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
随着包括翟天刚、王冕在内的所有治安署队长们匆匆赶到。
处理起了现场。
像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这两位元婴根本不屑于去管。
福旗的元婴已经被清荷真君给收入囊中,红莲真君也不好真的撕破脸皮再去胡搅蛮缠。
丢下几句不轻不重的话便催动血莲宝座带着莫尘离开了。
陆清荷倒是站在一边,但也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众人。
翟天刚见到郑根先是一惊,本能的向后撤了一步就准备掏出自己的本命法宝。
但再次看向对方,却发现神态正常,不似被那魔物夺舍。
又想到方才两位元婴真君在场都没有处理他。
难道说那魔物夺舍失败了?
于是凑上前去。
郑根一看是自己熟悉的翟队长也终于露出笑容。
“翟队长,半天没见,怎么老了这么多?”
翟天刚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起对方,啧啧称奇。
王冕也走上前来:“郑根?你不时被那魔物夺舍了吗?”
郑根摆了摆手:“害,别提了。这谁能想到那家伙会想要夺舍我?在他钻进来的时候,我的神魂在识海中好一顿躲。然后不知道为啥突然就不追我了,直接控制着身体一路逃跑到了市北,然后用我的血画了一个什么传送阵法又到了市东,到了市东后看我身体快撑不住了竟然又找了个人夺舍去了。”
这些都是他早就在腹中打好的草稿,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通篇说下来声情并茂。
反正真正的当事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不对!
那个福旗好像没死!
是被清荷真君收到了燃魂灯里!
他好像知道自己灵根的秘密!
郑根的心登的一下,转头看向那个不远处怀中抱着宝剑的清冷女子。
翟天刚没有发觉对方的异样,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又瞥了一眼边上那个刚被喂下丹药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于洪瑞:“那这小子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是我同学,说是打算去市东的乡下游玩,正好在路上看到了因为失血过多昏倒在一旁的我。”郑根耸了耸肩。
“去乡下游玩?一个人?”王冕开口问道。
“他...他觉醒的是伪灵根,但家里挺有钱,平常也总和我们说喜欢一个人徒步旅行。这家伙也不愁高考,家里估计散养了都。”
二人点了点头,不管相不相信郑根的话,但一个伪灵根的臭小子,再怎么样也翻不起大浪来。
接着待现场都勘察完毕了,并没有再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
王冕扛起昏迷中的于洪瑞:“这小子吸入了少量的毒气,我们身上所带的丹药并不能完全治理好,我把他送去医院。”
翟天刚颔首,拍了拍郑根的肩膀:“走吧,给你送家里去。你爸妈肯定急死了。”
郑根自然是没有二话,在和一旁的清荷真君道了别后,便再一次坐上了那头雪白的追风雕。
待所有人离去,陆清荷阴沉着脸。
猛然挥出一剑,斩向一旁一颗不起眼的大树。
这棵树并没有想象中的拦腰折断,竟然泛起阵阵黑光。
形状变得扭曲。
下一秒竟然变成了一个身着黑衣黑裤蒙着面戴着斗笠看不出性别的人。
“嘻嘻嘻,这件事办的不错。”
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
“你是何时来到此地的?”
“嘻嘻嘻,和你们一起来的。女人的嫉妒心果然会蒙蔽双眼,嘻嘻嘻。”
“将他交给你们可以,但你们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办成?”
“嘻嘻嘻,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好歹也是关乎一条元婴性命的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嘻嘻嘻。”
唰——!
一道剑光将那黑衣人的身形劈成两半。
这人如同纸屑一般飘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
第三次坐在追风雕背上,郑根的心境大不相同。
短短的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原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帮官方一个忙,然后挣点外快什么的。
没想到竟然陷入这么大的一个局中。
先是原定的筑基对手直接变成了金丹大圆满,引来了江口元婴一下最强之人的出手。
但这最强之人竟然背叛了江口,导致自己被魔物夺舍去到了魔教的老巢。
这还不是最扯的,最扯的是自己竟然凭借着精湛的演技成功的让魔教老巢里的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就是他们的老大,还带领他们发动了一场这个世界第一次的舆论大战。
然后还成功的从中带着自己的同学逃脱。
最离谱的是路上竟然还遇到了只剩下元婴并且重伤的福旗......
害得自己底牌尽出,以命相搏才堪堪胜利。
只可惜那五道天雷没能把福旗给直接劈死,被清荷真君给收起来了。
现在唯一的缺漏就是不知道那福旗会不会把自己的灵根的事情抖搂出去。
但要真的是这样他也确实无能为力,毕竟对方是元婴...
郑根觉得自己在自己能做到的地方已经算是做的最好了,其他的事情想太多也没用,不是自己左右得了的。
就好像是哪个小山村,魔教的老巢。
他犹豫了再三也没有将那里的地址告诉翟队长。
毕竟只要告诉了,那不就和自己之前的说法前后冲突了吗?
自己之所以那么说不就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竟然能在被一个元婴的残魂夺舍后能够夺回自己的身体。
不光如此,甚至还扮演着他们的老大在魔教老巢混的风生水起。
今天灵台上的所有节奏几乎全都是经他之手......
或许强如元婴的清荷、红莲真君会并不在乎自己的这点小秘密。
但他绝对相信要是这件事被公之于众,来找他麻烦的绝对不会少。
就连眼前这位接触了许久的翟队长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好歹自己看过不少的修仙,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句诗可见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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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九层塔的上空。
除了那座被符文保下来的主塔之外,其余周边的建筑全部都被夷为平地。
完全可以想象出这里曾经发生了一起什么样的大战。
已经有不少九层塔的工作人员返回到了这里,开始在废墟里翻找。
也不知是在寻找生者还是在寻找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