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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再次相见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什么情况?!!

    有官不做,想干吗?难道真的留在当铺挑水砍柴一辈子??

    更何况这个官还不是自己求来的,是人家城主府亲自下的委任状,这多大的面啊?多威风啊?说出去都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这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么不给面子?真的好吗?

    于绝清抬手示意,止住了众人的疑问,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我也有我的想法。第一,这份委任状,没有城主府的印信,所以严格地讲,这并不作数”。

    我还以为是啥呢,就这小问题?

    “我道是什么呢,那是因为邓大人走了,等新大人上任,自然补齐了,正常,清哥儿你也太小心了”。何天连之前没抢过,加上被于绝清吓了一跳,酒醒了八分,这次快了很多。

    “就是,城主府既然都出了委任状,那自然就是作数的,堂堂城主府,岂会朝令夕改?”李莫附和道。聂根虽然没说话,但也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他们说法的。

    于绝清微微一笑,只是淡淡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说到底,我这个副队长,终究只是临时的,所以没必要这般高兴。”然后他不等李何二人接话,便自顾自地又说道“更何况,你们自己也说了,我这上面写的是副队长,既然有副的,自然是会有正的,那你们知道,这卫队的正队长是谁吗?”

    聂根闻言微微皱眉,脸色有些凝重,李何二人不知,均问道“谁?”

    于绝清神情依旧轻松,笑道“你们应该猜到的,咱们天南,论武功,论家世,论性格,舍他还有谁?”

    李何二人都不是傻子,略一思忖,便已猜出于绝清口中那人是谁,一时间都是默然,神情低落。

    于绝清的语气也是有些沉重“如果是你,你们愿意跟他共事吗?你们觉得他会让我插手卫队的事吗?”

    众人再次默然。

    于绝清突然笑道“反正我不愿意”。

    “哎,还是当个当铺小伙计舒服啊,每天喝喝酒,吹吹牛,多好,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们以为训练卫队是件容易事?那是件苦差事哩!”

    李莫还有些不甘心,嘟囔道“怕啥,我就不信他真敢杀人放火,没王法了?清哥你是正经被城主府的人招进去的,人家觉得你是个人才,才下的委任状,我就不信那姓周的敢乱来!”

    于绝清只是含笑不语,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但他没说,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说。

    因为,明天,他就会去找他了。

    众人再次举杯喝酒,只是不再那么喜悦,大家各怀心事,还是聂根压住场面,活跃气氛,李何二人才再次展露笑容,众人皆欢而散席。

    于绝清说出那番话之后反倒变得泰然自若,发自内心地笑了,喝完碗中最后一滴酒后,他轻倚在酒馆的墙壁上,环抱着酒葫芦,闻着酒香,缓缓闭上了眼。

    同样笑着入睡的还有当铺的白姓男子,只是他怀里抱着的,是一整块风干火腿,他不知道是谁送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愉悦心情,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今年的年货又不用买了,哇哈哈。有一说一,于绝清这小子,听使唤的时候,还真挺好用的!算了,看在火腿的份上,就让他们出去浪一晚吧...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于绝清便醒了过来,脑子嗡嗡的,精神极差,见李何二人还四开八叉倒在地上憨憨大睡,也就不忍去叫醒他们。但脑子实在难受,便循着楼梯往下走,想着看能不能找点东西醒醒神。

    “绝清,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于绝清心中一惊,随即看向楼下,便见聂根正一脸笑意看着他,“我猜着你肯定第一个醒,得了,这碗醒酒茶就先给你吧,刚泡上的,温度正好”。

    昨晚的酒喝的很晚,也喝得很醉,于绝清都记不起谁是第一个先倒下的,但至少那个人绝对不是聂根,因为他迷迷糊糊还算清醒的时候,他还见着聂根含笑着在那看着自己这帮小子。

    “愣着干啥?赶紧下来啊!”见于绝清站在那儿不动,聂根招招手,笑呵呵的招呼于绝清。于绝清应了一声,随即下楼。

    见着于绝清咕噜着喝着自己泡的醒酒茶,聂根一言不发,就坐在那儿看着于绝清,脸上还是带着平和的微笑,眼神中带着欣慰。

    “怎么样?根叔这手茶,还过得去吧?”

    于绝清一饮而尽,笑着擦了擦嘴,道“天南再无第二人了,天连还得跟您多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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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聂根轻笑一声,眼中流露出慈父的眼神,“他还有得学呢!”

    说完,聂根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沉默着,于绝清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刚想说话,便见聂根深深地看了看自己,眼神复杂,意味深长,道“绝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城主府的召命,尽管你昨晚已经给过理由了,但我总觉得你,怎么说,你心里还有事”。聂根顿了顿,思索少许,随即给出自己的判断。

    闻言,于绝清刚想解释,却被聂根抬手止住,“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原因,但你这么想,肯定有你的道理,这是你的事,我不想过问”。随即又似自嘲地笑道“呵呵,说起来,这是你的私事,我们高兴归高兴,但却都无权替你做抉择”。

    “路在你脚下,怎么走,往哪走,你自己决定吧”。说完,笑着拍了拍于绝清的肩膀,起身回到后堂了。

    于绝清呆坐在原地,眼神迷茫,心中怅然若失。

    良久,于绝清的双眼再次恢复清明,从怀中掏出那份委任状,仔仔细细地看着这纸上的每一个字,眼神再度飘忽,侧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像是呆了。

    但这次他回神得很快,眼睛再次落在纸上时,他双眼微眯,一把折好了委任状,重新放回怀里,大步走向酒馆门口,晨曦的阳光照在于绝清身上,被拉长了的背影所带来的黑暗此刻变得不再重要,整个酒馆的天地仿佛都映照在了这个20出头的小伙子身上,他的浑身都折射出了温和的晨光,恍然若神仙。

    酒馆的门,化作金门,酒馆的人,就这样走向这道门,缓慢且坚定...

    朱红大门前。

    于绝清再次来到这道门前,他之前其实来过,但并没有过多去注意这道门,此刻他同样没有注意。他迈步向前,轻扣了扣门上的门环。

    不多时,大门打开了,迎接他的是个年过半百,银发苍苍的老人。他似是认识于绝清,但眼中却有丝丝惊疑之色,禀明来意之后,他沉吟片刻,便把于绝清请了进去。

    “公子且歇息稍候,喝杯茶,我这就去禀报家主”。老人恭敬地给于绝清上茶落座,随后拱手做礼。

    于绝清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回礼道“不敢不敢,叫我绝清便是,还请要麻烦你了”。老者不答,转身退去。

    这是唐家,大堂。

    坐着抿了一口茶,于绝清环顾四周,纵使不是第一次来,但看着周边的古董字画,黄花梨木,心中暗道好生气派。

    刚感叹间,便听到堂外传来脚步声,来者须发皆白,虽仍旧精神矍铄,但已是难掩其眼眸深处的一丝倦意,双眼也透出点点血丝。

    “绝清小友!”唐锦书见到于绝清,强压住身体传来的一点疲意,很是高兴地笑着拱手问好。

    “哎呦!”于绝清连忙起身,回礼道“唐老爷折煞我了,小子莽撞,冒昧拜访,岂能再受家主这般大礼”。

    “哈哈哈”。唐锦书大笑起来,“小友还是这般谦逊啊,既然如此,那就容老夫卖一次老,不跟你客气了”。说完便坐了上位。

    于绝清也笑了,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般慢慢再坐下,旁边的婢女很懂事地给二人重新奉了茶,便自觉地退到一边。

    “不知小友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喝完了茶,唐锦书率先发问,他实在搞不明白于绝清为何会在这时候上门拜访,按理说..

    听到这话,于绝清有些羞愧地苦笑起来,道“还不是为了这事”。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份委任状,递到唐锦书手里。

    “哦?”唐锦书眉头一挑,粗看了一眼纸上内容,心中已有七八成,轻笑道“城主府亲自下发的委任状,要先恭喜小友高升了”。

    于绝清苦笑更甚,说道“老爷子莫要取笑我了”。随即脸色一正,直视唐锦书,问道“如我所料不差,这封委任状,是唐家要城主府写的吧!”

    唐锦书被他问得一愣,看着他犀利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突,,但他到底见多识广,不至于被于绝清吓到,于是笑道“小友说笑了”。

    “不,不是说笑”。于绝清神情严肃,“我不过只是天南一无名小辈,城主府的人与我并不相熟,又岂会在天南无城主之时,无故给我下这么一封委任状,在下自问自己没有这个面子”。

    唐锦书闻言笑得更欢了,“你可不是无名之辈,邓大人临离任之时,可向城主府的曹主簿打过招呼的”。

    “可我与那曹主簿相来并无往来,虽不能说是素未谋面,但也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连点头之交尚且算不上。更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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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队之事本应由城主决策,统领卫队之人更应是层层选拔。即便是邓大人有言在先,但我料想那曹主簿也断断不敢就这么直接地下达委任状,顶多不过是我去府中报到之时,给我一些方便,口头上答应我担任这一职位罢了。此事定然是有人私下跟他照应过,能有这能力的,天南只有两家,周家与我无交情,那便只有唐家了”。

    唐锦书听着于绝清娓娓道来,眼神微眯,盯着于绝清看了一会,干瘪的脸部慢慢扬起笑意,道“那小友今日前来,是想..”

    “在下恳请唐老爷子能收回这一委任状!”于绝清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着于绝清脸上突然冒出的坚定之色,唐锦书有些愕然,这世上竟有人不愿入府为官的?于是呐呐地问道“为何?”

    “在下惭愧,所谓‘无功不受禄’,唐家这礼,小子受不起啊”。于绝清说完,深深一拜。

    唐锦书眉头微皱,回道“小友言重了,何谓无功?你对我唐家有大恩,老夫向来是知恩图报的,更兼有邓大人之言,小友可谓名正言顺”。

    于绝清顿了顿,说道“帮助唐家为私,担任卫队队长为公,此事关系到全城百姓安全,岂能因私而乱公?这不是落人话柄吗?再者说,在下并不觉得自己功劳有多大,真正有大功者乃是徐老头,唐家如若要赏,便赏他吧。至于邓大人之言,实属抬爱,在下万不敢因此自鸣得意,视此位为囊中之物”。

    “徐先生固然要赏,但小友亦不可忽视”。

    “那请恕在下不能答应了”。于绝清坚决推辞,“并非是小子清高无礼,只是此事这般做,确是不妥,在下会亲自去城主府中报名应征的”。

    唐锦书深深地看了看于绝清,见他眼神坚毅,不禁又露出笑意,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友言之有理,此事确是我错了,那此事就作罢吧,只是”。他顿了顿,随即道“只是老夫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委任书,你便收下吧,就当,就当是一个纪念吧”。

    于绝清见唐锦书并无怪责之意,暗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若有若无地听到,唐锦书轻叹了口气,道“如若师安能如你这般就好了”。

    于绝清猛地抬起头,却见唐锦书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明所以,也不便再问,两人喝茶闲聊,对方才之事再无提起,只是天南海北地胡聊一通,越是深交,唐锦书心中的惊意越甚。眼前这个少年不光举止有度,目光犀利,而且宠辱不惊,见闻博识,不仅对北离各处人情乡俗都颇为清楚,甚至连东朱及北边的游牧情况也略知一二。

    唐锦书并非是草包,从交谈之中,他自然看出了于绝清读书不多,并无多少文化,但其阅历之深,见识之广,连自己都有些为之咋舌,再结合他这般年纪,唐锦书最终给这位年轻人的评价是:少年老成。

    心中有了这样的定论,唐锦书也是越发喜欢起了于绝清,有意要考验他一番,于是问道“小友对天下之事如此关心详知,想必也听到了最近城里的一些风言风语吧?不知小友对此事有何见解?可否告知一二?”

    于绝清的心猛一突,他自己明白唐锦书说的是什么,心里暗忖是不是露得有点多了?不怪他这样,只能说跟唐锦书聊天实在太舒服了,两人是真对脾气,对某些事物的观点完全一致,夸张点说,可为知己,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自己虽没喝酒,但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呢!就这么一上头,竟然把自己心里想的,知道的,全跟抖竹篓般全给抖出来了。

    草率了!

    刚想打着马虎眼,便听到堂外庭院之中传来一声娇呼“爷爷!钰茹今天可把那些老夫子的书全给看完了,闷死了!可不可以让我出去玩玩啊!”

    声音刚落,便看到一道倩影唱着歌,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脸上的笑颜表现出了主人的心情相当不错,于绝清被她的绝美容颜照得一恍神,随即瞪大了双眼,惊声道

    “是你啊”

    “啊!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都包含着无限的惊异之情!

    “哇!是你这个臭流氓!!!”

    少女率先反应过来,乳白娇嫩的葱指指着眼前的少年,惊叫着大声地啐骂了一句!

    随即双手抱胸,连退两步,眼神中满是警惕惊讶之色,于绝清被骂得一愣,只是瞪大双眼,张大嘴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女,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那模样,嗯,客观地说,确实有些流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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