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江看到这一幕,有一些恼怒。
他的声音冷沉:“给我把人捆起来!”
杨夏月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万江把妹妹们捆起来,这会儿就喊了起来:“救命啊!强抢民女了!”
杨夏月这样一喊,大家看着万江的眼神之中,就充满了一些指指点点的感觉。
“你要带这两个丫头走,也得等人家的爹娘来了再说啊!”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就有另外的人声援。
“就是就是!”
“等着杨顺安和沈氏过来再说怎么办吧!”
当然,大家也只敢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动手。
万江根本就没把这些只会逼逼叨叨不会上手的人放在眼中,不过就是一些种地的泥腿子!不足为惧。
白昌这会儿刚刚把那碗绿豆汤喝完。
松风往杨夏月所在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然后道:“公子,我好像听到杨姑娘喊救命了,不知道那边发生了啥事儿。”
说到这,松风迟疑了一下道:“不如我去看看?”
白昌的声音冷然:“不许去。”
松风伸手挠了挠头,心中想着公子咋能这样冷漠呢?杨姑娘好歹和公子是名分上的夫妻啊!
就在这个时候,白昌已经站了起来,往杨夏月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松风现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子说不许去,为啥还往那边走。
不过松风见白昌的神色不好看,这会儿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连忙跟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昌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冷眼看着松风:“不是说了不许去吗?你跟来做什么?”
“你去杜筠那等我就是了。”白昌又吩咐了一句。
“公子……你这是去干什么?”松风追问着。
白昌的神色阴鸷:“松风,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去漠北了?”
松风:“不想……”
“不想话就别那么多,滚回去。”白昌有一些不耐烦。
松风站在原地,看着白昌一步一步的往杨夏月那走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公子只是说不许他去,但公子自己却想去的。
此时那瘦猴已经亲自出手,过来摁住了杨夏月。
至于杨三妮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一个黑脸壮汉摁住,到是杨四妮,此时还在挣扎着,一口咬在了一个打手的胳膊上,把那人咬的惨叫连连,一巴掌招呼了下来。
杨四妮到底年纪小,身量轻,被人打了这一下,她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
杨夏月看着这一幕,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放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欺负我!小心要承担后果!”杨夏月咬牙切齿的,想要甩开瘦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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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笑眯眯的:“你不就是这两个丫头的姐姐吗?我刚才听说,你死了男人,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既然这样放心不下你这两个妹妹,不如和我一起走!”
“你也不用怕,跟我走之后,就凭着你们姐妹的姿色,往后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瘦猴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诱惑之意。
杨夏月怒声道:“我夫君是陆府的大公子陆云淮!你若是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陆府。”
“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府的那个生来就有弱症,一直被养在府上从来都不见外人的废物啊!别说他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是还活着,又能奈我如何?”瘦猴的语气轻蔑。
这些村子里面的人没见过世面,大概还会觉得陆府是庞然大物,陆府的公子更是金贵的人物,不好得罪!
但是他却是柳安县的人,县里面谁家什么样,他都是门清儿!
这陆云淮,就是一个早就被陆府放弃的废物!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更别提杨夏月这个被赶出陆府的孀妇了!
万江根本就没把杨夏月说的话放在心上。
白昌的声音,幽幽的从一旁传来:“放手。”
白昌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格外的有穿透力。
瞧见白昌的一瞬间,杨夏月都激动的想要掉眼泪了!因为在这种武力压制的情况下,她们姐妹还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就算是杨四妮的力气大,但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了!
万江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头带黑色幕离的男子,他勾唇轻蔑一笑:“这是哪里来的不怕死的,要多管闲事?”
白昌也不太愿意废话,直接就把手抓在了万江的胳膊上,也瞧不见白昌用力,那万江就如同触电一样的松了手。
杨夏月正和万江拉扯,万江这样一松手,杨夏月就猝不及防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白昌眉头一皱,就用胳膊微微的揽了杨夏月一下,不等着杨夏月怎样,他就嫌弃的松了手。
万江防备的看着白昌:“你是什么人?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昌道:“到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罢了。”
白昌此话一落,万江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万江还想说什么,这会儿远远的瞧见一行人往这走来,大概也怕惹上太多的是非,这会儿就摆摆手道:“赶紧把这两个丫头给我带走!我一刻钟都不想在这村子里面待了!”
“住手!你们不能把我妹妹带走!”杨夏月连忙跑上去拦住了那扯住杨三妮的汉子。
杨三妮这会儿已经急哭了:“姐,救我……”
杨夏月咬咬牙,她求助的看了一眼白昌,此时此刻,也只有白昌有这个实力,也愿意帮她了。
她道:“白公子,你……”
杨夏月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白昌的开口了:“放开她们。”
他素来不爱管闲事,但是想着自己终究欠这杨夏月一次,若是这次帮杨夏月平了这件事,往后他也不会有歉疚的感觉了。
万江顿住脚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是这两个丫头是她们奶奶卖给我的,就算是到了官府,我也说得过去这个理!”
“是么?”白昌眯着眼睛,幕离之下玉雕一样的面容上,带着一种森然冷气,仿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隔得老远,就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杀意。
“我素来不喜欢和人讲道理。”白昌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