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你养的这个女鬼,三天两头跑到隔壁贺刚家骚扰他。
我们也是应贺刚的要求来解决这件事的,只要你管住这个女鬼,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本来咱们也没有任何仇怨,何必闹的那么不愉快呢?”
我笑了笑,尽可能放低姿态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哼,你是想让我放了你们吗?”
赵怀恩冷哼一声,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是啊!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何必相互为难呢?将来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我说。
“呸!谁跟你是同道中人,你知晓了我的秘密,你以为我今天会放过你们吗?我儿子挺孤单的,要不你们两个也留下来陪他吧!”
卧槽,这家伙准备杀人灭口啊!我心乱如麻,没想到自己没死在鬼手上,却要死在一个变态狂手上。
“赵先生,这里可是居民楼,你要是开枪的话,整个小区都会听见,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跑的掉吗?”
“哦!你提醒的很及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别人注意到的。”赵怀恩冷冷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消音器,就要往枪口上拧。
“你……你装备挺齐全啊!”我这个乌鸦嘴,这下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就在赵怀恩去拧消音器时,枪口暂时从我们身前移开了,我也豁出去了,他既然不打算留活口,我也没必要再跟他啰嗦了。
我一个飞身就扑了上去,直接抓住了他拿枪的那只手,想要从他手中夺过枪。
赵怀恩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一时没有准备,手枪也脱了手,掉在地上。
我俩缠斗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都拿出了玩命的架势。
“爸爸,我来帮你。”阿杰伸出鬼爪朝我后背抓来。
“小心,高阳!”李兰馨惊呼。
可是阿杰的鬼爪刚一触碰到我的身体,立刻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的身体迸发出一到红光,正好打在阿杰的身上。把他震出老远,身上黑气开始溢散。我想是我的狗牙护身符在起作用。
“姐姐,你把我的尸体从箱子里搬出来,我就能摆脱禁锢了,我能帮助大哥。”沈雪突然冲到李兰馨身前急忙说。
李兰馨没有迟疑,她一个女孩子家,你并不擅长搏斗,见赵怀恩父子的注意力都在我那儿,她只好趁这个机会去释放沈雪,希望她真能够帮上忙吧!
刚开始我还能占据上风,可是赵怀恩毕竟是工人出身,体力比我好多了,不多时他就渐渐占据伤风,压着我打。
“别动,你死定了!”不知何时,他手中又多出了那把手枪,冰冷的枪口抵在了我的脑门上。一定是刚才搏斗时,他趁乱拿回了手枪。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彻底完了。本想拼死一搏,没想到还是难逃厄运。
“放开他!”屋内突然传来一身凄厉的鬼嚎,刺的我耳膜发疼,赵怀恩也忍不住身子一抖,手枪也脱手落在地上。
他口鼻出血,满脸惊惧的望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只见屋内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看身形和沈雪有些相似,可是那张脸却无比骇人,血红的双眼散发着红光,那张脸爬满了血红色的纹路,看的我心里心里直犯隔应。
她的嘴直裂到耳后根,黑漆漆的牙齿,猩红的舌头,整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女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黑气,整间房子的温度骤降了十几度,冻的人瑟瑟发抖。
“赵怀恩,赵杰,你们父子害的我好惨啊!拿命来!”
女鬼猛地一挥衣袖,一股黑气夹着劲风就朝赵怀恩抽了过去。赵怀恩躲闪不及,被一下子抽到了墙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我连忙爬起来,跑到了李兰馨旁边。“发生了什么事?这女鬼不会是沈雪吧!怎么会这么厉害,看情况已经变成凶煞了吧!”
“赵怀恩用柳木箱子禁锢沈雪的灵魂,可是柳木箱子会让阴魂怨气越来越重,她的尸体在箱子里镇压着,沈雪打赌魂魄就比较弱,任由他们父子欺凌。
刚才我把尸体从箱子里弄出来了,摆脱了禁锢,她怨气大盛,自然就进化成凶煞了。赵怀恩怕是要完蛋了。”
李兰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打算去干预这件事。
“沈雪,不要杀我父亲,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
“赵杰,我当然不会放过你!”沈雪阴阴一笑,裂开大嘴竟然生生把赵杰吞了下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没错,就是活生生的把赵杰吞了下去,之后沈雪周身阴气更盛。
“阿杰,你杀了阿杰,我跟你拼了!”赵怀恩一见儿子魂飞魄散,顿时急红了了眼,不要命的朝沈雪扑来。
可是他哪里是沈雪的对手,沈雪长发飞舞,很快就把赵怀恩裹成了粽子。
赵怀恩在里面惨叫连连,听得我头皮发麻。
不多时,沈雪的头发缩了回去,赵怀恩的尸体僵硬的倒在地上,他双目爆凸,嘴巴大张,脸色青紫,已经没有半点生气。
他死了,赵家父子全都死了。沈雪大仇得报,身上的鬼气也消散了大半。
的确,一旦冤鬼怨气消散,鬼气也会减弱大半。因为她心中的执念已经不存在了。
沈雪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还是那么娇俏动人。
“高阳哥哥,兰馨姐姐,谢谢你们,我大仇得报,可以去地府报到了。
这里是凶案现场,不宜久留,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我和李兰馨就连夜离开了小区,回到花圈店,我跟师父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我们毕竟到过凶案现场,如果案发,恐怕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老张却淡定的摇了摇头,说没事的,他在警局有人,真牵连到我们,自然会我俩开脱。
果不其然,几天后,物业上的人发现赵怀恩家的门没锁,进去一看,发现两具尸体,连忙报了案。
但警察并没有找上我们,而且这个案子离奇诡异,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贺刚给了老张一笔钱,算是我们的劳务费,老张只给了我两千块奖金,气的我直咬牙,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贺刚就没那么好运了,隔壁死了人,短期内房子连卖都卖不出去,自己住又太膈应,于是老张给他请了个开过光的关公像摆在家里,总算心里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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