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一直没有发过声的中年男子此时却开了口,沉声说道,“魏兄,你这吵吵嚷嚷的,也不怕给旁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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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光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孤鹜,你现在倒是没牵没挂了,我看要不是教主让你上京城来,你还不知道要浪到哪儿去呢。”
原来是落霞孤鹜之中的孤鹜!乔先永不由得想起来曾经在密林中见到的这一对江湖中的传奇伴侣,只是那落霞已经抱憾惨死,这孤鹜当时却消失了个干净。许久不见,他却像是年轻了许多的样子,怪不得乔先永没有第一眼认出来。
孤鹜叹了口气说道,“魏兄,你不知道我这浪子心情。唉,曾经沧海难为水啊。”说完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魏无光没理会孤鹜,讨好的夹起一大片汤汁淋漓的牛肉,放到叶穆心碗中,讪笑着说道,“穆兄,你接着说,咱们低调点,我也小点声。”
叶穆心夹了一片青菜,笑了笑低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多动动心思不好吗?我问你,教主前些日子是不是派遣了你几件差事,让你找你们乌山派的几个弟子,向南方某处又是送信又是送什么特产还有什么新鲜物事的。”
魏无光沉吟着,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此事,没经我手。正好那几个人每日价跟着我也没什么正事,所以教主命他们做点跑腿的小事,也是寻常的很。”
叶穆心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神秘的说道,“嗯,是这个理,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送去何处的?”
魏无光苦思冥想着,似乎想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好像是,是什么玉虚山庄?”
叶穆心一拍手道,“照啊!你记得咱们那夜连夜举行的武林盟主推举大会,谁做了最前面,最靠近教主的两个位置?”
“我记得是你的上头,上林苑内廷的林大人,还有一个是玉虚山庄的楚少庄主?”魏无光翻着双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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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穆心斜眼瞪着他,笑道,“如此你便知道了,咱们教主是对谁有意?总不能是我们上林苑娶不了新娘子的林大人吧!”
叶穆心一笑,那娇媚女子跟着也“扑哧”笑了,就像是早已知道此事。孤鹜虽然那夜不在,此时却也已听的明白,不知为何眼神却变得极其冷峻,说道,“老穆,你别乱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教主看上了玉虚山庄楚弘景不成?”
这几人说话声音虽不高,但乔先永因为对他们特别注意,因此也在嘈杂的人声之中听到了个七八成,听到此处时心里极其疑惑,这几个人到底在讨论什么,又好像是在安慰魏无光,但怎么又将楚弘景扯了进来?
叶穆心眉棱骨突的一挑,她戴了人皮面具,原本是不太看得出来什么表情,此时却也不由得流露出苦楚之色,随后淡淡说道,“郎才女貌,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却俏皮的接过话来,说道,“魏大哥,这也怪不得咱教主是吧。江湖之中论家族之富有,人品之倜傥,武功之高强,这几样凑起来也没几个人,更何况此时未娶未嫁之人,更是少的很。别说教主了,要不是我再年轻几岁,我也上玉虚山庄拜拜去。”说完也不顾几人紧皱的眉头,娇笑一声说道,“不过也是奇怪,听说这楚公子家里啊,被求亲的人都快踏破了门槛,他却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不闻不问,全盘拒绝。连小时定的娃娃亲,听说都推掉了,为这事还和自己亲娘差点闹翻呢!”
叶穆心听到那女子之言,身体一晃,转过脸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哦?雪媚娘,还有此事?看来不会是因为咱们教主之故吧?”
这被叫做“雪媚娘”的女子媚笑一声,答道,“穆哥,那小妹可就不知道啦。教主的心思,比天意还难猜呢!不过听说咱们陪着教主来这京城,也是因为楚公子如今也已经住在城中了。想来,必然还是有些许关系吧。”
叶穆心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缓缓垂下了头。此时魏无光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妈的个小白脸,哪里好了!狗屁不如!”他突然骂出声来,周围的人都惊了一跳,忍不住扭头看他,见他长相凶恶,面目狰狞,纷纷吓得调转头去。
孤鹜却冷冷的没有说话,目光像刀子一样望着窗外,似乎也是心思沉重。
这时叶穆心声音极低的不知说了句什么,其余几人均俯身向前,凝神听着。乔先永此时却无法听到几人之言,因为内力不足,也使不出聚神倾听的功夫,看到叶穆心面色凝重,心里只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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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几人就来到乔先永等三人所坐的桌旁,那衙役粗声粗气的说了声,“带上来!”
只见又有一个衙役,押着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走了过来,那人探头探脑的望了望乔先永,尖声叫道,“就是他,就是这个高个子的!”
刘得宝手按腰刀,“唰”一下站了起来,但想了想又沉住气,笑着问道,“几位老爷,不知有何事?”
那最先说话的衙役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骂道,“这有你说话的地儿吗?有人来送信,说早上在南城集市里杀了十几个人的杀人犯,现下就坐在这张桌子上。老子奉上面之命,要押了他回衙门先关起来!等老爷们查清楚了,再决定是砍头还是放人!”说了手里的锁链一响,旁边四人就像得着信号一般,走上前来就去拽乔先永。
乔先永先是一懵,但心里知道必然是早上动手除掉黄三等人之事,被这个面黄肌瘦的汉子不知道在哪看了见,偷偷去报了官,为的不知道是三两还是五两的赏钱罢了。他“哼”了一声,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仰着脖子一动不动。
刘得宝心里也知道是因为何事,向上官木使了个颜色,随即又向着那衙役笑道,“这位官老爷,人都是我杀的,和这位公子无关。”
那面黄肌瘦的汉子突然尖声喊道,“就是这大个子!我藏在旁边都看见啦!他拿根铁棍,就那么用力一敲,黄三爷爷立刻就一命呜呼了!那血不知道喷了有多少!吓得我立刻就跑了!想来黄三爷的那些随从爷们,也是被这恶人一并杀了灭口的!”
那衙役听闻,恶狠狠的说道,“看你现下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给他锁上!”
刘得宝跨过椅子,直挡在衙役面前,大声说道,“要绑连爷一起绑了去,要不就一个都别绑!”
那衙役不耐烦了一阵,又回头看看那黑色长袍之人的脸色,那人极其缓慢的点了点头,这衙役于是咬着牙说,“你偏要作死,好!就给我把两个人一起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