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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曾阿牛

    看着手上的红毛,岳不群吐出一口仙元。

    仙元无形无质,一旁的人看得呆若木鸡。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但接着他们就感觉眼前彷佛升起了一张画面。

    一副八卦浮现在红毛上。

    但这也只是一闪而逝,然后就没有什么事发生了。

    再看盟主,他眼睛紧闭,似乎做着某种思索,他们见此,也不敢打扰,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就在旁静静地坐着,等着盟主的结果。

    等了一盏茶后。

    岳不群睁开了眼睛。

    “在东方。”岳不群一指一个方向。

    然后他自己就先动身,英雄会其他人等愣愣几下,也赶紧跟了上去。

    几个腾挪间,岳不群就抵达了小镇东头,落到了一片荒土上。

    荒土一片焦黄,都是枯败的野草与小麦。

    它们堆在这里,成片成片的倒伏着。

    岳不群的神识一扫而过,然后一指点落。

    砰砰砰!

    !

    这片荒土响起成片的爆炸轰鸣。

    烟尘如同海浪一般翻涌上天,纷纷扬扬中,一道猩红的身影从焦土中显出。

    它仍在“沉睡”,似乎不大乐意醒来。

    但岳不群可不会放过它,即使它在“沉睡”又怎样。

    岳不群直接投去一记火光。

    噗!

    这道火光乃引了太阳元气而有成,是以直接点起了这具满身红毛的尸体身上的阴煞之气。

    想着相撞,那就是个水火不容的态势,勐烈地好似滚烫的热油被浇了一大瓢凉水。

    但是这具红毛尸并未给出其他反应,就这么静静地被太阳真火烧灼成碳渣。

    什么也没有发生。

    彷佛它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

    但岳不群接着有从祭炼烧灼殆尽的尸骸中抓取出一道气息。

    气息……

    有些熟悉。

    但熟悉的有限。

    可它还是指向某个人。

    岳不群立即就能抓到那个人的动向。

    正在风陵渡镇的大牢中。

    然后岳不群又腾空即走,也不等还差一段路途的英雄会等人。

    来到风陵渡镇的县衙庞的牢狱,没甚拦阻,而且他很快就抓到一个人。

    穿着破烂稀碎的道士。

    他身上的破烂衣物都是被义愤填膺的镇名给扒拉坏的。

    “姓甚名谁?”岳不群简单直接的问道。

    这个问题太简单,人也来的太古怪,道士也是一愣。

    他见这一幕诡异,没有回答,而是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人劫狱!

    ”

    然而…寂静,一片的宁静,整个地牢中的犯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牢房中,或自言自语,或闭目养神,甚至还有准备掘地逃生的。

    但他们各做各的,好不干扰他人。

    狱卒更不见一个过来。

    见此情况,老道士也是脸色苍白下来。

    此人不简单,不是寻常人。

    “你是谁?”老道士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欲望。

    他也演惯了,面色不变这点粗浅技艺对他来说也只是小手段,他还练了一门龟息内功,可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被那些武功高强者察觉到自己的紧张情绪。

    “你竟不知我是谁?”岳不群笑道。

    也是在戏耍这老道士。

    不会又是苦主吧?老道士面色不变,心下甚苦。

    他今日不就被自己的苦主给害惨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遇见的真就是自己的苦主。

    毕竟他方才可是借了人家的名号做事的。

    请了人家许久,可不得让人家好生找麻烦。

    这不,也算是叶公好龙现在版了。

    “你…是谁?!”老道士不由提高了些音量,以让自己不至于赶紧跪在地上。

    “哈哈,你今日了念叨了我许久的,”岳不群又道,“我现在来了,你若不识得我了,你这又如何能将我请来呢?”

    岳不群几句话过去,仍是让老道士一头雾水。

    他请他了?何时的事?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

    “你姓甚名谁?”岳不群没有继续为他解答,而是再问这个问题。

    而这次这么一问,这人却情不自禁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曾阿牛,道号不记,运城人,今年四十九,曾随一游方道士走江湖……”

    一大段自我介绍下来,并无一个与这次的“旱魃出世”一事有关。

    但即使如此,岳不群还是了解了不少东西。

    而老道士自己说着说着,脸色逐渐惶恐。

    摄魂大法?还是什么夺神功?老道士心底大骇,他又怎知岳不群仅是在三言两语中精神渗入他的脑海,直接蛊惑了他的精神,使之对岳不群有问必答,凡岳不群所问,他必得答上来。

    最后,循序渐进下,老道士的心已经完全“放开”,岳不群就问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与旱魃是何关系?”岳不群清喝一声。

    老道士此刻已经完全放下心神,即使他的脑海中全是拒绝,但他又能感觉到嘴巴不受控制的神秘。

    “旱魃与我并无关系。”老道士答道。

    这话让人怎么也相信不了,可岳不群已经蛊惑下他,他绝无可能再是假话。

    “若无关,你为何现身在此?可是有人将你请来的?”岳不群又问。

    他已经在想到了其他可能。

    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老道士立即就答:“有,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他们把我请来,要我给此地做场祛除旱魃的水陆法会。”老道士又答。

    岳不群一听这话,还真没想到,竟真能有收获。

    “不是县丞将你请来的吗?”岳不群问道。

    “他哪有这本事,而且只花百两银子就想请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怎么这么大。”老道士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抱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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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两个人?”岳不群追问道。

    老道士摇头,名不见经传,他也难以说清那两人的咋个模样。

    他的作画水平也不成,画不出人来。

    “可知他们真正目的?”岳不群又问道。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但老道士仍旧摇头。

    他终究不是他们的同伙。

    本来就是拿钱办事的活,哪来的多余情谊。

    “此次旱灾与他们有关否?”

    “无关。”

    这么说另有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