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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被捕

    一个皇子死了,无论他死在哪里,也无论他如何死的,皇宫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这是白仓在扎马斯-赛德的记忆碎片中,看到扎马斯-赛德在正式修习杀破狼战气之前,将一滴血滴到了一块纯白宝石中后,就确定的事情。

    所以白仓才没有逃走,而是直接躺下来睡觉了。

    不需要多少时间,也不用自己冒险穿越荒野,很快,那个日老,还有军情局的卡鲁姆-伊索,内侍军团的迪诺,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按理说害死一位皇子的白仓应该马上远遁,并且有多远跑多远,最好跑出赛德帝国领土,免得被丧子的帝国皇帝碎尸万段。

    但是白仓觉得自己不需要跑,也跑不掉,所以他睡了,两天两夜没合眼,饱食之后正是闷头大睡的时间。

    就在白仓睡着后的第九个小时,黑色斗篷有些凌乱的日老,带着四个皇家供奉出现在了湖泊边缘,看到了那具暗红战甲,和伏在战甲上的枯老男人。

    日老银色的寿眉乱跳,毫不怜惜的一脚将黑袍男人踢飞,然后仔细检查着暗红战甲。

    “是二皇子殿下的破军战甲,内部还有污血凝滞,战甲上没有新伤,背后有脚印痕迹,但是看力度不可能伤到二皇子。”

    日老得出结论,剩下四个皇家供奉四散开来,全面检查这一区域。

    第一目标当然是那栋茅草屋。

    “这有情况。”一位闯入茅草屋的供奉看了还在酣睡的白仓一眼,转身喊道。

    白仓听到声音,从梦中醒了过来,还处于朦胧之中,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翻身继续大睡。

    日老第一时间到了茅屋门口,看到了睡到口水都流出来的白仓。

    “是白胡子身边的那个黑发小子。”属下在日老耳边提醒。

    日老微微点头,他对这个小子也有印象,二皇子营地的具体位置,就是他告诉白胡子的。

    看向白仓的目光微微一凝,日老两条金色寿眉上起了一层雪霜。

    白仓猛的打了一个寒颤,瞬间从春天被扔到了冬天,这种感觉让他记忆犹新,是那个日老到了,就是不知扎马斯-赛德和宁风之间的红线,是不是这位日老拉的。

    抻了个懒腰,白仓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日老,然后面色一喜,开口说道:

    “是您老人家来了,这太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日老还没有来得及问,白仓就竹筒倒豆子的将所有事情讲了个清楚。

    “老人家,您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将四种荒兽的血雾吸入了战甲中,那样子有多恐怖,像是传说中吸血恶魔一般,然后不知怎么的,那个二皇子就一动不动,但是他留在我额头内的军令印记消失了,我就知道他可能是死了。”

    这时日老接过话来,说道:

    “所以你就在他身后踹了一脚?”

    白仓闻言一愣,然后面上带上一丝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出口气,出口恶气而已。”

    然后马上转移话题说道:

    “那个男人竟然那么老,二皇子殿下的口味怎么那么重啊,有龙阳之好也就算了,居然还是那么老,而且二皇子一死,不到半刻钟,那男人就断气了,我想问问二皇子为什么将我抓来都没问成。”

    日老此时也没心思追究一个普通人踹了尊贵的二皇子遗体一脚这种小事,白仓所说的所有事情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没有任何问题,全部符合二皇子的行事风格和力量特征。

    但二皇子抓一个调酒师干什么呢?把落日镇中除了矮人外的所有人都杀了,只留下这小子一个,一定有其特殊的原因。

    而且,二皇子是怎么死的呢?如这小子所说,二皇子先是用了邪门的方法吸取落日镇中人的生命力,以治疗自己的伤势,又抓了四种特定的荒兽,显然是要用来召唤契约什么,可惜二皇子修习的是皇室不传之秘,杀破狼战气,他对这门生命进化法也所知甚微。

    这时,卡鲁姆-伊索也赶到了,身后还跟着微微有些气喘的克莱尔-奎因。

    “卡鲁姆老兄,你可算是到了,兄弟我这回怕是摊上大事了!”白仓夸张叫道,之后就顺势从日老身侧挤了出去,拉住卡鲁姆-伊索的胳膊,低声问道:

    “老兄,你们军情局管平事儿吗?”

    卡鲁姆低垂着目光,看着脚下的土地,似乎湖畔旁的土地格外美丽,只是下巴不自觉的上下点动了下。

    白仓大喜,接着问道:

    “被皇子********,然后目睹皇子无故身亡,这个事情能平吗?”

    卡鲁姆咳了咳,然后走到日老身旁,问道:

    “日老,您看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日老只是摇头,在场的人两个是普通人,一个是二皇子自己,而二皇子则是全身上下一瞬间化作污血而死,这种事情怎么就被他摊上了?

    “再将所有线索检查一遍,那个小子,你把你知道的和军情局再说一遍!”日老下了如此命令。

    卡鲁姆面色一苦,然后弯下腰,用哀求的口气说道:

    “题老,日老,没必要这样吧,您把军情局拉下水,也没什么用啊!”

    日老瞥了一眼卡鲁姆,冷哼一声说道:

    “至少陛下打板子时,你们局长趴在老夫身边,老夫心里多少能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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