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尾币”的事情,早在几年前,拓山就与斯塔特探讨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让交易变得更加方便。
元人、边人、角人的交易,基本上是按照以物换物,这种交换效率低下,而且交换范围也比较狭窄。
有些时候,还会因为交易不平等从而引发矛盾。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矛盾,元人们更喜欢将奴隶作为一种度量单位进行交易。
通过奴隶作为交易载体,避免引发矛盾的同时,也大大的提高了交换效率。
但是,用奴隶作为交易载体,也有着弊端,那就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奴隶绑在身边。
因为是活物,所以显得有些麻烦。
基于这种想法,拓山决定打算采用另一种中间物来代替奴隶的交易。
对此,拓山想了很多,也询问过斯塔特的意见。
采用过骨头、树叶、石头、宝石等等,但都无法在元人群体中进行普及。
这些东西随处可见,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可以仿照出来,无法产生信用价值。
原本就在拓山以为货币推行不下去的时候,这时,拓山发现奴隶群体对尾巴有着狂热的向往,他们将尾巴看作是一种神圣的象征。
那么是不是可以从这里作为突破口呢?
于是,在城邦建立的几年里,拓山对尾巴进行了研究,并且不断收集死亡奴隶的尾椎骨,将取下后的尾骨进行保存。
期间,也通过尾骨简单的与边人做过交易,但效果甚微,倒是角人很乐意采用这种交易方式。
在确定了尾骨的实用性后,拓山打算再过几年,等自己成为元老后再拿出来,然后慢慢在整个沈明城邦中铺开。
只是,没想到要竞选首领了。
在征得斯塔特的同意后,拓山这次索性将尾骨给拿了出来。
他相信,只要能够合理的使用这份利器,自己一定能够夺得这次考核的魁首。
在奴隶们离开后,不远处,两名元人鬼鬼祟祟的看着拓山,相互对视一眼,似乎也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一周后,在外狩猎的元人们伤痕累累的回到了城邦。
他们将狩猎来的猎物,大大小小的堆放在广场中央。
每一支队伍都相隔甚远,他们不希望自己的猎物与别人的进行接触,此时的他们是竞争关系。
经过元老们一番盘点,贡献最多的一支队伍,也才狩猎到了千人份的食物。
得此噩耗,一些为了狩猎失去亲人、奴隶的元人当场就崩溃了。
他们认为想要完成万人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此处,一些元人决定放弃首领的争夺,而还有一些元人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达成协议联合起来,这样他们才有一丝胜算。
另外,那些通过奇思妙想,采用千奇百怪手法的元人,提供的食物也并不多,最多的那位总量还没超过五百。
这个结果给这群青年元人的心中笼罩上了一片阴霾,该不会所有人都会被淘汰吧?
拓山这边,在尾币发出去的这一周里,始终没有得到奴隶们的回应,他这里别说是一千了,连一百份食物也没有。
石屋中仅存的一些食物,也是日常分配下来的。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奇怪。
按照道理来说,基于奴隶们对尾巴的狂热,应该会很快接受尾币才对啊!
通过自家奴隶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经过两天的调查,拓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奴隶遭到了其他奴隶的抢劫。
这些奴隶又担心食物被抢了会遭到主人的责罚,这才迟迟没有告知拓山情况。
他们觉得,遭到奴隶抢劫这种事,实在是太丢脸了。
得知这个消息,拓山的脸黑成了锅底,他恨不得当场就劈了这群没用的奴隶。
但转念一下,觉得此事另有隐情,他觉得,奴隶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抢劫另外一名奴隶的东西,在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到底是谁在针对我?”想通其中的关键点,拓山决定将狩猎任务往后放一放,先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命令奴隶抢劫自己。
很快,拓山便有了结果,原来真的有元人指使他们的奴隶,抢夺了自己奴隶的食物,而且还是两名。
“混蛋!竟然敢破坏我的好事!我绝饶不了你们!”拓山心中愤恨,眼神中也透露着杀意。
在这份杀意的催动下,一个计划悄悄在他脑海中成形。
城邦的另一侧,两名元人在抢夺了拓山的食物后非常开心。
其中一名毛发稍黑的元人道:“渎巴,你说拓山会不会发现是咱俩干的事啊?”
“当然会知道,他又不傻,但知道又能怎样呢?”被称为渎巴的元人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放心吧,黑黢,只要我们能够让拓山落选,那位元老大人说了,一定会让我们成为下一任的元老。”
对于首领的位置,渎巴和黑黢两人并不关心,他们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根本不可能成为首领。
所以他们退而求其次,选择的协助元老,阻止拓山成为首领。
“嘿嘿嘿,渎巴,我真想现在就看看拓山落选是什么样啊!”
“不要着急,黑黢!很快的很快的!”
就在此时,一名仆从前来禀报,说有两名奴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前来汇报。
渎巴和黑黢对奴隶的这种行为有些不满,但对方既然是重要的事情,那就不妨听听。
随后,渎巴和黑黢便在石屋中召见了两名奴隶。
当两名奴隶进入石屋后,神情十分的惶恐,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不断深呼吸为自己缓解紧张的情绪。
渎巴的脸上带着轻蔑说道:“说吧,什么事?”
看着奴隶们这般模样,一旁的黑黢感觉有些好笑,这些卑微的奴隶就是这样容易紧张过度。
一阵情绪调整后,两名奴隶一声不吭的朝着渎巴两人走去。
“站住!谁叫你们靠这么近的?!懂不懂规矩!”渎巴捂着鼻子,挥手驱赶着两名奴隶,他们身上散发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这两名奴隶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着决然,紧接着快速冲向了渎巴和黑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