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那柄金刀来的又快又猛,又是出乎不意,待乔先永惊觉身后一阵厉风扑来时,那锋利的刀刃已经马上就要劈到他脑后了。只听一声“哎呀”,一个人就地滚了过来,滚的速度倒是快得很,瞬间撞到了吴夫人的小腿。
吴夫人正聚精会神的使着这一刀,断然没想到此时会凭空出现个什么障碍之物。那突如其来出现的一人顺势搂住她的小腿,又喊道,“哎呀,夫人,这狮子吼的功夫实在是厉害,我竟然晕倒了,怎么,是夫人救了我?”说完麻利的站了起来,此时吴夫人那一刀的去势已经被这一下完全卸掉,满脸怒气的站着,手中的钢刀偷袭不中,只得扔在了旁边。
乔先永也已经听得背后动静,回转头来看,却见那紧贴着吴夫人之人磨磨蹭蹭站起来的,正是早已见过多次的闫管家。只见他一脸迷茫的呆呆站着,又说道,“奇怪,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乔先永耳边响起了穿云道长的耳语声“快走”,随后一道黑影迅速的掠过自己眼前,向大门飘了过去,看身影正是穿云道长无疑。乔先永被提醒后,再一看受到狮子吼功夫影响的飞天教众人,似乎已经有迷迷糊糊苏醒的迹象,于是也不敢多耽,暗暗提起体内所有的真气,脚下不停的跟着穿云道长向外奔去。
背后似乎仍然传来吴夫人低声怒喝,“你作死吗!姓乔的臭小子跑了,还不快追!”又似乎紧接着像是闫管家的大呼小叫之声,“夫人,那臭小贼跑哪去了,属下立刻带人去追,是南边吗?快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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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永心里虽然疑惑这闫管家的出现来的奇,但无论如何倒是不经意间帮了他一个忙,并且跟着穿云道长明显是向西城奔去的,并不是南向,因此倒也放心了许多。心无旁骛之下,伤口也不那么疼了,就一心一意的跟着穿云道长的身影急跃而去。他此时算是彻底与飞天教哄骗他的吴府一行撕破了脸,大概是再也无法和睦相处。想起来这几个月日日夜夜在一起的日子,心里不由得空空荡荡。
京城的西面连着茫茫的太行山脉,平日就少人居住,深夜里分外荒凉。奔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看到一座破旧的道观,模模糊糊的可以辨认出那门上写的是“流云观”三字,牌匾已经破旧不堪,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道观。穿云道长奔到门口,一脚踹开观门,嘴里嚷道,“冷月,寒蝉,都死绝了吗,赶紧滚出来!”
他还没嚷完,乔先永只见两个年纪不过十一二岁,面目清秀的小道士提着两盏风灯匆匆走了出来,看到穿云道长和乔先永二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小道士急忙推开东侧一间厢房的门,将二人引了进来。只见这间厢房从屋外看着破旧,里面却甚是温馨,早已铺好了两张床铺。另一个小道士将豆儿柱儿一个一个的从穿云道长怀中接了过来,放在其中一张宽大的床上,两个小孩儿经过一路的颠簸和惊吓,此时已经睡熟了。小道士将鞋子从二人脚上除下,又给二人盖上了厚厚的花被子。
此时,乔先永已经将琪儿轻轻放在另外一张床上,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勉强笑道,“道长,晚辈实在是劳累道长不浅,还请道长给这姑娘救治救治,晚辈...”话还没说完,体力精神再也不支,终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乔先永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仍然一阵发晕,面前两双乌黑发亮的眼珠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乔先永咧嘴想笑,却觉得脸上皮肉动一动好像都在疼。
豆儿先喊道,“公子醒了,公子醒了!”随后倏得站起身,从旁边一张条几上端来一个天青色瓷杯,说道,“公子,口渴了吧,喝点茶吧。”
乔先永舔了舔嘴唇,看着豆儿手中的瓷杯,确实也感觉到了口干舌燥。他伸出双手撑着床铺,极其缓慢的坐了起来,起身的过程中,却觉得全身各处一阵阵或深或浅的疼痛,细细密密的传了出来,乔先永不由得发出了几声极低的呻吟。
柱儿连忙坐上床去,用力搀扶起了乔先永,帮助他靠坐在这木床紧挨着的墙壁旁,又拽起床上的棉被,盖住了他的双腿,随即从豆儿手中接过茶杯,递到乔先永唇边。乔先永抬起右手,想要接过柱儿手中的茶杯,却觉得全身无力之极,右手又软软的垂了下来。柱儿见状,示意乔先永喂给他喝,于是,乔先永便就着柱儿手中的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水喝光之后,乔先永似乎感觉好了许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们醒了?其他人呢?”
柱儿又坐回乔先永的对面,乖巧的答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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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泓虽然最后一个走进来,但却一眼看到乔先永吐了血,他一个箭步抢上前,沉声说道,“别言声,吸气。”随后便如电光火石一般出手点了乔先永胸前几个大穴。魏泓又伸出双手,按在乔先永胸前,似乎先是感受了乔先永的经脉内力,缓缓摇了摇头之后,又低声说道,“先永,屏息静气,去除杂念,将你体内胡乱走动的真气尽量收聚一处,不必担心,我来助你。”
魏泓话音刚落,乔先永便感到胸膛之上,魏泓手压着的部分,两团热气缓缓地注入到了他的体内,正是师父的无上心经极其醇厚的内力无疑。这雄厚的内力引导着,压制着他体内正是乱作一团的玄石之灵,如同森林之中纷杂的小溪流动一般,逐渐汇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