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京:??伤好之后?调理身体?
他眸色暗了几分,就像是冬日里夜幕降临,又冷又阴暗。
“晏姑娘以什么身份这么关心孤?”他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玉盒,诡秘的眸色让人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晏知想到逢京和自己目前顶多算是陌生人加救命恩人,于是斟酌了一下垂眸说:“殿下心系天下,民女作为天下的一份子应该关心殿下的身体状况。这也是家父对民女的教诲。”
“是吗?”逢京意味不明的说道,他樱花粉的唇轻轻勾起,如同山间清泉一般的声音流转而出,“可是晏姑娘莫要忘了,孤首先是男子,最后才是储君。若是晏姑娘今日没有解释,那孤误会了,这可怎么办?”
逢京平日里并不是多话的人,倒不是他高冷,主要是觉得同别人没什么好说的,可同别人没什么好说的怎么就在面对她的时候想说话了?
他不止想同她说话,还想听她在耳边娇喘呢喃,就像梦里一般那样勾人。
一般姑娘在遭遇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会解释,但是晏知不同,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什么,就算逢京误会了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
逢京见她不解释,脸上多了几分笑,他将玉盒握紧了,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也罢,孤知道了。”
这个“知道了”不知道说的是玉盒,还是晏知的心意。
而作为当事人的晏知,她颔首,依然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没有说开,可二人已经领悟到对方的意思。
逢京没有同晏知一起出现,而是等晏知出去之后,逢京才从另外一个角度离开。
“表姐刚刚去了什么地方?”葛幽幽见晏知过来,笑着问道。
晏知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当然是给你腾地方,表妹可把事情办好了?”
葛幽幽想到自己今天的计划,心情就更加不美妙了,本来她是打算结识安岫的,结果一天下来根本没有机会,刚刚喜碧又来同她说太子殿下叫三皇子离开了。
也就是说今天自己是白来了?
她心情越发的不高兴了。
“我的事儿不劳烦表姐操心,只是表姐今天可否遇见哪个心仪的公子哥?母亲正在为表姐挑选夫家,如果表姐有满意的不妨告诉表妹,表妹这就回去告诉母亲。”话语里挤兑一下晏知还是可以的。
晏知想到逢京,意味不明的说:“恐怕姑姑做不了这个主。”
未来储君,她当然做不了主。
葛幽幽领悟到了这层意思,她微微皱眉,想到喜碧说看到太子,难道这两个又撞上了?
要是真让晏知嫁给男主,想杀她可就棘手了。
葛幽幽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她来这是为了杀晏知的。
安岫年幼,如今迫在眉睫能办事儿的恐怕只有安元,可安元根本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蛋,算了,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任务者是不能ooc的,也就是皇帝下旨晏知是没能力拒绝的,那不如利用一下安元那个蠢货。
葛幽幽假装听不懂晏知的话,她笑道:“表姐父母都已经离世,姑姑做不了主谁能做得了主?”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截止了,有些话还不能说的太明了。
诗会之后葛幽幽就开始部署,她铺垫好,然后以神秘人的身份约见了安元。
要不说葛幽幽是个老人呢?这要是个新人能用闺阁小姐的身份把皇家皇子约出来?
茶楼上,安元坐在椅子上,他一条腿放在另外一条腿大腿上,这坐姿不雅,相当不羁,要说太子是那天边皎月,山顶白雪,那么二皇子安元那就是桀骜不驯,嚣张跋扈,京城纨绔子弟都得以他为首。
安元舔了一下自己的犬牙,笑了一声,说道:“你见不得人吗?藏头露尾的。”
身穿黑色斗篷的葛幽幽坐在安元的对面,这黑色斗篷将她全身上下包裹的是密不透风,旁人只知道她长得清瘦,却不知男女。
“现在还不是时机。”低哑的男音一听就是变声过的。
“说吧,你找本皇子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安元不想和葛幽幽浪费时间,如果不是对方知道他的秘密,握着他的把柄,他一定不会和此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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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幽幽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把一幅画放在桌子上,然后作出“请”的姿势,“殿下何不看看这幅画?”
安元冷嗤一声,“就会玩这些小把戏。”
他打开画卷,一点没有防备,不过葛幽幽也没有在画上动手脚。
画卷一打开,安元瞳孔一缩,很明显是被这画上的人惊艳了。
旋即他微微蹙眉,问道:“这画上之人是谁?”
“承德侯府表小姐,晏知。”
“你是什么意思?”安元阖上画卷问道。
“美人配英雄,难道三皇子不想要美人?”葛幽幽问。
安元没反驳,他认为这样的美人的确配得上自己。
“你把本皇子叫来不会只是送美人这么简单的吧?”
看来多少还是有点脑子。
“我可以帮助殿下成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殿下必须得到画上女子,我也可以等殿下玩腻了之后将她杀了。”
安元狐疑的盯着葛幽幽,“这人和你有仇?”
“对。”葛幽幽毫不掩饰。
安元抚摸着画卷,他说:“好,本皇子答应你。你是要到本皇子麾下?”
这样神秘的人,又给自己送美人,应该是为名利,她是在讨好本皇子啊。
“不必,我还有其他事情,等殿下用得到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这话说的更加神秘了。
安元不疑有他的点点头,他说:“你可有这位晏姑娘的行踪?”
葛幽幽很认真的想了想,现在晏知和太子已经搭上线,她对男主并不是很了解,男主会请求赐婚吗?
想到这里,葛幽幽干脆说道:“太子也瞧上了她,你要是想得到这个女人就得尽快了。”
安元听到这里,顿时惊讶极了,“我那太子皇兄也看上了这女子?”
实在是不可思议,安绥那家伙简直像成了仙的人,父皇天天都在愁他的婚事,没想到他自己瞧上了一个。
不过从安绥手里抢东西,应该感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