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不是林皖皖的风格,要知道,林皖皖是个连倒个垃圾都要精雕玉琢的人,从家里开车到这个地方,还穿的这么良家少女,完全让纪岚琛看不习惯。
在‘温白轩’看来,这个林皖皖做事还是相当麻利的。
一盘高山似的水果,很快被她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为了这次探访,林皖皖可算是绞尽脑汁,准备齐全,连水果牙签都是精挑细选。
她的纤纤玉指捏着大约一寸长的牙签,上面还有一朵可爱的仿真花。
叉了一块哈密瓜,送到纪岚琛的嘴边,口气温柔道:“岚琛~这是我亲手给你切的哈密瓜,切得手都疼了呢,来,吃一口。”
‘温白轩’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娇滴滴的林皖皖,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纪岚琛见小毛头都敢取消自己,更是一脸不屑。
“我不爱吃哈密瓜。”
林皖皖惊呼:“什么?你居然不爱吃哈密瓜?那咱们不吃!”
她随手扔掉那块看起来十分甜美的哈密瓜,换成了一块芒果。
“乖,张嘴,咱们尝尝这个水果甜不甜,我特意让人家从海南运过来的,正宗海南的芒果呢。”
“哎呀我说了我不吃了!”纪岚琛一把推开林皖皖的手。
那块成色极好的芒果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林皖皖见状,脸上满是悲戚。
“岚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马上给你办!”
纪岚琛哑口无言。
他也是醉了!
和林皖皖的相识还是要追溯到七年前,当年林妙妙抱了个孩子回到温家,企图说服温老爷子让她嫁给温承言。
温老爷子本就年事已高,看见重孙子更是爱不释手。
豪门就是如此,别管是和谁生的孩子,到底是自家的骨肉。
虽然温老爷子并没有立刻同意这门婚事,可还是把林家人当成了温家的座上宾。
纪岚琛身为温承言最好的朋友,自然是全程关注这件事。
林妙妙一度借口照顾孩子,在温家频繁来往了四个多月。
也就是那时候,林皖皖才结识了纪岚琛。
要说林家的女孩子没有别的好处,坚韧不拔这四个字来评价她们是有过之不及。
自从喜欢上了纪岚琛,林皖皖更是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他。
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个高中生,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都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
虽然脾气并没有多好,可这份心也着实让人感动。
当然,以上这些正能量评论都是出自于温承言。
而接下来温承言便是一句:“这么好的女孩儿求你赶紧娶回家吧,我们家的门槛儿都要被她踩碎了。”
纪岚琛觉得可怕,一口气出国了三年,以为三年不见面不联系就可以打断所有的情爱。
可没想到没让林皖皖忘记这个比她大八岁的男人,甚至还为了她守身如玉。
等到回国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提现在了他的身上。
有一段时间,只要是纪岚琛看见林皖皖,就像是看见了瘟神似的。
现如今林皖皖故技重施,看的出来是有一些私人恩怨在身上。
纪岚琛被她的水果攻势弄的无可奈何,索性把果盘推到一边。
“我真的不想吃,你要是想喂就喂轩儿吧!”
林皖皖热情的目光看向‘温白轩’,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这个小毛头不爱吃水果,这东西是专门为你买的,也是专门为你削的,你要是不吃,那我可扔了啊。”
“那你扔了吧。”纪岚琛最不喜欢受人威胁。
林皖皖见他软硬不吃,索性便说:“扔了就扔了!”
她抱着果盘连果肉带盘子丢进垃圾桶里。
气氛一阵焦灼,林皖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想着办法弥补。
她突然看见一旁的咖啡,连忙捧着咖啡袋和杯子喊着:“你想喝咖啡吗?我看这个咖啡还是进口的呢,一定特别好喝,我去给你冲一杯去!”
“林皖皖!”纪岚琛实在是忍无可忍:“到底要干嘛?这里是医院,我只是个陪护不是病人,你要是想要伺候就伺候伺候轩儿行不行?”
“他有什么好伺候的。”林皖皖嘟着嘴巴:“我看他比谁都健康,面色红润,两只眼睛鸡贼似的盯着我,根本就不像是做了手术开过刀的!”
‘温白轩’心里佩服,林皖皖虽然蠢笨,但是知觉和眼力还是十分优秀的。
纪岚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正斗嘴这种东西是斗不过她是真的。
护士突然开了门,看见病房里几个人正在说话。
“不好意思,这边需要去一个人帮忙拿点东西,请问您谁比较方便?”
还不等林皖皖说话,纪岚琛忙指着她说:“这位有空,让她帮我们去拿!”
“岚琛!万一东西很重怎么办?”林皖皖撒娇说:“你是个男人嘛,帮忙去拿一下……”
“那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呢?”纪岚琛忙说:“难道你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当保姆?要是这样,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跟你说太多。”
纪岚琛生气,起身要跟着护士出去。
知道他生气的林皖皖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哎呀,我去还不成嘛。”
然后就灰溜溜地跟着护士离开。
等病房里面只剩下‘温白轩’和纪岚琛,他才故意问:“女孩子是要哄的。”
纪岚琛冷冷一笑:“你要是想哄,自己去哄,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她摩挲。”
‘温白轩’打了个哈欠,一副百无聊赖:“说到底都是你的女人,关我什么事。”
纪岚琛看‘温白轩’可爱的很,便故意问:“你觉得怎么样?”
‘温白轩’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他继续:“林皖皖啊,我很不爽她,要不然咱俩整整她?”
眼前的‘温白轩’满脸黑线。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小孩子做的事情,说起来都够丢人的。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温白轩’问:“好啊,你说怎么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摸着下颚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