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榆见云桐那咬牙的模样,抢了剑却又丢掉,看来这把剑也是个棘手货。
“二哥,你没事吧。”零榆嘘寒问暖。
云桐假装镇定,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八弟,你试试,你是否能拿得起拿把剑。”
零榆呵呵,他没事冒风险干嘛,拿自己做实验,他可不傻。
冒着热气的剑浮于半空中,零榆围着这剑,转了一圈。剑散发出的热度,他能明显得感觉出来,只是绕了一圈,脸已被剑熏得通红。
零榆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火海又灼得自己难受。上刀山,下火海,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现在不是凭实力争夺这把剑了,都拿不上手。
“八弟,你看,火势变猛了!”云桐大声地提醒着零榆。
零榆注视着这片火海,果然,大火向自己逼近着,安全圈缩小了。
被这火烧死,被剑烫死,反正都是一死,拿剑吧!
零榆伸出手,狠狠地握住剑柄。
嗯?没有感觉?等下?我靠!!烫死我了!
后知后觉的零榆松开了手,使劲地甩手扇风,他感觉自己的手已被烤焦了。
看来这把剑并不分人的,还以为只有自己不能靠近,看来是多虑了。云桐心中想到,看见零榆痛苦的表情,觉得心中有几分欢愉。
刚才没摔下去,这下有你好受的了。不论如何,这把剑,志在必得,零榆就踹进火海里,他这么福大命大,哪里容易死去。
云桐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个箭步,趁零榆不注意,握住了灼烧的宝剑,一脚将零榆踹到了火海里。
“啊!”又是一声惨叫,由近逐远,渐渐朦胧,好似跌落深渊。
零榆的消失,紧紧握住不放的宝剑。大火就这样消失了,再次看向眼前,自己已处于无忧园的门外了。
所为物尽天择,适者生存就是这样吧。
云桐看着无忧园这块牌匾,说无忧倒也有它的道理。生无忧,为胜者——无忧;死无忧,无欲无求——无忧。
“大师兄,你找到兵器了?”耳畔的叫声喊醒了陶醉在自我世界里的云桐。
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三位师弟,他们,已经拿到兵器了?比自己还快?
“你们,已经寻得兵器了。”
刚才那名向云桐打招呼的人,笑笑“哪里?没有,这找不到,也不想耗费时间就出来了。”
那名师弟又看向云桐手中握的一柄红色的宝剑,惊叹道“大师兄,这是你寻得的?不亏是大师兄!”
云桐将宝剑举起,端详着这把剑。剑长2尺,剑身玄铁而铸,虽薄极锋,透着凌冽的寒光,剑柄盘旋着一条吞珠红龙,显得威严无比。
这把剑他没看过,也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师傅收藏的,想必也是非同凡响。
零榆飞速往下掉落着,“噗通”一声,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因为落得太过凶猛,一直往水里下沉。
那个云桐简直了,趁着自己毫无防备,重重一击,不愧是他,人面兽心,小人得志,衣冠禽兽……
零榆在心中咒骂着。
还好自己掉在水里,这下可放心了。
哎?那是什么?零榆向一处极其像人身形的东西游去。
果然是个人。
他游到人的正面,一看,是茗儿,她怎么掉落到这里,难道这儿也是八卦之一。
看向水域四周,一眼望不到边际。这里应该是东坎,也是存放宝器的最后地点。现今之计,先将茗儿拉上水岸吧。
零榆抱着冥浔,游向水表,这里没有着陆的地方,他硬抓着维持她不掉落水底,太过于艰难,便化作了龙身,驮着冥浔。
过了许久,冥浔依然昏迷不醒,零榆只好用自己的尾巴将他拍醒。
一开始轻轻地拍着,没有效果,只好加大力气,这也不能怪他,等他自己清醒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
两大掌尾巴一拍,身上的人儿终于苏醒了,从胸腔中吐出了潭水。
“咳咳。”
冥浔拍着胸口,心口闷的难受。他看向四周,依旧在这方潭水之中,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好像自己睡着了。
“你还好吧?”
冥浔感觉周围的一切在不停地抖动着,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条白龙的身上,那巨大的龙头正盯着自己。
“是你救我的?”
这条龙不是零榆的话就是云桐,但是自己与这两人都不熟悉,不过也不存在长息此地的龙就救助自己的可能。
白龙吭了一声,那声音响彻云霄,在水潭中回荡着,振聋发聩。
“这里是坎门吗?你能说一下你在这里的情况吗?”
“我从坎门进来这里,便是一潭水了,醒来就看到你了。”冥浔看向他,“你是零榆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零榆有些沾沾自喜,为自己的英雄救美感到自豪。
这样待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得赶快找到机关,拿到师傅藏在其中的兵器。
零榆四处游动着,他发现这潭水上满是莲花,还有萤火虫。这些都什么玩意,没有阳光,这花开得这么艳丽。
“这是无根夜莲。”冥浔解释道。
“无根夜莲,有什么象征意义?”
“灵魂没有归所,终日飘荡。”冥浔看着水面上妖艳的花,那妩媚的红,醉人的香,仿若梦魇涣散人心。
“那还是少看那些花,致幻的。”
零榆会致幻之术,遇到同行的当然一眼道破,想必茗儿刚才就是被这花迷惑了,看来自己掉落到水里也是一种缘分。
零榆继续游动着,还是不着边际,这里所有的机关都是这么玄乎吗?不行,不能放弃。
“哎,对了,你会些什么?”零榆问道,看看有的没的,只要能使出来的道法都试试。
冥浔想了片刻,回答:“我会刨土。”
零榆云淡风轻的一笑。
刨土,这里哪有土给你刨?不过,只会刨土的话,怎么可能会通过这扇坎门。
“那你是怎么进来坎门的?”
“我刨土进来的。”冥浔回复地很平淡,很平淡。
“你是说,你挖坑挖到门后面?”
冥浔点头示意。
我的老天,是个人才,挖过来的,这也可以。
不禁对冥浔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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