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小心上面!”
见陈墨遭遇突袭,穆红绫脸色顿变,鼓荡灵气就要施救。
“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桀桀…”
阴竺桀桀桀笑了两声,不顾自身极差的状态主动迎向穆红绫,为清弥袭杀陈墨争取时间。
“这么笑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穆红绫冷哼一声,一剑劈出一道碧色剑光,下一秒直接横扫在阴竺的金丹域上,阴竺直接倒飞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岩壁上,撞的七荤八素,金丹域出现了大面积裂纹,一击破金丹域,至少半步元婴,这就是共情后穆红绫的实力。
一剑劈飞阴竺,穆红绫豁然转身就要去营救陈墨。
忽然啪的一声,伴着凄厉的惨叫声,一道白衣身影横飞出去,脑袋在前,带着身躯噗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数丈高的岩壁上,随即贴着岩壁自由落体,从六层楼那么高摔到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如同死狗一般,昏死过去。
这惨兮兮的白衣身影不是清弥又能是何人?
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穆红绫和阴竺都原地愣住了。
而这一反转仅发生在他们刚刚交锋的时候——
当时,清弥面带戏谑和阴狠的表情剑指陈墨天灵盖,一副预支了终于要碾死蝼蚁立功的快感。
在距离20步时,陈墨忽抬头淡定看向清弥,脸上满是嘲弄。
凭着升级后的预警技能,可以预警300步内的危机,包络敌意。
虽然清弥隐匿了气息,但是他对自己的杀意太浓了,早就知道了他在头顶上埋伏着。
这才有了守株待兔,准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脑袋开花。
果然,清弥使出“独孤九剑”从天而降的招式,要对陈墨来一个猝不及防的倒插葱。
就在清弥以为胜券在握,放松警惕的时候,陈墨抬手隔空对着清弥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紧接着盘子大的无形掌印啪的呼在了清弥的脸上,然后他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惨样了,整个脑袋血肉模糊,七窍流血,脸都变形了。
阴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连他妈都不认识的清弥,原本他已预判并脑补出了陈墨被清弥一剑贯穿头颅的画面,想不到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局面就反转了!
“你!怎么做到的?”阴竺对着陈墨恶狠狠地低吼道。
就在上一秒,在他的眼里陈墨还是个废人,为什么还能爆发这等威力的战力?清弥可是院首座下货真价实的筑基境巅峰童子啊!甚至随时可能化金丹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灭了?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陈墨只是撇撇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仿佛在说:你们以为我在地下室,实际上我已经在你们仰望不到的地方了!
他起身走向清弥,左手凭空多了一把半尺短刃,对着趴在墙根的清弥随手一抛,咻~噗!
陈墨双眼一瞪,嘴巴一张。
好巧不巧,断刃全部没入了清弥的后庭,清弥猛地拱起,夹着双股猛地抽搐了几下,又消停下来。
“这……”这断刃是不能要了。
陈墨眉毛一挑,尴尬地看向正一脸呆逼的阴竺和穆红绫。
“呃……如果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装死…”
阴竺回过神,顿时眼皮和嘴角猛地抽搐起来,双腿忍不住夹紧,就好像那一刀插在了自己后面。
“陈墨!你这个禽兽!变态!屠夫!龌龊之徒!你你你…你恶心!”
他声音颤抖歇斯底里嘶吼着。
穆红绫檀口微张,看着陈墨同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能看出这名弟子特别,没想到这么特别!想必与她悲惨的过去有关吧!
而当她听到阴竺的骂声,柳眉一挑,当即驳斥道:“她有今天还不都是你害的!她所做的一定都是你对她做过的!畜牲!禽兽不如!”
“这……”
陈墨眼角和嘴角也交替抽搐起来——
这不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穆师叔,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把你一起杀了灭口吧!
这要是传扬出去,老子日后就算是证明了自己是银枪小霸王,也洗刷不了这身后之耻啊!
阴竺听了穆红绫的话,整个人也懵逼了,都忘了清弥这茬了——
自己怎么就对陈墨做过那种事了?怎么可能会对她做那种事?
……等等,为什么不可能?
她是女子,我是男子,我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可能对她做那种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感觉忘记了什么?
好像真忘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头…头疼…
阴竺忽然抱着脑袋,痛苦地嘶吼着,仿佛思想受到了冲击。
陈墨听着阴竺跟精神病一样自言自语,忽然眉头一皱,想到了云裳说过的屏蔽天机,隐隐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不能再让阴竺多想了。
“穆师叔,还是先解决掉他吧,别让他跑了。”
迟则生变,他交换弟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无需陈墨提醒,趁他病,要他命,穆红绫深谙其道。
三尺青锋之上刚好凝聚出嗡嗡的碧水剑光,威力无匹,堪称半步元婴强力一击。
穆红绫当即对着正抱头痛苦的阴竺劈出一剑,凌厉的剑光再度横扫在阴竺的金丹域上。
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下一刻,轰的一声,阴竺的金丹域直接爆碎开来。
同时,凌厉的碧水剑气带着对他的恨意在他周身疯狂肆虐,嗤嗤嗤的切割着他身上每一寸皮肤,如同在给予他三千六百刀凌迟的刑罚一般,灵气肆意宣泄着仇恨。
阴竺凄厉地惨叫着,眼睛里满是猩红之色,喉咙发出非人吼声。
穆红绫这一击,凛冽剑光积聚了能积聚的所有仇恨情感,大有不虐杀阴竺复仇,绝不罢休!
某一刻,阴竺凄厉的惨叫声忽然戛然而止,转而猖狂大笑,笑声中满是森寒之意。
紧接着,阴竺的身上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阴恻恻地笑了——
“桀桀桀…好你个陈墨!竟然伤了院首的娘舅外甥!简直找死!”
“不过嘛…”
阴竺富含侵略的目光扫视穆红绫浑身上下,舔了舔猩红的舌头。
“你闻起来很有味道,一定是个细皮嫩肉的尤物,今日我要吸干你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