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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回 因噎废食 相得益彰

    杨先生眼见赵珏沉默不语,刘公子轻狂自负,王公子一味还夸刘敏,杨维心里清楚刘敏惹祸了!

    郑大少爷一脸不快回到花厅,给众位公子行了一礼:“家中事多怠慢了各位贤兄!”

    王公子一见郑大少爷,笑嘻嘻问郑鲲:“鲲弟,刚刚刘敏说他要娶如玉妹妹!说什么一眼万年,还说什么一见钟情!“

    郑大少爷反而笑了:“刘敏兄,你想好了!”

    刘公子一脸认真:“自然是想好了!”

    赵珏面无表情看着郑鲲和刘敏

    郑大少爷一脸不快回到花厅,给众位公子行了一礼:“家中事多怠慢了各位贤兄!”

    王公子一见郑大少爷,笑嘻嘻问郑鲲:“鲲弟,刚刚刘敏说他要娶如玉妹妹!说什么一眼万年,还说什么一见钟情!“

    郑大少爷反而笑了:“刘敏兄!你想好了!”

    刘公子一脸认真:“自然是想好了!”

    郑大少爷也一脸认真,霸气言道:“本少爷与刘敏兄你说过,只要刘敏兄你一辈子不纳妾!一辈子只对如玉好!一辈子唯如玉唯命是从!只要刘敏兄能做到这三点,本少爷一定把如玉嫁给你!”

    众人惊呆了,包括杨先生...

    郑大少爷又笑了:“只是不知刘敏兄如何安排张玉婉?”

    刘敏一下面露难色:“愚兄也不知如何安排张玉婉?”

    赵珏绷着的脸忽然绽开了笑意!随后笑出了声,并且笑得超大声!

    刘敏一见:“我说玉郎兄,有这么好笑吗?你也清楚,我不是你,不能像你那样我行我素随心所欲!”

    王公子也笑了,笑得也超大声:“我说呢,原来如此!刘敏,你刚刚不是说让张玉婉为妾吗?”

    众人齐笑!笑得都超大声,与那夏日的雨声合在一起相得益彰!

    杨先生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我说二弟呀,你搞什么名堂?没有把握的事不要随便就说出来!”

    刘敏一脸不舍:“我对如玉妹妹真的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我也知道,我有些冒进!也不知道我父亲母亲收到我退婚的书信后如何骂我!”

    众人又惊呆了:“你当真想与张玉婉退婚!”

    郑大少爷一副事不关己:“我说刘敏兄!你想与张小姐退婚,可千万别说和如玉有什么关系!啊!”

    刘敏有些急了:“我对如玉妹妹是真的…唉”

    王公子一下认真了:“我说刘敏,你要是能和张玉婉退婚说不定是好事!但是呢,千万别说和如玉妹妹有什么关系!”

    郑大少爷点点头!杨先生也点点头!

    赵珏看了一眼郑鲲,也点点头!

    杨先生又有些纳闷了:“怎么,张玉婉如何了?”

    王公子直性子:“那日美玉回娘家说起的!说是那张玉婉看上去通情达理也有些姿色,实则狭隘小气目中无人!为了能嫁给刘敏不择手段!要我提醒刘敏,小心防着张家!”

    刘敏如何肯信:“张玉婉对我真的很好!张府对我也好得很!我父母说,如此温柔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子,与我刘府也是门当户对实乃我儿良配!”

    刘敏一脸不快,看着王勤:“王勤兄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不会凭空捏造!倘若张玉婉真的是两面三刀的人我要如何?”

    刘敏看了一眼赵珏,又看了一眼郑鲲:“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不像鲲弟貌美如花江南世家!二不像玉郎兄百年赵府东京第一公子!非是我妄自菲薄应天四杰我是不是排第四?”

    杨先生倒也直言:“论综合能力,家世,才能,品貌,为人处世可以这么说!不过二弟能在应天书院排上号倒出乎我的意料!”

    王公子一听,恍然大悟:“好像就是和应天四杰有关!美玉和我说,那张玉婉对美玉说,她如果嫁给了刘敏,张府就和百年赵府有了牵扯!“

    王公子看了一眼赵公子:“倘若郑如玉嫁给了赵公子,张府就和江南世家有了牵扯!还对美玉说以后都是亲戚!美玉说当然都是亲戚嘛!”

    刘公子向来机敏,这会反应不过来了:“什么都是亲戚?”

    杨先生却反应过来了:“应该说的是应天四杰!你们四人向来友好,新玉和美玉都是玉郎的爱妾!“

    杨先生看了看一脸懵圈的郑大少爷:“倘若如玉妹妹再嫁给玉郎,凭刘敏与玉郎的关系,玉郎和鲲弟的关系,王勤和刘敏的关系!“

    杨先生若有所思:“恐怕我杨府也早在张府算计之中!毕竟我是刘敏的亲姐夫,又被你们尊称为先生!”

    王公子也反应不过来了:“我怎么听不懂?好复杂呀!”

    郑大少爷一脸霸气看着赵珏:“非是鲲弟自以为是,本少爷怎么也不会让如玉入你赵府!这其中缘由以玉郎兄的聪慧,你我心知肚明!我与你们乃兄弟情意与一切杂念无关!”

    王公子点点头:“我们是兄弟情深,与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无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变故,此情不变!”

    赵公子笑了,点点头:“此情不变!”

    刘敏点点头:“此情不变!”

    杨先生点点头:“我相信你们此情不变!”

    这下刘敏彻底为难了:“那本公子该如何?听你们这么说,张府如何会退婚?啊!我怎么办?我是真的想娶如玉妹妹呀!”

    杨先生没眼看刘敏:“休要再提如玉妹妹!先把张玉婉的事情搞清楚再说,莫要牵扯到郑府!”

    赵珏冷冷的看着刘敏:“纳妾!”

    几个惊讶之声:“纳妾!”

    赵珏满脸都是冷漠:“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直性子的王勤一脸不满:“那你的意思是王立娟不贤良了!”

    赵珏沉默地看着王勤:“非是立娟不贤良,是贤良过头了自己没有一点主张!我百年赵府未来的主母岂能是个柔弱无主见的人!”

    赵珏越发沉默:“我也是与立娟成亲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的!况且立娟意外身亡,又岂能怪我赵府待她不公!”

    王公子一脸悲戚:“我不是怪你们赵府待立娟不好!毕竟现在美玉在你赵府为你的小妾!”

    赵珏望着委屈巴巴的王勤:“你自己的妹子是何性子你可能不清楚!除了长得颇有姿色对我一片痴心外,本公子再看不到她的其他可取之处!“

    王公子一脸茫然!

    赵珏毫不留情:“王美玉,贪慕虚荣胸无点墨,与你一样不懂算计。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这样的人如何帮我成事?”

    赵珏冷眼看了一下四周,雨还在下!

    难得的赵公子今日话多:“今日把话说开也好!我与诸位仁兄一块成长又同窗几年,今年又都是同榜进士,这份感情我赵珏是十分在意的!就像刚刚各位仁兄所言此情不变!”

    赵珏起身,与各位公子行了一礼:“蒙各位仁兄错爱愿嫁妹于我!赵珏感谢各位舅兄!也感谢鲲弟的霸气护妹提醒了我!”

    众公子回礼:“玉郎兄何必如此多礼!”

    赵珏侃侃而谈:“我赵府在东京已立近百年!祖父那辈出了几个败家子!又都成了短命鬼!我祖父苦苦支撑着这份家业,最后英年早逝!我祖母用血肉之躯为我父亲开出一条血路,让做为嫡长子的我父赵昇玉顺利继承了这百年赵府,最后也撒手人寰(huan)!”

    众人面露悲戚!

    赵珏却越发冷静:“我百年赵府只留下我父亲这一条遗脉!我父发奋图强,也明白了武力的重要性!不但要养死士,自身也要有不凡的武功!我父早早娶我贤母,谁想我母与我父成亲几年无所出?导致我父亲纳了几房侍妾以求人丁兴旺!”

    众人听得无语,只有那雨声!

    赵珏眼中露着坚定的光:“诸位仁兄也知道,我父亲一妻三妾才两子两女!个中缘由我不想细说!我母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差点性命不保!那时我才明白,我能平安长到十二岁,皆因我平时不在府内!”

    众人一副讶异的表情!

    赵珏笑笑:“不说不知道!一说你们吓一跳!是吧!也就是在十二岁那年,我才明白我肩上的担子有多重!重到我不可以像你们那样无忧无虑!所以我才十二岁就开始学做生意来证明自己!”

    杨先生赞叹:“你小小年纪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赵珏脸色反倒温和下来:“不吃苦不成长!我赵府人丁不兴,本来以为早早娶妻延续我赵府血脉,谁想贤妻遭遇不幸!杨梅艰难产下一死胎后也气绝!”

    赵珏脸色凝重:“是我对不起杨梅!对不起杨府!我也知道杨府本欲与我赵府对薄公堂,多亏郑叔父和鲲弟从旁开导!”

    赵珏再次起身向杨先生和鲲弟行了一礼:“赵府里发生了什么,外人当然无权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若治府不严必生事端!今日我赵珏要澄清,立娟和杨梅非死于谋杀,确实是意外!”

    赵珏看着杨先生:“杨梅把所有的心思用在了和李香玉争风吃醋上!没有一个主母应有的气度与胸怀!她是一个唯爱之人,我可能没有给予她那份她想要的纯爱,导致了杨梅的性情大变!怪我!”

    赵珏转向王公子:“立娟太过爱我,什么事都要我来拿主意,又太贤德没有多少见识,反而增加了我的负担!美玉光有小聪明,没有大的远见,做妾还是不错!”

    赵珏又看向刘敏!

    刘敏起身:“洗耳恭听!”

    赵珏赞道:“红玉的确秀外慧中!但是太过温婉良善当断不断,这点和刘敏兄倒是很像,也只是做妾的料!因为我百年赵府从来不缺温婉良善聪慧之人!”

    赵珏一脸豪气望着郑大少爷:“赵府主母,不仅仅要秀外慧中更应是眼界高远胸有睿智!杀伐果绝绝不优柔寡断!与我齐心协力共退进,助本公子兴我赵府!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郑大少爷点头:“的确!赵府主母不仅仅是要有绝色的美貌!更应有不同凡响的胸襟与气度!审时度势的内在,高瞻远瞩的才学!”

    刘敏泄气了:“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奇女子呀!”

    杨先生摇摇头:“或许在玉郎的心中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奈何人无完人!”

    赵珏眼里难得的现了丝温情:“李香玉才貌双全!有见识有胆识!与我出生入死对我情深意重!遇事从不优柔寡断!若不是因为她的出身遭父母反对,她早已成了我赵府当家主母!”

    赵珏一脸决绝:“多少人觊觎我赵府,或为名,或为利,或别有所图!内忧外患之下,我若不杀伐果决,思虑周全,天天儿女情长,如何兴我百年赵府收复燕云十六州实现我心中夙愿!”

    杨先生一脸慨然:“今日,难得玉郎袒露心怀与我们推心置腹!你的肺腑之言,为兄能理解!我们杨府不怪你!只是,你我兄弟情分莫要生分了!”

    赵珏再次起身,向四位公子深施一礼:“这份兄弟之情玉郎珍惜之!”

    三小厮也向四位公子深施一礼:“众公子对我家公子的体谅与关怀,小厮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谢谢你们体谅我家公子的苦楚,给了我家公子释放心扉的机会!”

    王公子抱拳回礼:“从今往后我们只论兄弟情谊!”

    刘公子回礼:“我知道你不容易!我比你还年长一岁何时像你这般盘算!惭愧!惭愧!”

    郑大少爷翩翩回礼:“玉郎兄的出类拔萃我们有目共睹!应天四杰不负彼此未来可期!”

    王公子对刘公子低声言道:“看来,鲲弟不同意如玉妹妹嫁入赵府是对的!听玉郎今日肺腑之言,赵府需要怎样的主母我们已经明了!”

    刘公子叹了一声:“如玉妹妹的性子和新玉差不多,只是比新玉多了些才华!倘若如玉妹妹嫁入赵府,肯定为主母,不像美玉和新玉只是庶女!可这样的性子玉郎不喜!”

    杨先生看了一眼郑鲲,又看了一眼赵珏:“你们休要揣测玉郎兄和鲲弟!”拿扇子轻敲了刘敏和王勤一下!

    两人同时摇头:“无妨的!我们兄弟今日把话说开了就心无芥蒂了!”

    赵珏笑望郑鲲:“犹记得我当初入应天书院,与立娟成亲不久!那时,鲲弟刚从江南到东京,和郑叔父去我赵府拜访!我一看,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

    赵珏脸上难得的亲和:“听说鲲弟要去那应天书院读书,我巴巴地跟着去了!谁知道,鲲弟在应天书院如鱼得水备受重视,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王公子哈哈哈笑得好开心:“我见玉郎去了应天书院,也巴巴地跟着转学去了应天书院!谁知玉郎兄眼里只有鲲弟!到后来,我的眼里也只有鲲弟了!”

    刘公子笑出了眼泪:“我见王勤兄转学去了应天书院,也巴巴地转学去了应天书院!谁知道就被鲲弟吸引了,从此眼里再无旁人!”

    杨先生也打趣:“以前郑叔父就举荐我去应天书院当博士,我觉得自己资质不够!后来与鲲弟结缘后,也巴巴地去了应天书院当先生,才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众人哈哈哈大笑好一欢脱!

    郑鲲有点得意洋洋:“怎么,本少爷就那么遭人喜欢吗?”

    赵珏赞道:“刚开始本公子只是觉得鲲弟生得美貌!没想到与鲲弟成为同窗后,发现鲲弟小小年纪如此博学多才!性情温和个性洒脱,与人为善,竟还有锄强扶弱的侠义心肠!”

    刘敏忙不迭地插话:“我也是发现鲲弟与众不同后就成了鲲弟的跟班了!”

    王勤若有所思:“那日,一帮学长又在那欺负齐俊,像以前我们都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没想到鲲弟一文弱书生竟能挺身而出,与那些学长斗智斗勇,令王勤刮目相看呀!”

    郑大少爷得瑟地笑道:“其实呢,本少爷本来也管不了那么多的!毕竟帮一次,也只能管一时!如玉妹妹每次来信与我聊学院之事,我就把齐俊的事情告诉了如玉!”

    郑大少爷陷入了遐想:“如玉后来与我回信言说落难之人不可欺!无义之财不可取!恶人之事不可为!莫羡旁人富!莫欺少年穷!”

    赵珏与赵小智对视了一眼!

    赵小礼看了公子一眼!

    赵小刚看了赵小礼一眼!

    杨先生看了赵珏一眼!

    王勤和刘敏对视了一眼!

    众人齐看着郑大少爷!

    郑大少爷一脸宠溺:“本少爷就在想,如玉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竟然有如此的气度与胸怀!怪不得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那么宠溺她,如月日日缠着她!”

    郑大少爷宠溺满满:“后来如玉再与我来信,又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帮助齐俊考取功名方为上策!还说相信兄长的才能和与生俱来的为人处世!哎!”

    郑大少爷越发得意洋洋旁若无人:“有妹如此夫复何求啊!”

    赵小礼的眼睛亮了!

    赵小智发现公子的眼睛亮了!

    赵小刚发现公子和赵小礼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