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松剑的剑鞘!乔先永灵机一动,将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显松剑拿了出来。这剑虽然是自己父亲乔老大亲手炼制的,但乔老大的专长并不在于剑鞘,当时只是依着剑的样子,随随便便做了一个临时性的剑鞘套上。
乔先永和叶穆心在断月崖上呆到第三年时,有个师父的老友前来拜会,那人在断月崖上住了一个月,经常夜里不知神秘兮兮的在断月崖北边的几个小屋里不知在忙些什么。
那人走了之后,叶穆心有个晚上忍不住问师父,那人到底在干嘛,怎么总是在深夜里发出叮叮当当之声。
师父慈爱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两个小布包来,一个玄黑色,一个是鹅黄色,分别交给了乔先永和叶穆心,然后说道,“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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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穆心抢先打开了那个鹅黄色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柄淡黄色的剑鞘,上面刻着宝相花纹,却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炼制的,像是掺杂了黄金,但又没有那么黄,颜色又素淡又优雅,叶穆心当时还是少女心性,忍不住大赞道,“师父!真好看!这是剑鞘吗?里面却没有剑!”
魏泓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把师父给你的如烟剑拿出来试试。”
“原来如此!”叶穆心得意的叫道,迫不及待的将如烟剑从脖子上解下抽了出来,插到那柄淡黄色剑鞘中一试,果然是严丝合缝,比之前的剑鞘好看、轻巧、合适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如获至宝一般抚摸着那淡黄色的剑鞘,捧在手心赞叹着,又说道,“师弟,快把你的拿出来看看!”
乔先永依言也解开了玄黑色的布包,里面的玄黑色剑鞘却刻着垂鳞纹样,他也学着叶穆心的样子将自己的显松剑解了下来,插入剑鞘中也是极其合适。这剑鞘虽然是玄黑色,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寻常铁石锻造,分量极轻。乔先永将显松剑拔出,对着剑鞘左看右看,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魏泓含笑看着他说道,“先永,这剑鞘有什么玄妙之处不成?”
乔先永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师父,我看这剑鞘的厚度,倒像是与寻常剑鞘不同,刚才用手指弹了弹这外壁,我听这声音似乎是有点古怪,难不成,难不成这剑鞘是中空的?”
魏泓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乔先永,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先永说对了。穆心不是总缠着我问前几日来咱们崖上做客之人吗?那是百年来不世出的兵器巧匠,连皇城里最顶尖的工匠,那技艺水平和他相比也都差着好大一截。他是我的老朋友,这几日在崖上呆着,是为了躲避一个老仇家。”说完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叶穆心看了看师父脸色,突然大叫着说道,“师父,我知道了!这位工匠大叔的仇家必然是被你老人家解决掉了!”
魏泓笑着颌首说道,“就你会看你师傅脸色,猜度你师父心中所想。确实如此,我下山了几日,帮他手刃了仇家,回崖几日之后,这风声才传到他耳里,他又从仇家的死法猜出了是我所为,因此为了感谢我,就为你们这两个小鬼精心打制了这两柄剑鞘,这工艺,怕是世间也极其少有。仇家一除,他自然是极其放心,因此剑鞘打完之后,他便连夜下崖去了。”
乔先永将那剑鞘翻来覆去又是揉又是按的琢磨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如果这剑鞘是中空的,那么机关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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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泓伸手拿过乔先永手中的玄黑色剑鞘,向叶穆心说道,“穆心,你的耳坠摘下来给为师用下。”
叶穆心不明所以,但仍然从右耳耳垂上摘下了细长的蓝色耳坠。魏泓接过来,用耳坠上插入耳洞所用的极细的银针,对准剑鞘底部不知什么部位,稍一使劲,只听“嘎吱嘎吱”几声,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从那剑鞘内部传来一阵声响。魏泓先将耳坠还给叶穆心,再稍一使力,就将剑鞘的外壳拉了一层下来,露出了底层金灿灿的光芒。原来这剑鞘的内层竟然真的是用纯金打造。
魏泓笑着说道,“这么个小机关,小玩意儿,也放不了什么东西,左右是给你们小孩子玩的。穆心长大了,若收了心爱男子的情信,想找个地方收藏,倒是可以借用这个小机关。”
乔先永还记得当时魏泓话说完后,叶穆心羞红了双脸,也记得自己仍然是管师姐要来了她的旧的如烟剑的剑鞘,和自己那柄旧剑鞘一起,端端正正的摆在了自己屋中的抽屉中,虽然旧剑鞘不是完全合适,样子也丑,但毕竟是自己父亲亲手打制,对于乔先永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想到此处,乔先永走下床,他还记得琪儿闲时总是在这屋中没完没了的不知道绣什么或者补什么。果然,在屋角的圆凳上,他看到琪儿绣了一半的一块青色手帕,几卷线和缝针就顺手放在旁边的银盘里。乔先永挑了一根最细的缝针,对准显松剑剑鞘下方的小孔用力一戳,再将剑鞘外壳向下一拔,就拿下了剑鞘的外层,露出了里面纯金打造的内壳。
乔先永将那张薄如蝉翼的藏宝图,小心翼翼的比对着剑鞘的尺寸折了几折,折成合适大小之后,塞入了剑鞘正面的卡槽上。这藏宝图果然极薄,即使塞进去之后,仍然可以看得到那厚度相比剑鞘内壳的厚度还是薄了些许。乔先永想了想,又从桌上裁了一张和剑鞘尺寸相当的薄绢,盖在了那藏宝图之上,以免剑鞘外壳安上拔下之时会有损藏宝图,随后又将剑鞘的外壳装上。
他最后将显松剑装回剑鞘之中,仍然挂在脖颈上。大概谁都不会知道,更是看不出来,他的贴身匕首之中,竟然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现下就还剩了一个尚未解决的问题,这星宿图羊皮卷被打了开来,如果不再把它缝合好,假若这星宿图又不小心落到奸人手中,一定会被发现这羊皮卷是中空的,那就必然会联想到其中定是藏有重要物事,这江湖之中仍然是难以平息,这又如何是好。
乔先永思索许久,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让琪儿看看有何补救之法。于是他将羊皮卷揣入怀中,又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睡了。
因着心中有事,第二天还没等琪儿等人来唤他,乔先永就自行先醒了过来,换好衣服,就在屋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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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永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琪儿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那刘老婆子别看不吭不哈的每天,其实最最信鬼神什么之物。等我今晚吓她一吓,明日她一定会和夫人说,要换地方住。等明日她搬离了,我晚上再给公子补这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