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温馨的港湾,尤其是在工作劳累的一天后,回到家里能够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躺在床上。家也是能够与世隔绝的东西,它会隐藏你的缺点和一些非正常人的想法。”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家变得不在安全了,你在家中所做的一切都能够被外界看到,你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彻底的暴露在了阳光下。”
“故事中的男性员工也一样,他患有严重的精神性分裂症,总是会做出与正常人相反的离奇举动。当家里的事物变得足够陌生时,诡异就降临了。”
“他跑到了大街上拦下出租车,可拉客的司机却是一位虐杀了三十四名女性的连环杀人犯,罪大恶极。现在还有一具冰冷的女性尸体安静的躺在车辆的后备箱里。”
“当上车的乘客发现了不对劲后,两个人拼命的争夺着方向盘,车辆也离市区越来越远,只是他们永远都想不到,在专注于抢夺车辆的控制权时,后备箱里的女尸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电台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是因为车速太快造成了信号不稳定。
方良和那名司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此刻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握在了方向盘上面。
车辆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狂飙,司机猛的踩下了刹车,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没有,我没有……”
他嘴中喃喃自语,双眼无神。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一股阴冷的寒意弥漫在二人心头。方良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敲击声,这种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你是连环杀人犯?”
方良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股压抑的氛围。
司机的脸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中,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或许是要杀死这个唯一知道了真相的乘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是,我不是……”司机瞪大了眼睛,他沙哑的声音在黑夜里撕心裂肺。
“啪嗒。”
锁死的车门打开,他跑到了车尾拉开了后备箱,方良也找准时机从车内走出,手中的匕首横握在胸前,走到了司机身旁。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黑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后备箱,那黏糊糊的箱盖上沾满了零散的碎肉,正往下啪嗒啪嗒的掉着。
一具浑身血肉模糊的尸体紧靠在后备箱最里面的位置上,看衣着能依稀认出这是个女人。
她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似乎是被眼前那个男性司机杀死后用钝刀一点点切割的,唯有那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怨恨的亮光。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她回来了,她又回来了?”司机惊恐的哀嚎着,他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身体已经软了下去。
“我不是把你杀死后扔进海里喂鱼了吗?你怎么可能又跑回来了!老婆,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装若疯狂的大哭着,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这具尸体是他的老婆?真是有够恶心的,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方良皱着眉头看着那具女尸。
他在恐怖里世界中见过的尸体更多,甚至还和肢解下来的人体四肢有过亲密,眼前的女尸除了味道难闻一些,也没有其他恐怖的地方了。
“又是一起诡异事件,还让我给碰到了,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命运无常啊。”方良转头看了司机一眼,为他默哀。
“救救我,救救我!”
空旷的密林中吹起一阵阴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救命稻草,司机哀求着跪在了他的脚边,姿态卑微。
“赶时间,祝你好运。”
说罢,方良也没有再看那女尸一眼,收起匕首点开了手机导航,自顾自的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并不是他冷血,而是对于这种出租车司机来说,没有救的必要。
“连环杀人犯被自己杀死的人杀死,这件事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信。”
看着手机上的导航信息,方良轻声嘀咕着。
“离旅馆还挺远的,希望能在公路上碰到其他车吧。”
就在他离开密林不久后,司机缓缓站起身来,他想起了自己随手放在车辆后排座位上的短铁锹。
既然把女尸扔进海里处理不掉,他就只能尝试着埋在土里了。
“我不是说过,我很怕黑吗?”
寂静的夜晚,冷清的女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的,就连那弯的夸张的月牙也蒙上了一层神秘诡异之色。
“谁?”司机的眼球凸出了眼眶,他死死的盯紧了那个后备箱。
这是明知故问,他的心里知道答案,因为这周围就只有他一个人。
“咚。”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搭在了后备箱上,那手掌就像被老鼠啃过的一般,在干枯瘦弱的爪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肉。
女尸要爬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的腿在关键时刻抽筋了,他恼怒的捶打着自己的小腿,伴随着身体的寒意愈发浓重,女尸的整个身体也噗嗤一声摔在了地上。
它就像一种浑身无骨的人,蠕动着挂在些许骨骼上的碎肉缓慢的向出租车司机爬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尸断断续续的嗓音从喉管里传出,宛如小刀划在玻璃上般刺耳。眼角崩裂开,惨白的脸上流下了两道血水。
伴随着她距离司机越来越近,身上乳白色的蛆虫和蟑螂臭虫扑簌簌的掉了一地,怨恨的气息笼罩在整座密林上空。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猛然炸响,惊得树林中的蛇虫走兽乱飞。在极度的黑暗恐怖之下,这里面任何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
……
夜晚11点半,小吴旅店。
方良开好了房间上了二楼,这算是城中村外最好的一家旅馆了,他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躺在了床上,给铁薇发出了定位信息。
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今夜发生的事彻底颠覆方良对以往世界的认知。
“诡异的事出现在了现实生活里,它们与我接触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感受着左臂上的不适感,方良挣扎着起身走去了淋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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