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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女驸马要上位(14)

    “臣病了那么些日子,让公主担心了。”付甘楚就像是两人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似的,笑得特别温和,还透着一股子亲昵。

    “你大好了?”颜夏也笑,娇俏明艳。

    “大好了。”付甘楚靠近颜夏,半低着头,有些羞涩的道:“不知今日可否容臣留在公主这里?”

    颜夏挑眉,“好啊。”

    留就留呗,她又做不了什么。

    付甘楚脸红了红,轻咳了一声道:“那臣陪公主用晚膳。”

    颜夏没什么意见,让下面的人备膳。

    烤鸭很好吃,桂花糕也不错,没那么甜,桂花香味却挺足,果然不愧是老字号。

    用完了晚膳,两人分别洗漱过后,就躺在了拔步床上。

    颜夏脱了中衣,只剩下亵衣亵裤,挑起一条薄被把肚子盖上,但时间已经近七月份了,哪怕是晚上也是很热的。

    热不说,还有蚊子,点着熏香可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平日里颜夏一个人睡的时候,都是用精神力来隔绝蚊虫的,但今天嘛……

    颜夏看了眼穿着中衣,捂得严严实实的付甘楚,指了指拨步床自带的箱子上道:“那里有扇子。”“谢公主,但臣不热。”付甘楚抹了把汗,口是心非的道。

    “知道,本公主热了,你帮着打扇!”颜夏理直气壮的指使道。

    付甘楚都傻眼了,让她打扇?她是驸马,又不是伺候人的丫头?!

    “快点,热着呢。”颜夏不耐烦的催促道。

    付甘楚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拿起了扇子,在颜夏身边慢慢扇着。

    “频率快一点。”颜夏享受着徐徐凉风,很舒服的入睡了。

    付甘楚是又累,又热,又困,好不容易等着颜夏睡了,她却热得睡不着。

    为了不暴露性别,她的胸前缠着厚厚的棉布,一直都勒得很紧,冬天还好,至少暖和,但夏天就太难过了,每天下来都会被汗水浸透。

    好不容易迷糊得睡着了,但只要颜夏一动,她就会被惊醒。

    藏着秘密的人,在别人旁边是睡不踏实的。

    柳从义晚上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差点就拎刀进去砍人了,但才刚刚碰到窗子,就发现付甘楚惊醒了,警觉的打量了一圈周围,才又渐渐合上眼,踏实的躺了回去。

    柳从义神色变得严峻,他发现他想得可能太简单了。

    从这位驸马爷的表现来看,他身上的秘密绝对小不了。

    再加上自己抄的那个庄子,压根就牵扯不到他,可见他的手脚有多利落。

    柳从义决定从源头查起,从驸马的来处去查。

    但这得离京,他不仅得跟皇帝请示,还得跟公主说一声。

    悄悄的,柳从义离开了,大半夜的又将他哥柳西章给提溜了起来。

    “你说你要查谁?”柳西章一脸朦胧睡意。

    “驸马。”

    “驸马有啥好查的?”柳西章抹了把脸,叹了一声道:“你是最近太闲了吗?随便找了一个人来查?”

    不是他故意这么想,实在是柳从义有过这种前科。

    “你少废话。”柳从义一瞪眼,才接着道:“如果他有问题,一定会找人来接触你的,大概会想收服你吧?!”

    柳西章这下彻底清醒了,“你做了什么?”

    “别管我做了什么,你就等着看有没有人接触你吧?!”柳从义丢下这句话,就溜了。

    可柳西章却睡不着了,他想着弟弟的话,说真的,想拉拢他的人从来都不少,但表现也大多隐晦,还挺容易混过去的。

    但既然弟弟说了这话,他就必须警觉起来了,毕竟他说有问题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隔天,颜夏就发现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多了一封信,拆开一看,正是柳从义留下的。

    他要离开一些日子,却留了人给自己。

    颜夏出门,从内府带回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嬷嬷,对付甘楚道:“这是宫里赐下来帮本公主管事的,金嬷嬷管着私库,白芷和白芍跟在我身边,你认识一下吧。”

    付甘楚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才道:“臣听说西域的肉串烤得很好吃,已经让人去买了,一会儿公主尝尝?”

    “好啊。”颜夏笑眯眯的。

    翠竹就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又好了起来,不说如胶似漆吧,但看着还真挺亲昵的。

    大早上一个去衙门,另一个要么出门溜溜,要么在家里浇浇花,弹个曲,或者叫来戏班子,听段戏。

    晚膳驸马必会带回一两样好吃的,两人一起用晚膳,然后欢欢喜喜的说说话,就休息了。

    她还看到驸马在晚上给公主打扇子,这是怕公主太热吧?!

    只是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丫鬟来打扇呢?以前每年夏天都有专门给公主打扇的人的。

    就这么着,过了半个月,这几天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天气闷得很。

    房里放着冰,颜夏坐在软榻上,半靠着,手里捧着话本子看得很认真。

    看完一本,颜夏叹了口气,这些书生写的果然不行,她还得自力更生。

    站在书桌前,颜夏开始动手制作硬笔,用白了,就是用细小的竹子做成类似钢笔的模样,加上个抽拉的小机关,然后还得制作新的墨水。

    不是毛笔用不了,而是太慢了。

    当然,颜夏的毛笔字只能说写得挺秀气,什么风骨什么字体,那是没有的。

    她就是个实用主义者,就像是古琴,她也仅仅是会弹而已,要说什么意境,别说是听众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制作竹笔和墨水用了一天,写话本子反而用了三天。

    三天后,天气放晴了,颜夏便找来一个戏班子,让他们去演练。

    她则抽空又写了几个话本子,侧重什么呢?宅斗,宠妾灭妻,孝道……

    第一部戏讲的就是孝道。

    何为孝道?父慈子孝!

    那么父不慈,子还要孝吗?!

    现如今所谓的孝道,就是无论父母是怎么样的,你做儿女的就必须要孝顺,不孝是会入罪的。

    如果有父母去衙门状告子女不孝,很多时候官员都不会去调查,直接便入罪了。

    世人都觉得逼得父母都去衙门告状了,那孩子是得多不孝啊?!

    颜夏就是想引起一波讨论,‘世上无不是的父母’和‘父慈子孝’到底哪个才是对的?!

    拿钱做善事是功德,那么教化子民就不是功德了吗?!

    颜夏在尝试赚功德的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