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塔普塔什么什么……是干什么来着?”吴笑觉得自己脑存量有点不够用。
“是普塔,不是塔普塔。”姜风子发现他不是一般的笨,都说了三遍了,名字还搞不对。
“哎哎哎,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都一样,就那玩意是干啥的。”吴笑不耐烦地挥手。
“同凶兽共生。”姜风子说。
“就是凶兽体内产生的呗,这简单……”吴笑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晃着。
“目前而言,我已知的所有文献书籍当中有关记载并没有明确表明普塔是由凶兽产生的,古籍《昏冥至》中说,‘在我行游多地以来,无不感受美好,无不领略这世界的神奇,希望这短暂的宁静能够长久维持。近来凶兽已有浅淡的复苏迹象,在我前日斩杀的凶兽体内发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存在,灵动奇幻,神秘缥缈,琉璃透明,仿佛一种截然不同的独立生命体……’”姜风子停顿等待吴笑消化。
吴笑一直以来都把姜风子当作一个傻乎乎的弟弟,每天好吃懒做,像个没人要的跟屁虫成天紧随身后,离开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找寻过他。如若自己将他抛弃,仿佛下一刻全世界都会忘记他,而他只会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哭泣。可就在刚才,他熟悉又陌生,成熟且稳重,无所不知,恍惚间是那晚雨夜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红发少年!
“我是这么理解的,凶兽与普塔两者互为共生体,但普塔处于一种类似寄生的状态,凶兽本体死亡,普塔作为独立生命,可单独脱离,不受影响。”姜风子看吴笑眼神似乎茫然,耐心解释。
“我懂了。”吴笑说。“除了寄生之外在无其他用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阁楼上的书籍中也没有其他记载。”姜风子啃着苹果一脸天真无邪,很难那个坚毅的少年联想在一起。
吴笑此时愈发迷茫,怎么所有的事都是一知半解,看似了解,实则只知冰山一角。像有人故意捣鬼,不让自己知道。
最烦这种感觉了,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论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
电子卡突然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怎么了又?”吴笑烦躁的打开屏幕。
被引入眼帘的画面强烈冲击,瞳孔不自觉放大。
南半球的夜晚亮如白昼。
无数光晕撒向人间,犹如天女散花,洗落尘埃与污秽。
“好美。”吴笑由衷赞叹。
姜风子歪着脑袋凑了过来,“哇,好绚丽啊。”
吴笑点开底下的视频,拍摄者附近的街道上窜动着乌泱泱的人群。
“呦呵,大晚上不睡觉了跑出来看烟火?”吴笑调侃道。
“恩人,有点不太对,你看。”姜风子放大了电子屏幕。
细看之下发现,所有人有种难以言状的怪异,但一时又很难指出哪里不对。
“是有点怪。”吴笑仔细观察破绽,生怕错过丝毫。
“我觉得他们动作很僵硬。”姜风子出声。
“对,他们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吴笑终于看出了端倪,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神情木讷,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像是没有生命和灵魂,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视频的最后部分,拍摄者也和外面如出一辙地走出了房间……
吴笑心有余悸,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姜风子说,“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废话,这还用说,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吴笑没好气的给予了对方一个大白眼。
姜风子反复观看视频,以及一系列相关内容,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
清一色的类似视频,获取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
“不然你问问‘北神’,看他们知道些什么。”吴笑说。
“不行,我属于偷偷跑出来,这已经严重违反规定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姜风子一反常态,严厉的拒绝。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吴笑不适应姜风子这个态度,打起圆场。“你出来这么久怎么都没人发现,没人找过你?”
“这再正常不过,我在‘北神’是存在感最低的,没人会想起我,更没人在乎我,我上一个说话聊天的人还是你的父亲,吴思源先生。”姜风子神色些许低落。
这个名字的突然出现,像一双大手深深攥住吴笑的心,显而易见的疼痛生根蔓延。
“那很多年前了。”吴笑说。
“对,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跟其他人有过交谈,更不会有人想起我,直到恩人你的出现……”
“我知道,但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一点不好奇?”吴笑现在对于新事物有着极强的渴望,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这些都是零散的拼图,一点一滴的拼凑出那个男人。
“想啊。”姜风子摊手说:“可又没办法。”
“我有个主意。”吴笑神秘的笑着。 23010/10877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