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看书了,你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故意瞎编的吧?”
看来自己以前就是个一看书就犯困的主啊,就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在这么个完全人格相反的人身上。
“不会的爹,我现在发现读书还挺有趣的。”
“嗯,这倒是个挺好的改变。读书明礼,我们司徒家虽然是武将出身,但不能都是武夫,这也是我一直期望你的,没想到老子的棍棒都教不好,一根撑窗杆倒是给你治好了。”
我是该好好谢谢那根撑窗杆,我要谢谢它祖宗十八代。
二人正聊着,送菜的人来了,只是看到碎了一地的大门,又看到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的父子俩,一时间有点懵逼。
“别看了,把菜端上来吧。”
听到司徒云飞的话,来人立马把菜端了进来,然后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气氛诡异的地方。
司徒云飞给儿子倒了一杯酒,温热的酒液如琥珀一般,散发着一股宜人的清香。
“干一杯?”
司徒盛立马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和老子一碰,仰脖酒一入口,顿时一股烧心的感觉就从胃里翻涌了上来。
司徒盛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酒得多少度啊,对于前世喝过白酒的他来说,没有一种酒会是如此的怪异。
明明口感很绵柔,一下肚却是如此的汹涌,这种矛盾的感觉,产生了很新奇的感觉。
“好辣,不行了辣死了。”
司徒盛张嘴拼命扇着风,感觉肚子里能喷出火一样。
“好你个臭小子,一试你就被我试出来了,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会喝酒了?”
司徒盛顿时就无语了,看着粗犷的司徒云飞,怎么心眼跟司徒湘一样多,是不是这一家人都是狐狸转世。
“儿子也是刚学会的,不然也不会说这酒辣了。”
司徒盛极尴尬地陪着笑,感觉自己的智商越来越有直线下降的趋势了。
“谅你也不敢,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着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捉在了手里。这是在给自己把脉吗?看着司徒云飞的动作,司徒盛猜想到。
“经脉没有受损,内力也是绵长有力,完全没有受内伤的痕迹,只是你似乎无法驾驭自己的内力了。”
司徒云飞号完脉,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爹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就是忘了怎么使用武功,身体确实没受什么伤。”
“身体没事内力还在就不是什么大事,武功再练几遍就回来了,也不用你去闯荡江湖,你要是嫌麻烦,稍微会一点防身就够用了。”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能实现自己的武侠梦,还有机会成为绝世高手,自己又怎能会放弃呢?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很快就月上柳梢头了。
“我说怎么找遍府里都找不到你,原来是躲到盛儿这里来了。”
马玥的话音还未落,却被碎了一地的大门给惊呆了。
“你们这是干嘛,父子两个又打起来了?”
划重点又打起来了,这就说明司徒云飞的武功也绝对很恐怖,幸好刚刚自己机灵,要不然刚刚那一巴掌还真有可能给自己送走了。
在那个世界被雷劈死,到了这里又被一巴掌呼死,那自己可真就是天下第一倒霉人了。
“怎么会打起来呢,是这门年久失修不牢固了,我又久待在军营大手大脚惯了,一个不小心劲用大了,就把门弄成这样了。”
睁眼说瞎话你骗鬼呢!司徒盛和马玥同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司徒云飞。
不过司徒云飞是什么啊,千军万马相杀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人,又岂会对他二人的眼神有反应。
“庆功宴还是太压抑了吧,居然躲到这里和盛儿喝着小酒?”
“哼,都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庸才,难道还要我陪他们演傻子不成?在我自己的地盘,我干嘛还要委屈自己,还不如陪着这个傻小子松快一点。”司徒云飞一脸的不屑。
怎么感觉你在骂人啊,他们是目光短浅的傻子,我是不是在你眼里连他们都不如啊?司徒盛满脑子黑线。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没必要这么羞辱他们吧?”马玥捂着嘴笑道。
“我没有立马把他们轰出去,还感谢了两句,就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了。”
“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怎么说都有理,我就想知道你和盛儿刚刚在聊什么?”马玥也和父子俩一起坐在了桌前。
“我也正想问你呢,盛儿受伤失忆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盛儿当时好像是去追一个碟探,然后就意外被一根撑窗杆给砸到了。”马玥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那个碟探呢?”
“后来被城里的守卫抓到了,但不小心被他自杀了。”
“自杀?是为了灭口吧,真是老套的把戏,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去查,幕后玩弄把戏的一个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这霸道的口气,就是自己向往的那款啊,不过当自己的爹就不好了,实在有点压力山大啊。
“我明白了,那我就让手头的人暂时不要查了,你来接手吧。”
好家伙,难道原来的司徒盛还真是被人阴了?不过听他俩的意思,这王府暗中的实力貌似是深藏不漏啊!
“我看你们父子俩难得聊得这么开心,要不要再叫厨房烧两个菜,你们继续聊聊?”
“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既然戏都演一半了,算算时间现在庆功宴也差不多了,我这个主角也不好再玩消失吧?走了,去谢宾吧。”
说着司徒云飞站起了身,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这门明天找人来换了吧,不过什么时候这楼名改成铜雀台了,是有什么典故吗?”
司徒盛顿时满头大汗,这便宜老子怎么观察力这么惊人,自己的一点骚操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总不能把实话说出去吧。
“这个是孩儿嫌原来的名字太文绉绉了,所以就换了这个显得刚毅一点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准备在这里养鸟呢?”
养鸟?养一群美人鸟吗?
“明天我要在练武场考较你们这些后辈,到时候你也一起来一趟吧。”司徒云飞丢下这话就走了。
“呼总算是走了,再待下去我这小心脏都快受不了了。”等到这两位走后,司徒盛瞬间瘫软在了桌上。
一夜无话,鬼知道司徒盛昨晚做了多少次噩梦,梦中被司徒云飞大卸八块了多少遍。
靠,终究还是有点做贼心虚啊,不过自己都叫他爹了,貌似被占便宜的是自己吧?
突然想起来昨天司徒云飞临走时,还叫他一早去练武场的,刚刚坐起身的司徒盛,顿时又颓废地倒了下去。
又磨蹭了一会儿,司徒盛还是不情不愿地起了床,像木头人一样被两个丫鬟收拾了一番,他就踏上了前往练武场的路。
因为这几天在铜雀台上没事就到处看,府里一些特征明显的地方,他都已经知道该怎么前往了。
其实让他去这里他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很有可能重新接触到自己最感兴趣的武功。
但一想到今天那里会有司徒云飞在,他又是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前去。
“没办法吃着人家的饭,就要听人家的话啊!”司徒盛自嘲一声,然后继续慢悠悠前往。
走到一半的时候,司徒盛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司徒湘那丫头,她怎么抬着这么大一桶水?
司徒盛快走两步赶上去,然后从她背后就夺过了这桶水。
“啊,原来是二哥你呀,差点吓死我了。”
看着小姑娘拍拍胸口的可爱模样,司徒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怎么一个人抬这么大桶水?”
“没办法啊,昨晚的宴会留下了那么多的锅碗瓢盆需要洗,厨房的陈伯伯他们根本忙不过来,平时总吃着他们的小灶,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吧。”小姑娘说话都有点气喘吁吁。
“这种事你太勉强了,以后来找我就好了,反正你二哥哥我闲得都快发霉了。”
“不会吧,二哥今天出来明显就是有事的。”小姑娘狡黠一笑。
“鬼精就你聪明,你二哥我是去上刑场的。”司徒盛一番白眼道。
“你干嘛这么怕爹啊?”
“你不怕?你不怕昨天干嘛脚底抹油就溜没影了?”
“哎呀呀人家还小,为了长身体当然需要早点去睡觉了,哪里是跑路了。”
靠,自己竟然会忽略了这丫头的年龄,真是个好借口。
“还有就凭我俩的关系,别说只是爹来了,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丢下你啊!”
看着司徒湘老气横秋地拍拍自己,司徒盛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舍得丢下我,是因为天塌下来先有我这高个顶着吧?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心眼?”
“心眼不多在这府里日子不好过啊。”
看着她唉声叹气若有其事的样子,司徒盛差点笑出了内伤。
拐去厨房帮小丫头倒了水,还真是个大工程啊,只要是府里有空的下人都在这里帮忙。
浪费了不少时间,司徒盛急忙赶向了练武场,要是惹得司徒云飞不快了,他可不敢想象后果,毕竟昨晚噩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只是他刚到门口,正想进去的时候,突然从门后闪出一个人影,一把就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然后司徒盛就感觉自己腾空了,接着就被重重拍在了地上。 23094/10890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