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冷静镇定,看着财霸。心里暗想,我打不过你胖子,难道还跑不过你吗?于是,冷冷地道:“不干。”
财霸见吓不住这小子,心想,现在打他,他一定跑,我追不上。眼珠转了转,先稳住你,帮我办了事,再收拾你。你想要我的钱,我就要你的命。呵呵。于是,立马变了脸色,笑道:“兄弟,对不起,请见谅。我这人非常重视尊严,刚才你逗了我,不尊重我,我一时控制不住,就冲你发怒了。兄弟,你要多少银子才办事。”
天禄平静地:“十两。”
财霸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这十两银子怎么好意思对老哥开口呢。你看老子像缺钱的主吗?老子家财万贯,再给你加十两。”
天禄心中惊疑,一会老哥,一会老子,价钱翻倍。眼中露出疑惑的眼神。不过,财霸接下来的话使他放下心。
财霸看着天禄的眼神,暗道,糟糕。这小子看起来五大三粗,而且涉世未深,认为其是粗人小白。我小看这小子了。这小子太精明了。真是奇怪。于是,说道:“兄弟,老哥是一介土豪,脑满肠肥,只会吃喝玩乐赚钱,没有什么学识,容易爆粗口。这是土豪的通病。你给我好好办事,老哥奖你十两银子,于情于理也合适。十两银子在你眼里是大钱,实话告诉你,在老哥我这里就是十个铜钱儿。”
天禄心花怒放,发财了。于是,喜笑颜开,回敬了财霸道:“哥哥谦虚了,多谢哥哥厚爱。”
财霸面对天禄哈哈大笑道:“别谢,这是老哥本份。”心里乐开了花,暗想,终于上钩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割韭菜了,不,要连根拔起。
财霸微抬头,发现八卦亭的瓦片有微弱的黑光散发出来。心想,根据自己多年的古玩经验,那肯定是宝物。得拿二块给鉴宝师鉴一下这宝物有多少岁月。这下肯定是发财了。有了钱可以买更多的土地,可以买更多漂亮的姑娘……不知不觉从八卦亭顶破烂边缘拿了两块瓦片下来,插了一半进胸前的大口袋。
天禄喝了一声:“大哥。”
财霸从美梦中惊醒,看了看天禄有点发怒的脸色。又看了看自己右手紧紧地抓住两块瓦片,插了一半进胸前大口袋。心知这精明的小子肯定知道他居心不良了。暗骂自己这贪财心眼总是控制不住,坏了大事。否则,干掉这小子之后,这些瓦片宝物是自己的了。
财霸为了宝物,笑了笑,狡辩:“老哥的仆人住房顶部有两个小破洞。看见这八卦亭边缘四周破烂了,拿两块瓦片回去补那两个小破洞。心里想着花银两买什么材料,请什么人帮兄弟修复这八卦亭边缘,一时走了神。”话刚说完,就把那两块瓦片轻轻地全插进口袋里。
天禄没见识,自认为那两块黑瓦片值不了几个铜钱,认为那补房洞是真事。不过对财霸说花银两修八卦亭那是将信将疑。心想财霸给自己加了十两银子,给他两块瓦片,也是自己赚了。于是,心里美滋滋道:“大哥,那两块瓦片就当作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财霸心想这小子虽然精明,但是有的嫩了,没见识。我来见识一下这道观还有没有其他宝物。
东西南北墙都是一整块巨石,没有裂缝,没有风吹雨打的坑坑洼洼,黑沉沉。墙脚下长满青苔。墙面的四神兽栩栩如生,仔细看到微弱的黑光。心知这四墙在佛道重地才会出现,必有高人坐镇。最次,在皇宫重地才有可能出现。上次去省府,见那官府大墙就像蝼蚁啃食过的木墙一样,腐朽破烂。县城县令大人家的城墙,全是石块堆砌起来的,凹凸不平,那些石块好像随时滚落下来一样。要是让县令知道这四墙无高人看守,非带兵扑过来搬走不可。
地上的草炭黑一般,要是你认为它们被烧死了,那就错了,它们长得可茂荘着呢。一些还长出一些小黑花,黑色的小蜂正在采蜜。树身没有粗糙的木皮,散发出黑色的光亮,高耸入云,就像擎天黑铁柱。树叶长得非常坚挺茂密,发出微弱的黑光。黑鸟在上面显得特别精神抖擞,欢声快语。
八卦亭内的地面八卦更是诡异,表面泛黄陈旧,朴实无华。要是盯着看久了,感觉头晕脑胀,欲挣脱不得。
胖子内心激动不已,这分明就是一处宝地。贪财的毛病又犯了,情不自禁地道:“全拆了,全砍了,全拔了。”
天禄不明地道:“什么意思?”
胖子不再摆出虚伪的笑脸,强硬地道:“兄弟,你这道观四面墙乌乌黑黑的,还有那泥土,青苔附在上面,显得太肮脏了。我要把它们全拆了搬走,给你换上新墙,墙面刻上太阳,月亮,星辰,仙鹤,仙道人等等,各种仙人,仙兽,仙物,应有尽有。还要在上面涂上五颜六色,显得绚丽多彩。你这里的黑草木,把道观渲染得像传说中魔渊鬼狱一样,我把它们全弄走,换上翠绿的,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你这破败的道观,我也要拆走,换上崭新的。哦,差点忘了,你这只有一间破房居住,我要在这帮你建更多房子。送男女家奴过来伺候你,你就安心享福吧!老哥马上回去规划,并计算要多少银两,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动工了。老哥先走一步。”话一说完,财霸转身快速跑起来,如大球一样滚向老家,烟尘滚滚。
天禄心中震惊了,暗道:“我还没点头。就要强拆,他绝对看上我家了。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包藏祸心。道术没成,还没出家门,祸害就来了。若我现在逃走呢?不行,此地会被毁掉。这是我的出生之地。我和义父在此地居住十六年,对此地有很深的喜爱之情。义父永远不回此地,也永远不和我相见了。此地是我纪念义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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