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回到西家小院,晓春开了门。西施的眼睛哭红了,道:“范哥哥,你回来了。”范蠡道:“嗯,回来了。”晓春道:“回来了就好。”
范蠡进屋后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晓春也坐下了。西施端来了两杯茶水,放在石桌上,然后回内屋去了。
晓春道:“后面是怎么进行呢?”范蠡道:“越王入吴。”
晓春道:“做人质?”范蠡点了点头。晓春又问:“有你吗?”范蠡摇了头:“没有。”“那就好。”晓春松了一口气。
范蠡道:“越国珠宝归吴王。”晓春道:“打了败仗嘛,唉……”
范蠡望着晓春道:“吴军驻军征收越国国税。”晓春道:“哦,不得了,这次亏吃大了!”范蠡道:“就是嘛。”晓春又问:“你怎么打算?”范蠡道:“我现在还抽不了身,等把协议上的事做完了,再作打算。”晓春道:“好。只能这样了。吃了晚饭,早点歇息,你也累了。”范蠡道:“好。”
“开饭了。”西施喊他们进屋吃饭,饭毕,范蠡回到西屋,收拾好了,早早的睡了。
……
深夜,晓春拍了拍身旁的叶兰,叶兰醒了,晓春下床,轻声轻脚来到院门,拾了一块石头向院门外扔去。
趴……
门外有人小声说话。“谁?”脚步声在走动。“有人吗?”“没看见。”“西家西屋有动静吗?”脚步声来了。“西屋没动静。”“那就好,可能是野兔子,眼睛睁大些,回去留心看哨。”“是。”脚步声远去,一切恢复寂静。
晓春听后,轻手轻脚回到内室,叶兰问:“有人吗?”晓春说:“有。睡吧。”
天亮了,范蠡还赖在床上,西施敲门道:“范哥哥,早饭好了。”范蠡起床随西施到桌上吃饭。
院门响了,晓春起身去开门,官差进来道:“范蠡吃完了,跟我们走。”范蠡问:“到哪去?”官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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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知道。”范蠡放了碗,和差役一起走出院门,西施追了过去。
“西施回来。”晓春喊到。父女俩在院中的石凳坐下,晓春道:“西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范蠡也许完不成婚。”西施望着父亲落泪了。晓春道:“等会你就知道啦,差役来家带走范蠡,不好的兆头啊!”西施望着父亲道:“哦?”晓春继续说:“协议之事一完,你的范蠡哥哥就走了。”西施问道:“回楚国?”晓春道:“没有那好事,女儿。”西施道:“那是什么事啊?父亲。”晓春道:“不好说,不好说。范蠡回来了,他自己会说。”
五千越兵,被伯嚭军看住,勾践之家,被吴军看守,昔日的都城,不再繁华喧嚣,整个城市静悄悄,静悄悄。
范蠡随差役来到衙内,勾践也来了,身后是吴兵,文仲安排他俩在厅里候着。伯嚭来了,说道:“文官人,办公嘛,就得像办公的样子。”于是文仲安排勾践、范蠡进了内堂,其余的人在外候着。
文仲道:“开始吧!”伯嚭站起来道:“勾践,按协议办事,交珠宝。”勾践问:“人放了吗?”伯嚭笑而不语,范蠡站起来道:“同步进行。”伯嚭收住了笑容,出去了,文仲也跟着出去。
勾践望着范蠡道:“不能让步啊!议和的目的就是放人,以防事变。”
伯嚭和文仲进来了,伯嚭道:“好,同步进行。今天我放人,明天你们交珠宝。”“行。”勾践应了。伯嚭道:“回营放人。”到了营中,伯嚭下令:放越军。越军出来了,见到越王、范将军,激动不已。“越王,范将军。”“回家吧,回家吧。”越军离城回家。
越军走了,伯嚭在军中宣布:“今日放生,明日收货。传令前军主将张将军,带兵五千,收银回吴。”前军主将来了,领命安排去了。“中军主将,派重兵保护勾践。”安排妥当后,来见文仲,文仲问道:“范蠡呢?”伯嚭道:“来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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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得到消息后,边走边想,不对呀!来去自由,没那么简单。看来伯嚭是要在我身上做文章了,生死难测呀!想到这,不好,今晚我得和岳父好好谈谈,这个婚结不成了,退婚吧!
千里迢迢来越国,父亲啊父亲,儿子回不了楚国。越军三万,伐吴失败,主将三人,二将归西,王者为囚,岂会让我来去自由,稍有不慎,命休矣。
西施的幸福,是西家的幸福,我无力自保,不能祸及西家,退婚!西施是这世上难见的美人,她在河边浣纱的情景,还在我眼前晃动。那倩丽的身影,带我走进了西家--美人之家。西屋,西屋,香气扑鼻,西施自带体香,因为她是在鲜花丛中长大的女孩,她和花融为了一体,散发出花的幽香。声音甜甜的,脆脆的,柔柔的,谁愿意退婚啦!但我是范蠡,退婚!
回到西家,吃了晚饭,范蠡独自来到花地,晓春跟来问道:“范蠡,今天进行得如何?”范蠡道:“顺利,伯嚭放了越军。”晓春问:“全放?”范蠡道:“对。”
晓春问范蠡:“你打算回楚国吗?”范蠡道:“若回楚国,必死于途中。”晓春道:“谁杀你?”范蠡道:“还用问吗?吴军!”晓春不说话了。
范蠡躬身道:“岳父,退婚吧!”“什么,你说什么?”晓春生气了,大声道:“你看这花地,这亭子,还有那边的荷塘,我顷其一生培养女儿错了吗?”范蠡道:“岳父没错,子婿错了。”晓春道:“那好,只要活着,不言放弃。要像个大男儿,挑起重担,方为人间豪杰。”范蠡道:“子婿记住了。”
西施来了。晓春道:“转转吧,走,到那边,看看荷塘去。”转着转着,天渐渐黑了,三人回了家。
晚上,范蠡睡不着觉,院外有人把守,真是插翅难飞呀!岳父是狭义之人,岂会退婚。不退就不退吧!险处逢生。昨天的范蠡死了,活着的是智慧的化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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