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块来到一处大厅，大厅中央悬浮着立体投影。
左边的投影便是两张卡牌的成品，右边的投影则在循环播放李一凡制作卡牌的过程。
前脚刚落下，一位考官指着李一凡惊讶道：“居然是这小子！”
“这好像是刚才冒失叨扰麻老先生的小子。”
其中几人纷纷认出李一凡，也有些惊讶。
与他人不同，老陈抵达的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到两张卡牌中。
开始没觉得什么，越看老陈的眉头皱的越紧。
“咦？”
“这卡牌有些古怪。”
一位考官不以为然：“你是说火球术的品阶比源卡高吗？老陈你好歹在协会里主管考核也好几年了，这样的情况见的还少吗？我看这小子啊，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罢了。”
老陈却摇了摇头，“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见的多了。你们看这两张卡牌的墨迹，总感觉走的一瘸一拐。”
“这……”
几人对老陈的眼力很是信服，见老陈提到，也再次观察一番。
“还真是，有点奇怪。”
“老陈形容的很恰当啊，怎么犹犹豫豫的？”
一旁的楚欣凌忍不住开口说道：“犹豫……这不是初学者的通病吗？怎么会奇怪呢？”
几位考官欲要开口解释，碍于楚翰林的面子还是闭了嘴。
楚翰林毕竟也是六阶卡师，此时也看出端倪来。
他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笑着说道：“大伯们说的犹豫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再仔细看看他的走笔轨迹。”
指着源卡的几处说道：“你看那里，还有那里，处理的很老练，明显可以看出这人走笔是有章法的。但是你再看这几处，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突然一个趔趄，看着让人难受极了。”
楚欣凌迷迷糊糊的顺着父亲的指引观察，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陈，你怎么看？”
“你们光看源卡，这种地方在火球术上也有好几处啊。”老陈感慨道。
“你的意思是这小子藏拙？”几位考官皆是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卡师协会可是卡师的最高殿堂，哪会有人故意藏拙呢？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那个风头当盛的林青山当初不也做这种事吗？这小子可同样是下城区来的。”老陈点了点李一凡的背景档案。
听到林青山，几人都沉默了。在座的人都是上城区的，甚至连平民都没有，个个都是家族出身。林青山这人的出现，就像是打了家族团体的脸。
家族能提供的资源是普通家庭的不知道多少倍，这样的情况下，年轻一代林青山竟无人能比拟，赫然站在无人的山巅。
“总之，现在要先找到这小子。”
老陈腰间一张卡牌飞起，手上结出几个印记，卡牌周围出现数道荧光组成一个圆环。
“小王，先把叫李一凡的孩子留住。别让他跑了。”
老陈对着圆环的另一边说话，类似于一个通讯器。
圆环的另一边沉默了几秒，开口说道：“李一凡已经离开大楼了……”
这么快？
老陈有些诧异。
李一凡走在街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关注上了。
出了上城区，在街头巷尾七绕八绕，到了一处黑暗的巷道前。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披上黑色斗篷，脸上还带了一副狼面具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今天，他得把手上储备的源卡去黑市卖了。系统商城里的几个商品他都眼馋已久，急需财富值。
黑市虽然处在下城区，但实际上是某些贵族的势力。
进入黑暗的巷口，里面完全不是破败简陋的模样。
三人宽的窄巷两边即是店面，入口左手边一处大荧幕上记录了对应店面的商品和价格。
如果有智能光屏，还可以直接连接，在光屏上查看。
当然还有一些没有出现在荧幕上的物件，只能进入黑市找人询问了。
李一凡眼力不错，很快锁定了一家价格适中的回收卡牌店铺。
黑市的店铺和网店有所不同，没有客户评价的机制。所以要找到口碑尚佳的店铺没那么简单。
只能先选一个价格适中的试试水。
沿着巷道，周围经过的人群中有不少散发出的气息令他心悸。但更危险的恐怕是那些能够收敛气息的强者。
在黑市中，无人喧闹，皆是快步行走。
找到店铺，门口站立着一个半大孩童。
他笑嘻嘻对店铺深处叫唤：“来客人了。”
店铺深处黑洞洞的，一位窈窕女子踱步而出，训斥似的拍了一下孩童的脑袋，转而对李一凡说道：“客人所为何事？”
“20张源卡。”
李一凡从腰间抽出一张摆在桌子上，声音也是刻意压沉，变得沧桑一些。
女子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拿起卡牌验货。
没过几秒，女子小嘴微张，惊呼道：“a级？”
女子正色，重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能拿出a级卡牌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人，要么是年轻一辈的天才，要么就是浸淫一级卡牌数十年的老一辈。无论是哪种，都是她拉拢的对象。
“请问您手上二十张卡牌都是这个品质吗？”
女子语气也客气起来。
微微点头，李一凡直截了当：“说价格。”
“额，一般a级卡牌市面价格是6k左右，实际价格要高一些，大概在6300。”
女子说着又瞥一眼李一凡，像是确认什么，犹豫一会说道。
“我可以给到6400，客人意下如何？”
哦？
李一凡有些意外，先前他自己打探的价格就在6k左右，没想到能到6400之多。
没有多说，他便将二十张源卡都放在桌上。
女子没有马虎，一一仔细看过。确认卡牌无误之后对李一凡说道：“源卡没有问题，都是a级。客人希望我们怎么支付？”
李一凡早有准备，取出一张纸条上面记录了他刚办理的私密联邦储蓄账号。
女子放下卡牌，手腕处立起一片小光幕，对着纸条上的账号进行操作。
李一凡得空能观察一下店铺。
黑市里的店铺面积基本都不大，这处店铺加上一处柜台和放置卡牌样本的橱窗所剩的面积已经不多。
门口孩童没有理会店铺里的事情，就连女子惊呼a级时也没有回头。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店铺深处是一扇半开的木门，后面只能看见一张摇椅和花花草草。似乎是一处别院。
“好了。应该已经到账了。”
女子抬头，从手腕处抽出一张收据递给李一凡。
微微点头，李一凡拿着收据便离开。
回到家，这趟黑市之旅意外的顺利。没碰上劫匪，也没碰到黑心商家。不过那两个店员倒是有些怪异，女子身上毫无源能波动却能够鉴赏品阶，而那孩童能在黑市的街边神色如常，心性非常。
而在店铺中，女子带着卡牌穿过木门。
木门后竟如另一个世界，花草芬芳，凤蝶飞舞。
摇椅上躺着一位黑袍老者，见女子进门，问道：“方才何事？”
“一位少年带了二十张源卡。”
女子见到老者，浑身放松下来，随意的把刚才的卡牌丢给老者：“你自己看看吧。”
老者没有怪罪女子的态度，反而笑着摇了摇头。
拿起卡牌，他也是细细端详。
“嘶——”
“这笔法，好像是那一脉的‘水中行走’。他们什么时候又来这里了？”
老者有些疑惑，翻看卡牌。
“是白板的。拿源卡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当老者思索之时，女子躺在另外一张摇椅上开口说道：“老头子，你之前让我打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百首虫壳？”
“对，不止一股势力在做。赤火帮、黄金联盟，还有一些学院派的也有动作。据说是一个大势力要做超s禁卡，有人说是一个阵法。”女子有些凝重。
禁卡，也就是曾被明面上禁止制作和使用的卡牌。这些卡牌往往伤人害命，损人损己。虽然威力巨大，但鲜有人知晓。
“嗯。”
老者点头，还在左右翻看手上的卡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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