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另一条街上,孟获看到了余奇正麾下的巡妖使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心念一动,脑海会元镜中的化身就消失不见。
这化身从会元镜中出来,可出现在他方圆百丈之内。
在王朗等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一头金色顽猴已经出现在了前方街道。
很快,孟获就看到前方余奇正麾下的巡妖使和差役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大人,他们似乎发现了妖怪的踪迹!”
王朗来到孟获身旁,面色凝重。
孟获轻笑一声,道:“这些人真是没用!走!随老子缉捕妖怪!”
“大人,我们……我们怕不是妖怪的对手啊!”
几个差役面露迟疑,就是王朗也是心有畏惧,成了妖,必定是开窍强者,绝非是他们这些未开窍的人能对付的。
孟获看出几人所想,若非他知道那是他的化身,他也不敢过去,但此时倒可以激一激几人。
他大眼一横,喝道:“咋?怕了?怕了就脱了这身皮滚回家去!若是我们诛妖司都怕了,那这满城百姓怎么办?你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没卵蛋的家伙不配跟着老子!老子说过,老子与妖魔不共戴天!不就是一颗脑袋吗?”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天下无妖魔!愿意来的跟我来,不愿意的回去请辞吧!”
孟获说完不再多言,快步冲向前方。
王朗看着孟获的背影,露出一丝崇敬,牙关一咬,提剑跟了上去:“凎!不就是一颗脑袋吗?!”
剩下的几个差役面面相觑,带着迟疑,其中一人忽然坚定下来,道:“不管了!孟大人说得对,我们不上,难道让我们的妻儿老小上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天下无妖魔!就凭这句话,我游方这辈子跟定孟大人了!”
他说完便从众人中走出,朝着孟获王朗追去。
“不错,斩妖除魔是我们的天职!”
“我与妖魔不共戴天!杀!”
剩下的几人也被勾起血性,不再迟疑,个个气势冲天。
孟获察觉身后状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能入了诛妖司的,果然没有一个庸人。
他很快看到了余奇正,这老梆子正不紧不慢的奔行,显然是没有直面妖怪的想法。
“余大人,快出手,再不出手妖怪就要逃出城了!”
孟获大喊一声,让余奇正一个激灵,回头恨恨瞪了孟获一眼,脚下不由得快了几分。
“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只要再等片刻,韩大人到来,就没我什么事了,白洪都死了,我上也是死路一条,可这时候不上,这兔崽子难保不会乱说!”
余奇正心中暗恨,也有气恼,这妖怪怎么偏偏出现在我负责的地方呢?
好在这妖怪似乎要逃出城外去,待其出了城,我也就安全了,只需要远远缀在后面不至于跟丢就行。
孟获看着余奇正快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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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身影,心中暗笑的同时,也快步追了上去。
片刻间,化身就跃上了城墙。
余奇正到了跟前急忙停下,就见那金色顽猴双目绽放金光,对他咧嘴一笑,在他看来分外狰狞可怖。
“呔!”
妖猴一声轻喝,余奇正身躯一颤,看到一道元气自妖猴身上飞出,转瞬间化作一根长棍,来到他身前。
余奇正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倒飞出去,心中不由得想起孟获那张黝黑刚毅的面孔:兔崽子害死我了!
“妖猴!休得逞凶!”
这时,一声暴喝响起,余奇正心头大喜,却是诛妖使韩定到了。
韩定一到,孟获化身收回元气所化长棍,持棍立在城门之上,金光双目与韩定对视,“嘿嘿”一笑,翻身落下城头,消失不见。
韩定纵身来到城头张望,城外荒山险岭,哪里还有妖猴的踪迹?
他眉头皱起,来到余奇正和孟获面前,再次露出了笑眯眯的样子,道:“你们两个很不错,面对妖猴没有退缩,虽然没有捉住妖猴,但将他赶出城外也是大功一件,回去领赏吧。”
余奇正呲牙咧嘴,妖猴一棍子抽在他身上,肋骨断了几根,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听了韩定的话,也只是勉强露出欣喜,心中对孟获的恨意却是更深了。
孟获满脸失落,恨声道:“可惜,白叔和白庆兄弟的仇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得报!”
……
妖猴消失在城外,诛妖司的行动也宣告结束。
孟获回诛妖司又领了一枚养窍丹,便一脸悲戚的来到了白家。
“什么?那小杂种又来了?”
白家内院响起刘氏的惊呼,“他要做什么,要逼死我们全家吗?爽儿,你去将他打发了,就说我们家不欢迎他!”
白爽面色一白,揉了揉仍旧疼痛的胸口,心中有些后怕,若是那小杂种再踹我一脚,说不得真要多备一口棺材了。
一念及此,他心中一凛,忙道:“母亲,把他赶走只会惹人生疑,毕竟我们两家关系极好,他来也是应当,不如就先让他猖狂两天吧。”
刘氏一想确实如此,只是道:“那谁去应付他?”
白爽看了看自家姐姐红肿的脸庞,看了看别过头去的余破山,目光落到自己娘子身上,淡淡道:“你去吧!”
张氏面色一红,泫然欲泣,看向刘氏道:“婆婆,儿媳可不敢再抛头露面了,我与那孟获不过见过两面,可相公今日竟说我与孟获眉来眼去!
儿媳自嫁入白家以来,尽心侍奉公婆,照顾相公,哪里会有红杏出墙的龌龊想法?可相公凭空污我清白,我今日若是去见了孟获,日后哪还有脸面在白家待下去?不如一死了之!”
“什么?竟有此事?”
刘氏一惊,起身给了白爽一个巴掌,对张氏这个儿媳她是十分满意的,人长得好看,对她也恭敬,自嫁入府中,几乎没有出过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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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与孟获有染?
她顿时喝道:“你个逆子,净胡言乱语!以后再敢胡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转而看向张氏,和颜悦色道:“瓶儿,以后这逆子再敢胡说,你就告诉婆婆,婆婆为你做主!今日你便去前厅见见那小杂种,能将他赶走最好,赶不走就不必理会他了!”
“是,儿媳省的。”
张瓶儿收拾一番妆容,这才来到前厅灵堂,只见孟获身着蓝色鹰羽服,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
黑白灵堂中横着两具棺木,白布如幡飘飘荡荡。
孟获看到来人,一脸担忧的穿过白幡抓住张瓶儿的小手,问道:“嫂嫂,白婶和白爽醒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们来给白叔守灵?”
张瓶儿挣脱不开,脸色登时红的透粉,甄首低垂,柔声道:“他们不愿见你,便让我来打发你走……”
呀!我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张瓶儿心中慌乱不已,心中暗怪孟获,怎地一上来便抓住了我的手,这大庭广众之下,又在公公、叔叔灵堂,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什么?竟不愿来见老子?
孟获看着张瓶儿羞红的脸,笑道:“嫂嫂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密谋要害我?这一家子尽皆心术不正,嫂嫂嫁进来真是委屈了!”
张瓶儿想起自己入嫁以来勤勤恳恳恪守礼仪,却被相公白爽又骂又打,心中委屈,眼前的汉子一句话竟说到了自己心坎上。
她心下一横,低声道:“我相公白爽说,待安葬了公公他们,便去州府请主家人来杀你。”
孟获心道果然,不过,这小娘子怎地这话都给自己说?
是早就对白家众人不满,还是看上了老子?
难道老子还有曹操大官人的天赋?
他打量了一番张瓶儿,摩挲着握住的小手,道:“看来嫂嫂在白家受了不少委屈,以嫂嫂这胸前一贫如洗的模样,胜过天下不知多少女子,白爽竟然不知珍惜,真是暴殄天物、禽兽不如!嫂嫂放心,老子定会救你出火海!”
张瓶儿满脸潮红,虽不知孟获为何说自己两座山峰一贫如洗,但也听出是在夸自己,抬头看一眼孟获,只觉眼前的汉子虽然黑一些,但却比白爽更加阳刚,也更加懂自己,不由得心跳如鼓。
“你、你小心一些……”
她声如蚊蝇,一时不舍得抽出手来。
孟获一笑,老子曹操附身,策反了一个“大”敌!
“嫂嫂可知除了白洪他们,还有谁知道引妖害我的事?”
孟获随口一问,没想到张瓶儿还真知道,只听她红着脸道:“还有诛妖卫邓刚,主意还是邓刚提出来的,那邓刚和我公公是结义兄弟,你要小心!”
邓刚?
孟获想起一个黑脸汉子,邓刚曾和老爹孟知远不对付,没想到竟是他出的主意取老子的性命!
好啊,这个仇咱们是结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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