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梁武看着大眼瞪小眼的陈仇二人,无奈的按着脑袋摇了摇头,略过他俩问李应道。
“还能怎么办…”李应神色暗淡,低着头低沉的说:“劫狱吧…”
“啊?劫狱!”陈仇二人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就跳了起来,也不吵了,吃惊的看着李应,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几乎同时说:“那可是重罪啊!这不是更给太守对付我们的借口?”
李应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背着手站起身来,望向天空,浓云已然遮住了月光。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天要下雨了…”
次日入夜,陈仇二人相继归来,他们带回了情报。
只是都有收获的他们在门口遇见了,各自觉得自己的收获要大些,争吵了起来。
“就你那点人脉,能问到些什么东西?”
“我怎么就没有人脉了,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家伙就是靠着几个酒肉朋友,还洋洋得意。我靠的可是我们天下盟庇佑的百姓弟兄们!”
“噢?那你倒是说,你打听出来了什么玩意儿?”
说着,陈香主转过头,不战先胜,骄傲得像只斗胜的公鸡,拉着脖子对李应殷切的说:“少主,我找我以前的朋友都问清楚了,现在皇极阁那些人就霸着我们天下盟以前的地盘。
我也去看啦,不停有人进出…他们拿着我们的东西倒卖!”
说着说着,一股无名之火气上心头,生气的往墙壁一拍,一时间烟尘遮眼,仇视的看着仇香主,好像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他。
仇香主被吓了一跳,警惕的退后两步,浑身的肌肉瞬间爆发了出来,伸出手掌招了招手说:“你干什么?我可不怕你!”
“哼哼!”陈香主闷哼两声,转过了脑袋。
“少主…”见陈香主转过头去,仇香主才放下心来,激动的说:“我的消息才不像老陈那么没用,我问到了…”
“怎么!”陈香主听到这话瞬间炸毛了,拉高语调好像要杀了仇香主似的,就要与仇香主打在一起,李应看得头痛,干脆站在了他俩中间,朝仇香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问到了黄坛主他们被关在哪里了…”
等仇香主将消息说完,洋洋得意的瞟了陈香主一眼,眼神轻蔑中带些嘲讽。
“你…”陈香主一跳脚,就要动手,却被李应拦住说:“你们的消息各有千秋,陈香主所查即是天下盟的高手不会在大牢里看守黄坛主他们,而我们正好可以制定计划前去救援…”
说着,他招了招手,六个人凑在了一起,细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好一会儿,随着李应一声令下“去吧!”
五人各自安静的行动了起来,只有一个人,李赢春坐在屋脚,看着他们散去。
李应笑了笑,走过来摸着她脑袋轻声说:“赢春,今夜你哪里都别去,等我们回来带你走!”
后者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李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院子。
州府衙门,一个黑影趁着夜幕翻上府门梁,悄**的看着门内。
正是李应,按照计划,现在赵旭已经贿赂狱卒进了牢房,梁武也进了衙门,随时准备接应,卢五则准备放火制造混乱。
至于李应,他需要等监视城楼的陈香主和皇极阁的仇香主一个信号,才决定如何配合,不过好一会儿,陈仇二人都没有消息。
倒是北边突然亮起了火光,滔天火焰蔓延而出,好像点燃了一整片天空,安静的黑夜瞬间被爆裂声占据,浓烟弥漫之下,很快衙门里的当差们就发现了灾情,支援过去。
一时间,门口也只剩下一个当差的守门,而赵旭和梁武也从牢房的方向走了出来。
“什么声音…”那守卫刚听见声音,转过头去正要大声询问,李应跳了下来,运着力道往他脖颈上轻轻地一拍,就瘫软倒地,没了声息,李应急切的迎了过去。
“黄坛主!”定睛一看,赵旭身后背着一身囚服的黄坛主,脸色苍白,囚衣上几点猩红的血花看得李应头皮发麻,自问难以想象有多痛,不过来不及多想,顺嘴问了句:“其他弟兄呢?”
“被关在了采石场,跟那些犯人一起!”
李应点了点头,心里决定教训葛太守,于是引着他们就往外走,此时府衙里的人马也反应过来,是有人制造火灾,蜂拥而来,很快就发觉黄石被救走了,追了出来。
由于没有接到陈仇两人的信号,李应只能绕远路,躲开两个方位,不停调转方向,在歪七竖八的巷道中领着他们乱走。
直到天蒙蒙亮了,也没见什么人追来,才松了口气,看着黄石虚弱的脸问:“黄坛主,滁州天下盟可还有弟兄能为我们开路?我们要先离开滁州城了!”
黄石嘴唇干裂,在赵旭背上颠来颠去,有气无力的声音像蚊子翁翁,把头凑了上去才听见一个“有”字。
却也足够了,来到泥瓦屋,李应满怀希望的安排他们照看黄石休息,而他,转身再次离开了这处隐蔽的地方。
卢五还没有回来,陈仇两位香主一去不反,李应心里盘算着,很显然,他们出事了。
摸了摸斜秋剑冰凉的剑柄,李应心里坚定无比,现在,他要去找回这些兄弟来,总算也跟着自己干了活。 23396/110046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