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那魁梧弟子一边把两件东西整理好,取了一方蓝布包裹包好递给沈江浣,笑道:“师弟慢走。”
“多谢师兄。”沈江浣道了声谢,接过蓝布包裹背在背上,另一边,将斩妖刀的匣子取了麻绳系在背后,而灵弩不大,便被他别在腰间带去。
“沈江浣!”
他刚出了铸兵阁大门,忽然间听到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呼唤,转头一看,却见一身着宝蓝色长衫的年轻人站在身后,定睛一看,正是邹明。
“邹师兄……有何贵干?”沈江浣一双眸子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对邹明虽然称不上是深恶痛绝,但也绝对没什么好印象。
再仔细一看,邹明的身侧还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身材高大,四肢却极为纤瘦,皮肤黝黑,面相凶恶,头发乌棕,手中提着一柄与他手上一般无二的斩妖刀。
“你便是沈江浣?”那高大男子拍了拍手畔钢刀,冷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江浣瞥了一眼那高大男子,一手按住背后刀匣,另一手叩在灵弩之上,身体不由自主的,便透出一丝杀气。
“内门下等弟子张房,讨教了。”
高大男子忽然对着沈江浣行了一礼,沈江浣微微怔了怔,忽然想起那传说中内门的规矩,在内门之中,一人挑战另一人,被挑战那方无法拒绝,此时,这内门得弟子显然是用了这个漏洞,准备对自己出手。
正思量间,张房身体已经窜出,周围空气震的隆隆直响,他抄起那四尺有余的斩妖刀,抬手便劈,刀刃劈落的那一刻陡然泛起阵阵烈焰,想来应是什么奇异道术。
沈江浣猝不及防,刚取过刀匣便挡了一刀,霎时间那刀匣崩碎,他也持起斩妖刀挡下了这一刀,可仅仅这一下,便让他虎口酸麻肿胀,浑身气息紊乱不止。
“莫挣扎了,练气巅峰的道行岂是你可以撼动的。”一旁的邹明冷笑一声,道:“今日你无路可走,老子非把你打的道行尽废不可!”
邹明说话间,那张房已然劈落几刀,练气巅峰的道行,他已然聚齐了所有灵气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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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刀间浩浩荡荡,灵气犹如惊涛骇浪,霎时间,地面出现道道裂痕,还燃起略微火苗,而沈江浣只能不断后退,被动不已。
道行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就如同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两人鏖战许久,张房的体力仿佛永无止境般,灵气浪涛依旧凶猛无比,而沈江浣的嘴角却是隐隐泛出鲜血,虎口血流如注,可怖之际。
“接拳!”
陡然间,张房忽然大喝一声,劈出一刀,随即,他身子一转,沙包大的拳头便狠狠砸向沈江浣面门,沈江浣堪堪出刀挡过一击,来不及收刀,情急之下单手沾血化符,喝道:“镇!”
话音落下,符咒即成。
一道镇字符在空中一滞,与那斗大的拳头撞在一起,只发出一声巨响,镇字符崩裂,但那拳头也迅速收回,拳峰红肿,隐隐出血。
就在这一刻,沈江浣连画数道灵符,口中接连喝道:“镇,祛,扼,辟,斩,杀,降!”霎时间,八道神符在空中化作墨印,聚成降魔大印重重砸在张房头顶,张房身体顿时被封,难以动弹。
“去!”
两道朱砂所书的黄符陡然间从沈江浣手心飞出,上不曾写字,只是画了八卦中离卦的符文,这是先前那玉令中奖赏的两方离火符,顷刻间便朝着张房杀去。
离火神符,触着即燃。
火光冲天而起,张房痛叫一声,手被烧的一片焦黑。
同时间,沈江浣取出那两张一品遁地符,掐了符上咒语,身形一闪遁入地下,再度出现时已是到了记史阁门前。
“休走!”张房大骂一声,挣脱降魔印的束缚,忍着手心被离火灼烧导致的剧痛,却发现人已然不见踪影,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邹明,骂道:“先前你怎么不与我说这家伙还会你们邹家家传的降魔印?还有这两道离火符和一张遁地符,你他娘藏着掖着想害死我吗!”
“兄长,我也不知啊”邹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道:“这家伙夺走我降魔印没几天,按道理说怎么也不可能修成的,而且那离火符和遁地符更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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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说起啊。”
“他娘的。”张房骂了一句,却无可奈何,他看了看自己焦黑不断传来疼痛的手指,欲哭无泪,火气更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邹明,自顾自骂道:“先前老子是为了你除掉这家伙,现在就凭老子自己,也非得把这厮剁成肉泥不可。”
邹明看着张房背影,眼中露出一丝寒意,但当其转过头来时,脸上又立刻换成一副笑脸,道:“兄长不必气恼,回头我去我屋里取些疗伤的金疮药,日后再收拾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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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浣遁回了记史阁,刚出地的那一瞬间便陡然摔了个踉跄,他的虎口此时依旧血流不止,嘴角一颤,噗的又吐出一口鲜血,他拄着那斩妖刀半跪在记史阁门前,恰巧刘五正出门,忽然见到沈江浣这副模样,连忙跑上前来。
“沈先生,沈先生!你这是怎的了?”刘五跑上前来,连忙扶住沈江浣,只见其脸色苍白,虎口流血,心下更是担心,连连追问道。
沈江浣压住胸口沉闷的淤血,瞥了一眼一旁的刘五,拄着斩妖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只说了两个字:
“邹明。”
刘五微微一怔,随即火冒三丈,怒道:“他找人出手了?”
说着,刘五已然是怒不可遏,按住腰间弯刀,骂道:“动我记史阁的人,你且说是谁,我这便去宰了他。”
“没用的。”沈江浣摇了摇头,噗的又呕出一口鲜血,他挽起袖子拭去嘴角血丝,缓缓开口道:“邹明找来对付我的是个内门弟子,按照内门的规矩,不可拒绝挑战,我就算伤的再重闹将起来也没半点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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