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没办法,才选择和朱士杰合作,朱士杰答应他,只要事情成了,会给他一笔钱,让他足够买上一座宅子和安享晚年。
杨夏月和申景枫当然不会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背着他们说了这些话。
杨夏月已经开好药。
但是杨夏月现在已经不放心任何人煮药了。
她让申景枫自己亲自去把药买回来,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这才想去煮药。
沈氏瞧见了,就道:“小夏,我去吧。”
杨夏月点了点头,她还想给申老夫人施针排毒,沈氏去做这件事,她也觉得妥帖,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院子里面。
有什么动静,杨夏月也可以听到。
申景枫也不傻,在这个过程之中,已经把自己能控制的那些下人聚集在一起,严严实实的把这处原值守了起来。
来的时候是中午的时候,这会儿已经傍晚时分了。
杨夏月又累又饿。
但是申景枫还是很讲良心的,让这最大的酒楼送了东西过来——当然,还是赊账的。
不过往申府送东西,这酒楼的掌柜也没有想过,会有人不还,所以还是高高兴兴的就送了饭菜过来。
杨四妮百无聊赖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守着沈氏。
她是真的手心直痒痒,想要打架!
要不是二姐不让她出去,她特别想把那个叫朱士杰的找出来,然后暴揍一顿!
杨夏月在屋子里面往外看了一眼,见杨四妮乖巧的坐在那,脸上也带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告诉杨四妮去保护沈氏,但沈氏在这院子里面能有什么问题呢?根本就不需要保护。
其实换一种说法就是,杨夏月担心杨四妮在外面乱来,让沈氏看着杨四妮。
沈氏可是杨四妮的亲娘!没有人会比沈氏更尽心了。
天色彻底黑下来了。
申景枫就看着众人道:“我祖母什么能醒过来?”
杨夏月的语气还算轻松:“要是运气好的话,明天早晨就能醒过来,晚一些的话,三日之内也一定能醒。”
“当然,也有不好的结果。”杨夏月叹息了一声。
申景枫听到这,就抿唇道:“请你一定要尽心医治,只要我祖母能好起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就给你当牛做马做跟班!”
杨夏月没接这话茬,而是问了一句:“晚上的时候,我们就住在这了,可有休息的地方?”
申景枫喜出望外,他也不想让杨夏月走。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提出这个要求,因为白天的时候杨夏月想走,朱士杰拦着,杨夏月就很生气。
没想到杨夏月现在主动提起这件事。
“有的有的!祖母这院子里面有厢房,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先住下,其实有更好的客房,但是……现在这府上还有朱士杰呢,我是真的怕晚上会出什么事情。”申景枫忧心忡忡的说着。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已经给我爹写信了,用不了多久,我爹就会走水路过来!等着我爹到了,这些人就不敢造次了!”申景枫的语气之中有一些期待。
杨夏月笑了一下,看的出来,申景枫之前的时候被家里保护的很好,根本没经历过什么风雨。
所以现在碰到事情了,就觉得慌了,但好在申景枫还知道怎么做。
杨夏月开口了:“晚上的时候,务必要可靠的人守着申老夫人。”
她自然可以救人,可是这边救人呢,那边就有人要害申老夫人,那她的医术再高明也没什么用。
31xs/46/46545/《最初进化》
申景枫神色严肃的点头:“我自己守着!”
虽然说有一些下的人卖身契在申府的手上,但是谁知道他们这些人还要有没有别的把柄被朱士杰拿着?
明着不敢来,但暗中谁也保证不了。
就这样,申景枫自己去守夜了。
午夜的时候,沈氏睡了一觉醒来,见申老夫人的屋子之中还有火烛的光亮。
她略略思量了一下就过去了。
这才一过去,就瞧见申景枫已经强忍着瞌睡说守着了。
“沈伯母,你怎么来了?”申景枫的语气之中有几分疲倦。
沈氏道:“我睡好了,帮你守一会儿吧,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申景枫拒绝着。
“我帮你守一会儿,你去榻上睡一个时辰再醒来。”沈氏说着就往床上看去。
昏暗的烛火下,申老夫人躺在床上。
她的肤色青黑,气色很不好,有一种气若游丝的感觉。
沈氏这还是第一次瞧见申老夫人。
之前的时候知道申老夫人病了,她也没好过来瞧瞧……怎么一看,沈氏就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怎么……这么眼熟?
为什么,躺在这的申老夫人,让她觉得很是眼熟,还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沈氏看着看着,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申景枫吓了一跳:“沈伯母,你这是怎么了?”
沈氏连忙擦了擦眼泪:“没什么,我就是瞧见老夫人躺在这,心中疼的慌。”
“沈伯母,你真是一个天大的好人!”申景枫也有几分感动了。
沈氏微微摇头,她的脾性是好,但是之前的时候也不愿意管闲事,因为她更怕给自己的孩子们添麻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申景枫再到申老夫人,都给她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开始的时候,申景枫只是和她长得像,但这申老夫人……
沈氏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见过。
可是自己在哪里见过呢!
沈氏想不通,但心里就是有一种沉甸甸又酸酸楚楚的感觉。
她拿着帕子,给申老夫人擦拭着身体。
这些活计是申景枫不方便做的。
沈氏做的很是细致,好像这样能减少她心中的茫然和不安一样。
等着天将破晓的时候。
一直沉睡不已的申老夫人,忽然间动了动,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
“韵儿,是你吗?”
“是你来接娘了对吗?”申老夫人声音干哑的喃喃自语,眼神也越发的迷蒙,好像整个人身处梦境之中。
“不!你不是我韵儿!我的韵儿还活着!我不可能见到你的。”申老夫人的声音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