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白牡丹的消息,刘天佑迅速像没事人一样似的,急忙坐直身子,望眼欲穿地看着刘福。而绝情道长听到白牡丹的消息,也是惊讶不已地看着刘福,他知道刘福行事一向规矩,是以也没加以制止,毕竟刘天佑此时可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我刚送书小大夫出去的时候,听书小大夫说书大夫和白姑娘的婚事,有可能办不成,因为书老夫人不同意。”看到刘天佑和绝情道长追根究底的眼神后,刘福就算是想要隐瞒,即使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命。
“书老夫人一向着急书大夫的婚事,上一次书大夫和白姑娘大婚书老夫人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可现在为何会突然不同意书大夫的婚事?”绝情有些奇怪地问道,而关于书生和白牡丹的婚事,他自然不会多提,毕竟白牡丹在刘天佑心中的分量实在太高。
“据书小大夫所说,书大娘是因为书大夫和白姑娘在一起后,几次三番身受重伤,所以认为白姑娘的和书大夫命格不合,因此不应允书大夫和白姑娘的婚事。”刘福说道,他原本是不相信的,可这消息又是出自书童之口,而且看书童又没有半点撒谎的迹象,所以刘福还是相信了书童的话。
可不管刘福的消息是真是假,至少对刘天佑来说那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原本全身无力的刘天佑,此时却一骨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没事人一般,又差点把刘福惊掉了下巴。
“师父,您觉得此事是真是假?”刘天佑看着绝情道长问道。绝情没有立即回答刘天佑的话,而是摸着山羊胡仔细思索起来。
他知道书生和白牡丹的底细,也知道书生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书生在白牡丹来杭州后两次身受重伤也是事实,书大娘所说白牡丹和书生命格不合也并非不对,毕竟白牡丹和二郎神之间已成一个死局,在百花谷中二郎神就对书生下了杀手,若书生和白牡丹成亲后,难保以后书生不会死在二郎神手上。
可书生看着白寒心惨死在白牡丹怀中,白牡丹为了嫁给他可说得罪了天庭得罪了妖界,虽说妖界对白牡丹宽宏大量,但二郎神绝没那么轻易放过白牡丹,所以在白牡丹无依无靠之时,书生是不可能会放弃白牡丹的,也就是说他一定会和白牡丹成亲。
而书大娘虽不可能对书生和白牡丹的事知道得那么详细,可绝情知道书大娘经常到金山寺烧香祈福,明显是对命格定数有一些信奉,所以才不惜棒打鸳鸯。但此事无论如何都不一定可靠,毕竟以书生的性格和白牡丹的法力,想要阻止他们在一起,恐怕需要二郎神这样的人出面阻止,否则凭书大娘一己之力恐怕会办不到。
“你觉得书大夫对白牡丹的感情如何?”绝情反而看着刘天佑问道。
“那自然是没得说的。”刘天佑躲避着绝情的眼光说道,但其实在心里他想说,书生对白牡丹的感情,不及他对白牡丹的万分之一。
“你也清楚书大夫和白牡丹的关系,书大夫决不可能放弃白牡丹,而书大娘不喜书大夫和白牡丹在一起也并非不实,只是要看书大娘能否阻止得了他们成亲。”绝情说道。
刘天佑神情暗了一暗,但毕竟总算给了他一线希望,总好过让他躺在刘府中,听着书生和白牡丹婚礼上的喜庆绝望而死。而刘福此时带来的消息,无疑又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书小大夫也说这是书大娘的主意,不过我从书小大夫脸上能看出来,他貌似也不希望书大夫和白姑娘在一起,可能这回书大夫和白姑娘的事,或许只是他们两人一厢情愿。”刘福不失时机地说道,他知道书童的用意,就是要用白牡丹的消息提升刘天佑的生气,一来给刘天佑留有生机,二来可能对书生和白牡丹的事情会有影响,这个他倒是说不上理由,毕竟如果只是书家的事,书童不可能为了救他家公子而阻挡自己兄长的婚事,哪怕只是瞎编乱造也绝不可能,这种大喜之事最怕霉运,所以连胡说八道也容忍不得。
刘福再不失时机地见缝插针,对刘天佑来说无疑是曙光更明,见刘天佑面上的表情有了些愉悦之后,刘福也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书童果然没有骗他。
而正当三人各自猜测着书家到底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跃过围墙,出现在刘天佑的小院中,吓得绝情赶忙把刘天佑和刘福挡在了身后。
来人正是哥舒琉璃,等哥舒琉璃落到院中,一双眼睛只是打量着刘天佑,却没有多看绝情和刘福一眼。
“哥舒琉璃,你胆子不小,有门你不走,到处飞檐走壁,什么时候干起鸡鸣狗盗之事来了?”绝情道长看着哥舒琉璃狠狠地说道。
哥舒琉璃看着刘天佑有些容光焕发的面庞,心里刚刚好受一点,突然被绝情道长这么一挤兑,瞬间又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哥舒琉璃刚想发作,可一想到这是在刘天佑的院子,而且自己又打不过绝情,再加上这次是来找绝情合作的,所以一时不自觉地吃了个哑巴亏。
“琉璃,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从正门进来?”刘天佑见是哥舒琉璃,知道哥舒琉璃不会害他,所以也放松了警惕。此时他全身心都已放在白牡丹身上,再没有额外的心思留给旁人,所以不管哥舒琉璃对他如何,他的心里都已经再没有半点空余的位置,于是再见哥舒琉璃时就已经完全释然了。
“我想来看看你,我走正门不是有人不让进么。”哥舒琉璃狠狠地瞥了绝情道长一眼,绝情道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差点把哥舒琉璃气个半死。
“我没事,你下次要来走正门好了,我让师父不要再拦你。你这样突然翻进来,要是撞到我爹娘以及下人们,会吓坏他们的。”刘天佑重新躺到椅子上说道。
哥舒琉璃哦了一声,她倒是忘记了这一着,刘天佑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但是刘府中人却不知晓。
“还有什么事么?”刘天佑见哥舒琉璃没打算离开,可他们之间却又没有什么话好聊。
“我......我是来找他的。”哥舒琉璃极不情愿地朝绝情道长看了一眼。这下不仅让刘天佑发懵,就连绝情道长和刘福也是一脸茫然,毕竟他们俩可是势如水火,哥舒琉璃几次三番想要闯进刘府,但奈何都过不了绝情道长这一关。
“你找我师父什么事?”刘天佑不觉有些好笑地问道,他不知道他师父和哥舒琉璃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话说。
“此......此地不方便说。”哥舒琉璃又是前言不搭后语,他和绝情之间是死对头,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前嫌尽弃握手言欢,更不要说要在刘天佑面前相商杀白牡丹之事。
“哦,那师父您就辛苦陪琉璃去走一趟吧。”听到哥舒琉璃的话,刘天佑不禁看着绝情道长笑着说道,脸上的笑也意味深长。绝情道长狠狠地瞪了他这个爱徒一眼,只是爱之极深,所以刘天佑的背信弃义落井下石不怀好意在他这里无论如何都得容忍下去。
“你找贫道何事?”绝情终于开口问道,要不是刘天佑开口,他绝不会多跟哥舒琉璃浪费唇舌。
哥舒琉璃没有答话,而是再仔细地看了一眼刘天佑后,高傲地一转身,刘天佑只觉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哥舒琉璃就已经消失在刘府之中。绝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了刘福照顾好刘天佑后,也随着哥舒琉璃消失在刘府上空。因为没有动用法力,而刘福又知道两人武功高强,平时翻墙这种事情刘天佑也没少干,所以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哥舒琉璃把绝情领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毕竟对于他们的脚程来说什么路途都不算远,而且也不会担心隔墙有耳。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贫道没那功夫陪你胡闹。”绝情落在哥舒琉璃身后,看着哥舒琉璃的背影有些不解地问道,他和哥舒琉璃之间一向无话可说,这一次不知道哥舒琉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找你合伙,杀白牡丹。”听到绝情的话,哥舒琉璃本要发火,可一想到要联合绝情,只得又把那股恨意憋了回去。原本哥舒琉璃对绝情无情,但说起杀白牡丹时,两眼里则满是杀意。
听到哥舒琉璃的话,绝情一时无语,他这一天来,耳朵连连充斥着对白牡丹不利的消息,虽然他和白牡丹无冤无仇,但白牡丹似乎一夜之间就遭到众人的口诛笔伐,的确是他没有预想到的。
“你杀得了她?”绝情看着哥舒琉璃轻蔑地说道。
“杀得了也要杀,杀不了也要杀。她如果死了,我姐姐和书大夫也就还有一丝机会,而且她若死了,天佑去了心疾,说不定就可以无药而治。”哥舒琉璃不理绝情的嘲讽,一本正经地说道。
对于混元红尘和书生的事,绝情根本不会关心,但事关刘天佑生死,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绝情也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刘天佑全身心扑在白牡丹身上,如果他们杀了白牡丹,刘天佑估计也命不久矣,但看哥舒琉璃神情,则确确实实是恨不得将白牡丹杀之而后快。
但他对白牡丹也不存在什么善意。
“以佑儿对白牡丹的感情,你以为杀了白牡丹,佑儿的病就会好了么?有白牡丹在,说不定佑儿还可以命悬一线,多活个一年半载。如若白牡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佑儿恐怕伤心之余,连小命都保不住,那个时候就算你杀白牡丹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什么意义呢?”绝情问道。
哥舒琉璃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太恨白牡丹,在白牡丹来杭州前,刘天佑虽也不喜欢她,但也不喜欢别人,所以她还可以每天追着刘天佑满大街的跑。可白牡丹一来杭州,刘天佑就着了魔似的迷上了白牡丹,虽然也还躲着哥舒琉璃,但眼中却已经没有了哥舒琉璃的位置,哪怕只是害怕,而且连躲都不再躲避,似乎已经把哥舒琉璃当做外人一般。哥舒琉璃知道,自从白牡丹来杭州后,她和刘天佑之间就再也没有了可能。
可是,上官瑶的意思是希望白牡丹死,以断了书生和白牡丹的后路,而混元红尘的目的和上官瑶如出一辙。但绝情的话不无道理,以刘天佑对白牡丹的心思,倘若白牡丹死,刘天佑估计也不会苟活,所以要么背弃混元红尘,留白牡丹一命,大家继续活在痛苦之中,要么杀了白牡丹,成就混元红尘,让刘天佑死,而痛苦着她自己。
哥舒琉璃又陷入痛苦之中,她以为杀掉白牡丹就万事大吉,即使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可现在绝情的一席话,又让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是上官瑶拜托混元红尘去杀白牡丹的?”绝情看着哥舒琉璃问道,他在人间的时间始终要比哥舒琉璃久一些,所以对人心稍微留了一些意。
“她倒没有直说,只是我也奇怪她为何会无缘无故跑来找姐姐,她说是因为书大娘不希望书大夫和白牡丹在一起,认为白牡丹命格不好会害了书大夫的性命,而我姐姐又是最关心书大夫的人,所以只好来找我姐姐倾诉。”哥舒琉璃说道。
绝情仔细地听着哥舒琉璃回忆当时的场景,只不过他知道混元红尘在人间的时间比他还久,所以他能想到的混元红尘自然也能想到,他似乎有一种感觉,虽然他们也算是各取所需,但混元红尘到头来会不会终究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也说不定。他和混元红尘的关系虽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毕竟都来自妖界,而上官瑶却属于人间。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看到哥舒琉璃痛苦的神色,绝情心里也有一丝恻隐,毕竟这个女子对他的徒弟是实实在在真心真意。
“你有什么办法?”哥舒琉璃看着绝情问道,她对绝情从来没有什么好感,毕竟绝情一直阻挠她去刘府见刘天佑,要不是绝情从中作梗,以她的法力,刘天佑只不过一介凡人,哪里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是以她对绝情一向没有什么好语气。绝情看到哥舒琉璃的神气,心里也略微有些不悦,毕竟他也算是为哥舒琉璃考虑,哪知哥舒琉璃根本不领情,以至于气得绝情在心里骂了她一句白痴。
“可以不杀白牡丹,但是又要重创她,让她和书大夫成不了亲。”绝情说道。
“可如果她不死,书大夫和我姐姐就没有机会。”哥舒琉璃不同意地说道。
“那你是希望佑儿死么?”绝情有些发怒,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蠢到如此地步,仅仅是为了一个姐妹情谊,竟然要把自己作践于此,哪怕是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人。
“我当然不希望天佑有事,但我也不希望姐姐十世心血白费。”哥舒琉璃有些神伤地说道,他们终究没有一个万全之策,能全了所有人的心愿。
“你坏了书大夫和白牡丹的婚事,再加上书家的阻挠,他们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在一起。至于你姐姐和书大夫有没有缘分,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不过这件事想要办成,也不是件轻而易举之事。”绝情说道。
“有何难处?”哥舒琉璃不明白绝情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听了上官瑶的话,自然打定要取白牡丹的性命,而为了天佑,老夫当然不会让混元红尘杀白牡丹。但以白牡丹的功力,即使合你我三人之力,也未必能有胜算,倘若我等侥幸赢了白牡丹,到时混元红尘若要杀白牡丹的话,仅凭老夫一人之力肯定奈何不了混元红尘,所以这个时候你就必须得出手。”绝情看着哥舒琉璃说道。
“你是说我们先合力重创白牡丹,然后倘若我姐姐要杀白牡丹的话,我和你再联手保白牡丹一命?”哥舒琉璃并非愚蠢之人,只是很多时候她会左右为难,因为不是要顾及混元红尘就是要顾及刘天佑。
“正是,重创白牡丹,为你姐姐和书大夫创造机会。而保白牡丹一命,也能救佑儿一命,至于以后你姐姐和书大夫能不能结为连理,那就看她的造化了。”绝情说道。
“这个主意倒不错。”哥舒琉璃说道,她即使夸赞绝情,但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动听。
“但这个计划你必须保守在心底,如若混元红尘知道我们的计划,真的杀了白牡丹,到时书大夫怀恨在心,是否原谅她还属其次,而是白牡丹如果一命呜呼,自然也会要了佑儿的命。所以白牡丹是杀是留,你最好事先做好决定。”绝情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姐姐说的。”哥舒琉璃说道,她虽对混元红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伤了白牡丹,能为混元红尘争取机会,如若混元红尘能取代白牡丹在书生心中的地位,那刘天佑的相思也可以不治而愈。
上官瑶去了醉生楼,书童去了刘府,而书大娘也去了彩云坊。
“天儿娘,你怎么不在家里休息,跑到这边来了?”见到书大娘,夏大娘赶忙把书大娘领到里屋落座。
“我找你们有事。”书大娘看着夏员外夫妇说道。
“是关于生儿和牡丹的婚事?”夏员外看着书大娘说道,他本是生意场中人,察言观色的本领自不一般。
书大娘点了点头。
“你同意了?”夏夫人想都没想就问道,书大娘却摇了摇头。
“我撑着这把老骨头也要来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免得我们在那边努力,你们在这边不知情,我们布局,你们拆局,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书大娘说完咳嗽了几声,夏夫人赶忙给书大娘倒了杯茶,书大娘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润了一下喉咙。
“你们知道我为何突然不同意生儿和牡丹的婚事吗?”书大娘放下茶杯看着夏员外夫妇问道。夏员外夫妇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书大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牡丹和生儿在一起,会害了生儿的性命并没有骗你们。”书大娘说道,但是夏员外夫妇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这个理由他们已经知道,并没有什么稀奇。书大娘看到夏员外夫妇的神色,也没有多在意,她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其实还有一些事我没和你们明说,我怕会害得你们担心,心想就让我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就算了,可后来一想,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书夏两家世代亲如一家,现在天儿不在了,而生儿以后也是要给你们养老送终的人,所以不管怎么说生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不让生儿犯险,我也只好让你们跟着担心了。”书大娘郑重地说道。
“可是生儿和牡丹在一起,不一定会遇到危险啊,咱们在杭州城都住了那么多年了,大风大浪没有,小打小闹不断,这不就是平凡的日子嘛。”夏夫人开口说道。但夏员外却没有说话,书大娘也摇了摇头。
“那是你们不知道牡丹的真实身份,牡丹并不是人,她和我们不同,她是妖。”书大娘自从知道了白牡丹的身份,此时再说起白牡丹时,也已经不再显得那么惊慌。只不过夏员外夫妇本来一直就不相信书大娘的话,他们也不知道书大娘为何突然要阻止书生和白牡丹成亲,但书大娘说出白牡丹是妖的这个理由,夏员外夫妇更是不信,所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但他们也不相信书大娘会骗他们,他们在一起都住了几十年了,一家人从不说两家话。
“你怎么知道牡丹是妖?”夏员外看着书大娘问道,他认为书大娘不会骗他们,但这个理由确实也够荒唐。
“是普渡大师告诉我的,有一年鬼节,普渡大师曾在外面碰到过牡丹,还和牡丹交过手,而且普渡大师不是牡丹对手,你们说牡丹她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在外面做什么?再说以普渡大师的修为,竟然会打不过牡丹,难道你们不怀疑吗?”书大娘看着夏员外夫妇说道。但夏员外夫妇并没答话,女子得到什么奇遇,功力比男子高虽然少见,但这也不足以说明白牡丹是妖。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后来突然顿觉生儿受伤跟牡丹有关,才慢慢地细想一件件事,也才确认了牡丹的身份。”书大娘说道。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太过荒唐,我们不知你为何那么不愿生儿和牡丹在一起,可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现在就生儿一个孩子,将来两家都要靠生儿去延续香火,所以我们都巴不得生儿能早点成亲。而生儿现在又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段姻缘,正好我们又盼之不及,你突然又不同意,所以我们实在是难以接受。”想到自己儿子早死,夏员外还能稳定自己的情绪,可夏夫人眼圈已经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