莲理一些鳞片,笑着说道:“公子,谢谢你,这些鳞片你只管用吧。”
莲理接过了鳞片,没有多想,毕竟这样的局面也是挽救不回来了。不过可笑的死,无论怎样,小人鱼都没有逃过悲催的宿命。
莲理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老人,在等到淋血鱼卵变成白色的时候,疯一一样地往扑面而来的洪水冲。“水终于出现了,撑船人撑船人,我们终于能出去了。”
最后,都被淹没在洪水里。而那些净化的人鱼,存在与否无人知道,也不重要了。莲理看着手中的鳞片,还好没有消失。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好在天上的时间过的缓慢,不然立慎仙君要中毒而亡。立慎立马吞下了从莲理手中夺过来的一块鳞片,没等莲理磨成粉就咽下去了。
他拍着胸口,明显是被噎到了,一副极丑的表情:“莲理,你要是再晚一点,我不是被毒死,是被活活痛死了。”
莲理看着各位神仙,说道:“我已经按规定寻来了解药,交代给诸位仙君的事情应该办妥了吧。”
“当然。”立慎笑着回应:“莲理,这人鱼鳞片,你真的见到人鱼了呀?在什么地方,多不多,美不美?”
其他仙君也跟着起哄,向莲理打听人鱼的消息,“人鱼在桃花源。”莲理甩下一句话,直奔牢房,她可是迫切想知道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不知到自己有多大能耐竟然得罪了九重天的神仙,让她想方设法陷害自己。
再看到关在牢狱里的人,莲理不屑地笑出声,是自己太过迫切了,就他们这点办事效率能找出凶手,真是怪事。那被关在牢狱中的人是此刻在哭哭啼啼的宛桑。
宛桑看到了莲理,跑了过去,隔着牢门问道:“仙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那没事就好。”
“不是你做的,为何要替别人背锅?”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个靠谱的人,莲理觉得神烦,刚处理完一件事,这会儿还得想办法替宛桑澄清。
“只要仙子没事就好,我不碍事。”
莲理递了一块手帕,看着宛桑挂着泪水的脸,有些邋遢。“不碍事,还哭得这么惨。”
宛桑有些委屈,“其实我不想哭,一遇到这样的情况,眼泪就自己往外面跑。”,她接过莲理的帕子,使劲地擦着,这天界也只有莲理对自己这么好了。
“和我说一下你被抓入天牢的经过吧。”
“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是送酒的,他们又在酒瓶中发现我的耳环,就做实了我的罪责。那天我偶然听到狱卒说,等仙子你回来要对我严刑拷打,逼供我承认是受你命令在酒中下毒。仙子,你到时候一定不要为我白白顶罪。”
莲理嘴角一勾,一个鄙弃的笑容浮于嘴角,所以,绕来绕去,只是为了加罪于自己,真是可笑,我莲理不知有何能耐入了上仙的眼。不过她倒是挺期待这一天的。
宛桑叹了口气,自从红绡当上了百花仙子,莲理一直都没顺过。自己没帮上忙就算了,还添了乱。“仙子,对不起。”
“照顾好你自己再说。”莲理丢给了宛桑一瓶药。“这儿脏乱潮湿。”
“谢谢。”宛桑冲着莲理一笑,莲理一来,她感觉世界顿时变得明亮了。
莲理本想召集各位仙君,问一问他们是如何抓捕凶手,奈何自己现如今身份卑微,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前去登门拜访都被拒在门外,造化弄人。
普陀山,众弟子从醉酒中醒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恍如隔世,他们的师傅还在呼呼大睡,这酒劲忒强了吧。允弦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怎么感觉很是酸痛,他当时不是盯着三师兄吗?怎么就倒下了,自己也没喝酒呢。
冥浔更是莫名其妙,头发变得乱七八糟,嘴角也不停地抽搐,他是耍酒疯了,还是自己不适合喝酒,浅饮一口,尝试一下就变得这般狼狈。
而旁边的零榆握着胸口,一脸苍白。平时就属他话最多,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你怎么了?”
零榆看到冥浔走了过来,摆摆手,“没事,元气有些受损。”
眉头皱得这么紧,他看不出来有事才怪。“你不是和莲理坐在一起吗?莲理呢?”冥浔问道。
“莲理。”零榆虚弱地环顾四周,“呃,她可能会天界了。”说罢,就倒下了。
床榻上,零榆被裹满了绷带,他睁开眼睛,看到无数个脸,“!?”
“三师兄,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们了?”允弦抢着问道。
零榆甩甩头,头真的很痛。“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倒了,然后伤口流血了。”
零榆抬起自己的手,也缠满了绷带,有这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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