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若非我们这么多人消耗它的力量,给它致命一击,就凭你们,仅仅一箭岂会杀得了这火蟾蜍?”
两方人争吵,气氛紧绷。
在他们脚边,一头紫红色的蟾蜍正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
对峙的两方,一方是云隐门弟子,白色的宗袍,显然是外门弟子服饰。
另一方,金色太阳玄纹,正是千帝宗的人。
千帝宗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子长的还不错,只是眼神却透着几分邪气,女子看着很年轻,五官明艳动人,身边被不少男弟子围着,她手上拿着一把带着火红羽翼的弓,华丽无比,一看便非俗物。
而在那火蟾蜍脖子上,还插着一把羽箭。
云隐门弟子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毫无理由抢夺他们的猎物,还打伤他们的人,光明境可是他们云隐门的地盘,这些千帝宗弟子如此嚣张,他们岂能咽下这口气?!
“区区一星神兽,本公主看上了,那是你们福气!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那明艳女子一扬下巴,满脸倨傲,压根没将面前云隐门弟子放在眼里。
“公主说得不错!听见没?识相的,赶紧将猎物奉上,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位是谁,你们想来不知道吧?她可是朱雀国的长公主,我千帝宗内门长老的入室弟子!身份尊贵,不是你们这些贫民子弟能比的!”
云隐门弟子大怒。
在神界,云隐门弟子大多出自寒门,就算是有背景的,也都是些小族小派,跟这些名门贵族根本无法相比。
所以他们自然看不起云隐门出身的弟子。
朱雀国,在神界算是一等王国了,再上,便是三大帝国。朱雀国实力在一等王国之中处于中上流,长公主身份,确实不同寻常的尊贵。
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忽然出现这偏远之地?
云隐门弟子不解。
暗处的凌雪薇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此乃我云隐门地界,外来势力没有允许不得随意靠近!若尔等真想要这猎物,按照我云隐门待客之道,自然不会吝啬,可诸位是否应该解释下,擅自闯入我门下地界的原因?”
这时,忽然走出三人,正是向成他们。说话的,是萧延。
凌雪薇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他们。
“萧师兄!向师兄!”
“韩师兄!”
弟子们看见三人,如同看见支柱般眼神一喜。
三人在外门名气很大,同时也有不小威信,所以弟子们自然以他们马首是瞻。
“没事吧?”
“有几人受伤了,不过还好,并不严重,师兄……”
韩新冲他们摇摇头,随即目光落在前方,“执法堂的人马上赶到,先给受伤的人疗伤。”
窦师兄他们正在调查猛犸巨象之事,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千帝宗么……
他们出现在此,显然已经不是寻常弟子间的争端了。
稍有不慎,很可能会引来两宗的摩擦,所以他们不得不谨慎。
更何况,这之中还牵扯到朱雀国,虽然他们云隐门不怕事,但也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
“你谁啊!敢跟本公主这么说话?这里又不是云隐门,难道只是因为离的你云隐门近了些,就是你云隐门的地界了?”
那明艳女子显然在胡搅蛮缠。
谁人不知,云隐山附近房源八百里,皆属云隐门管辖范围,她现在这么说,可不就是在胡搅蛮缠吗!
“再说了,就算是你们云隐门地界又如何?本公主就是闯了,你能奈我何!”
众人大怒。
这个朱雀国长公主,未免太嚣张了点!
韩新挥手,挡下怒火腾腾的弟子们,向成忽然笑了,只是眼中却无半分笑意,“诸位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规矩,是圣殿定的,这里地界明明白白就是属于我云隐门。诸位如此目无法度,究竟是不将我云隐门放在眼里,还是不将圣殿放在眼里?”
“你们,是在藐视圣殿之威?”
一句话,让对面的人脸色大变。
“本、本公主何曾这么说过!你污蔑我!”
“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吗?公、主、殿、下?”
这句公主殿下,莫名透着几分讽刺意味。
“你……”
显然向成的这句话,将女子唬住了,就算她再嚣张,也不敢跟圣殿作对啊!
“公主别怕!”旁边的男子安抚她,随即望向这边,“你无需用圣殿之名压我们,我们可不是擅自闯入,而是奉圣殿长老之意,追杀逃犯。我们长老就在附近,他身上可是有圣殿的手令,你们若不信,待我们长老过来,一问便知。”
“追捕逃犯?”
“手令?”
向成与韩新对视一眼,“追捕什么逃犯?”
“这就不是你们能过问的了。你们只需知道,我们来此,并未违反任何规定,就算你云隐门拿去圣殿说事,我们也不怕!”
逃犯?
凌雪薇敏锐捕捉到这个字眼,莫名的右眼皮一阵跳。
这时,她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没一会,便是十几道身影御剑而来,刷刷落在地上。
“这里出了何事?”
为首的一名老者,身穿金色宗派,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脸上,右眼有一处仿佛是烫伤的痕迹,疤痕狭长狰狞,就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蜈蚣,让人望而生畏。
走路时似乎一只脚有点跛,而在他出现后,向成三人便脸色微变。
凌雪薇将三人神情收入眼底,眉宇不自觉微蹙。
“参见九长老!”
来人,正是千帝宗内门九长老,鄂忌。
向成三人没想到,来的会是这位。
人称“跛子毒手”鄂忌。
一手毒针出神入化,是千帝宗执掌刑法的长老,他的标志,便是那右眼上的疤,还有他微跛的脚。
这位的名气,可是如雷贯耳。当然,这名声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手段残忍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声。
听闻这位长老杀人时最爱的便是用尽各种手段来折磨人,但凡是入了他手的,几乎不是被折磨的崩溃,就是直接发了疯,哪怕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