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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流氓丫头齐被踢

    于绝清昏倒,徐老头把他带走,连个招呼都没打,唐锦书这边正接待贵客,也没时间去了解这老少二人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错过了。

    面对着面前同样老少的二人,唐锦书不敢有丝毫的慢待,尤其是那个老的,铁塔般的身躯,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杀气,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凌厉,虽然已经刻意收敛,但仍旧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那他到底是谁?男人名为董硕,原何周山宓军都运特使,现调任为静州州区威武将军,总管静州及周边城镇的一切兵马调动,是个实权人物,按理说官职比已经离任的邓修还要高。

    他身边的那人于绝清很熟悉,正是昨天夜里坑了他一把,而且一直宣扬自己“爹很牛逼”的胖子,名为董梁。现在看来,这胖子的爹确实很不简单,总管一州之军政,尤其在现在这种北方dong乱,朝廷无力顾暇南边势力的情况下,某种程度已经是封疆大吏的意思了。从胖子,哦不,是董梁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爹是取了谐音“栋梁”为意,是希望他长大之后能成为国家之栋梁,报效朝廷,光耀门楣的。可现在看来,胖子除了体型上能当“梁”以外,“栋”估计是够呛了。

    昨天夜里跟桓道的人打了一架之后,鼻青脸肿地哭着鼻子跑回家,硬是找到了军务烦身的老爹,要他去给自己出头,把那帮地痞流氓小瘪三全给抓进大牢。可怜董硕一生征战,杀敌无数,生出的儿子却这般的怂包。尼玛,你被人打了你不会还手的吗?我没教你我们家的董氏家传的拳法吗?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被揍了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我勒个去,我董硕就生了你这么个憨批儿子?气得他是直跳脚,二话不说,不顾旁人劝阻,董硕把原本被打得青紫交加,想来求安慰的董胖子又吊了起来,一顿鞭子就抽过去,边抽还边骂,直骂得口干舌燥,打得胖子哭爹喊娘,死去活来才算结束。

    最后,董硕仍旧怒气不消,警告他说“日后出去少惹事,要是惹了事,甭管谁对谁错,对方要是动手了,就先揍了再说,揍不赢的,哭鼻子回来的,就不要说我是你老子,我丢不起那人!”

    言毕,丢下鞭子就走人了。胖子被人放下来之后,一个怀抱就冲到自己娘面前,大声哭喊,他娘一边安慰心疼他,一边跟他说“最近别出去惹事,你爹心情不好着呢,别哭了,再哭,他又要打你了”。

    吓得董胖子当场收声,不敢再哭,只是抽着鼻子,胖脸满是委屈:我招谁惹谁了?刚刚那帮逼货我都不认识,无冤无仇的,三句不到上来咔咔就是一顿揍。回到家想要点家的温暖,结果就是这样“温暖”的?这鞭子抽得可真是火辣辣的。

    董硕嘴上骂的狠,但是护子之心还是有的,而且听自己儿子的说法,事是出在了天南,对方不是什么善茬。赶巧天南的城主邓修刚刚调任北上,天南无主,听说还闹出了人命,自己作为总管静州区域的军政兵马,底下出了事,自己于公于私都有责任要来看一看。

    他这次来主要有三个目的,其一、天南作为静州治下的富庶之地,治安尤为重要,直接影响自己的政绩报告,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没地方发,刚巧借这件事给天南的黑道来个下马威,正正自己的官威,杀鸡儆猴,从严查办,同时敲山震虎,也让那些白的知道知道有自己的脾气,以后做事都机灵些。

    其二、与天南的士族富商搞好关系,刚好听说天南的唐老爷子摆大寿,这些人肯定会走到一锅,干脆借此机会一一见面,省得到时再拜访,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闹。

    其三、则是带有私心的,搞清楚昨天夜里到底是谁揍的自己儿子,这小子虽说不成器,但好歹是我董硕的儿子。他就这脾气,“我儿子,我打可以,别人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跟他翻脸!”

    种种原因之下,董硕决定带着自己儿子一同前来唐府拜会。四人分主客坐下,先是客气一番,随后便开始进入主题。但大多都是唐锦书与董硕两人的谈话,董梁这大胖子是啥也不会,他一心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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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让自己老爹去干了昨天揍自己的人,以报那一架之仇。但自己人生地不熟,找不着人,听说眼前这个老头子在天南很吃得开,便来拜访一下,准备从他口中知道那帮逼货在哪。

    至于唐师安则是插不上话,他自己也清楚,唐锦书叫他来就是来混个脸熟的,真正的话哪能轮得到他说,所以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是放在了同样无聊的董胖子身上,眼眸深处不断略过精芒,像是在想些什么。

    很快,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与想法,唐锦书不敢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去,连带着桓道的事一并托出,他自己也看不惯桓道的行径很久了,想着若是有人能去教训一二,让他稍微收敛些,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事怎么办嘛,那就要看眼前这位同样军伍出身的董大人本事如何了。

    按照常理的,唐锦书留了留董硕,说是自己今天大寿,如若不嫌弃,愿意赏光的话,不妨晚上一同去玉鸿楼共进晚宴,到时候必定让小老儿脸上有光,蓬荜生辉之类的客气话。

    实际上唐锦书看出来了,董硕根本没有想着要来吃饭,要不然也不会只带来了儿子,家眷亲属一个不带,最起码的,连老婆都没带来。可万万没想到,董硕在迟疑了一阵之后,竟然答应了下来,这可把唐老爷子搞懵逼了,这位董大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你说你连老婆都没带,就说来吃饭,那我是预留你多少个位好呢?万一你带三五七个人一起来,这我怎么办?

    董硕虽然是军人,但也颇知人情世故,看到唐锦书有些愕然的神情,明白自己让主人家为难了,于是开口直言今晚赴宴的只有父子两人,再无第三者。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本来想着要来拜访天南的士族富商,可自己军务繁忙,没想到竟误了时辰,没办法,既然中午这顿赶不上,只能想着晚上去了。

    对方给台阶,唐锦书不能不接着,于是高兴道“多谢将军赏光,那老夫便在玉鸿楼恭迎尊驾来临,寿宴酉时开席。我想,届时在场的众人知道这消息,必定与老夫一般深感荣幸”。

    董硕闻言也不做作,一拱手,道声别,转头便领着自己儿子离开了唐府,唐锦书连忙让下人相送。

    刚出唐府门口,董梁就一个劲儿地叫嚷着要去找桓道算账,他早就把昨晚揍他的那帮人的相貌都给记住了,到时候去到,直接逼他交人。董硕眉头紧皱,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董梁的胖脑瓜子上,骂道“我说你长这么大了,遇到事能不能先用脑子想想?每天吃那么多,身子是长了,可你倒是匀点给脑子啊!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是晚上跟天南这帮士人巨商见上面,先互相认识一下,打通关系脉络。你爹从北边被贬到这里,刚来人家地盘就要拿人,别人会怎么想?晚上那宴会还参不参加了?我说你啊你,真的是!”

    董硕恨铁不成钢,手指着董梁的大脑瓜子,暗恨道:我董硕英明一世,怎么竟生了这么个蠢钝儿,文不成武不就的,要他读书,早上教三个字,晚上就忘了两个半,到现在了,这四书五经是一书一经都不会;要他进军营历练吧,可他都胖成球了,跑都跑不动,他娘还一天到晚为他叫苦,过不了三天两头的就要往家里接。啥事都干不成不说,还尽给我惹事,唉!

    董梁摸了摸被戳疼的脑门,一脸委屈,心中暗道“不就是嫌弃我吃得多吗?那我以后少吃点不就完了,怎么还打人,什么道理嘛”。

    等董家父子走了之后,唐锦书回到后厢房,关上门,脸有难色,沉思不语。唐师安明白他忧虑何事,却是不明言,等着他问。

    唐锦书想了一阵,沉声道“师安,你觉得晚上的局应该怎么应对才是?”

    唐师安垂着双眼,眼观鼻,鼻观心,恭敬道“刚刚那两人,我唐家应当结交,甚至深交才是”。

    唐锦书眉头微皱,“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今晚应当如何办?”

    “以方才那两人的身份地位,自当上座”。

    唐锦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为难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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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筵开百席,看着热闹。可这上座的位置就这么一张桌,十几个位子,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插进来了,就得有人移出去。可既然能位列上座的,哪个不是一方巨商?哪个不是名流士子?把谁踢出去面子都不好看,更别说现在一下子要走两个,这才是唐锦书伤神的地方。

    可他也清楚,唐师安所言不差,一个主掌一州之地军政大权的州区威武将军,再怎么论也要上座,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他可比自己之前的那帮人都要高贵许多。眼见唐师安似乎胸有计划,不禁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让我听听”。

    “上座之位,不过十余,有进必有出”。

    “谁进谁出?”

    唐师安抬起头,轻声问道“敢问伯父,上座之中,何人身份最低?”

    唐锦书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有怒意,又似没有,深吸口气,道“你直说吧”。

    “是”。唐师安微微躬身,“伯父只需把于兄弟踢出上座即可!”

    “侄儿并非有意针对于兄弟,事实上,这件事我也思忖良久,但实在无奈,上座之中,无不是巨贾士人,唯有于兄弟,身份较为卑微,本来亦只是代邓大人前来参加寿宴,所以只能委屈他了。不过,侄儿料想,于兄弟性格宽宏豁达,不会因此事生气的”。

    唐锦书自然明白这个,可自己中午的时候,把于绝清介绍给同桌众人,把他吹得跟神一样,结果晚上就把人给踢掉,这多少有点打脸的意思。不过没办法,理性上讲,把于绝清踢掉是最明智的选择,打脸就打脸吧,有时候,做人啊,就是要打自己的脸,去成全别人的脸。

    轻叹一声之后,唐锦书默默点头,“那还有一个呢?”

    唐师安故作踌躇,沉吟良久,才缓缓试探道“不若就委屈一下钰茹那丫头?”

    唐锦书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盯着唐师安,冷声道“就不能换个人?”

    唐师安岿然不惧,同样直视,答道“男女不同桌,这本就是礼之所在,侄儿明白伯父您的心思,可您就算再宠溺钰茹那丫头,她终究只是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混入男人堆里,到底不好看,也有损我唐家的名誉。更何况,钰茹那丫头对这件事本就不上心,今天中午也不曾出席,想来,她不会太过在意这些的”。

    唐锦书看着眼前这个侄儿,继续问道“若我不同意呢?”

    “伯父!”唐师安表情严肃“此事事关我唐家未来,万万不可任性妄为!”

    “你说我什么?!”

    “侄儿无礼”。唐师安又低下头,“只是,侄儿以为,凡事都要权衡轻重,敢问伯父,要钰茹上桌,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唐锦书眯着眼,“做爷爷的,摆大寿了,想要自己孙女跟自己坐一桌,不行吗?老夫就她这么一个亲孙女了,还需要什么理由,还需要什么意欲何为吗!”

    “可她终究只是女流之辈..”

    “女流怎么了?女流就不能临上座了?”

    “可钰茹这丫头年纪还小,哪懂得伯父你们说的那些?”

    “不懂?”唐锦书吸了口气“不懂又如何?老夫亲自教她,总能把她教会的!”

    “伯父!”唐师安脾气也上来了,“凡事有得必有失,遇见这种事情,为了我唐家的里子,就得有人丢面子,莫说是唐钰茹这一个黄毛丫头,便是伯父你,有必要的话,也要舍下这面子,要不然,我唐家就走不远!”

    唐师安罕见顶撞唐锦书,这次他是真的急了,涨红了脸,正面硬刚。唐锦书死死盯着他,默然不语,气氛冰冷到了极点,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最后,唐锦书铁青着脸,一拂袖子,开门走了。

    “那就遂了你的愿吧!”

    语气冷淡且无情,唐师安听到后,面无表情,过来好一会儿,才跌软在桌,大口大口地喘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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