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成仙路正文卷第五十二章反应“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就是如此,各位前辈、各位同门自行明辨是非吧,此事涉及到家父及师爷,我不便发表意见。”周轻云又开口说道。
众人听完之后神态各异,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人出声。
张阳见周轻云已经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众人一时间都不开口。
便开口说道:“那日我再来成都之前,先是再庐山遇到了白骨神君,我与其交手一番,却被其趁机做下手脚,暗中施了魔法。后来我只是想跟上去看个热闹而已,没想到白谷逸如此蛮不讲理,趁我不备偷袭我,直接勾动我的心魔,差点令我身死道消。”
“而且现在峨嵋有些人二话不说,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杀人,侮辱别人,如此行事风格和魔教中人又有什么区别?”张阳等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之后才继续说道。
“这已经不是我想象中美好的峨嵋了,他就像一颗大树生了毒瘤,我们身在峨嵋就没法去除掉它,只要这些毒瘤还在,那峨嵋迟早要分裂,我只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三仙道力高深应该也算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见张阳化作一道遁光飞入高天,转瞬不见。
“放肆!真是好一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真的背叛宗门!”众小辈还在震惊于张阳的惊世骇俗之语,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大吼。急忙向声音来处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相貌清癯的禅师,面上虽然和和气气,但是口中说出的话确实冷厉之极。
“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却是个年约十四五岁,圆脸,肥肥胖胖的和尚从人群中跑出来向那禅师说道。
人群中髯仙李元化和醉道人等峨嵋二代弟子见到来人纷纷开口叫道:“见过二师兄。”来人赫然是苦行头陀。一众小辈弟子见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苦行头陀,不敢怠慢,均口称:“见过苦行师伯。”
只见那苦行头陀对众人还了一礼便开口说道“我在东海时和掌教接到醉师弟传来的书信,信上说其弟子张阳叛教而出,具体原因却未明说。掌教读完此信之后大为震惊,掌教之前便与我等说过这张阳乃是峨嵋小一辈中天赋最高的弟子,他叛教而出,事情非同小可,本欲亲身前来。因为忙于炼剑抽不开身,那剑关系到日后正邪大势。便让贫僧代他过来查明事情真相,顺便破了那慈云寺。”
笑和尚闻言不由出声问道:“既然师父来了为什么不擒下那叛徒,反而任其逃走呢?”
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我在暗中观察已久,你们刚刚所说,我均已知晓,那张阳旁的不说,这道行果真如他所说已经是地仙了。”
“我本想暗中出手将其擒下,谁知他好似早已觉察到我的存在,我刚想动手便发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意锁定了我,幸好他无意在此与我动手,不然此地将不复存在了。”
笑和尚还待开口便被苦行头陀抬手止住,转身对髯仙李元化说道:“孙南之事我已知晓,确实是追云叟前辈的不是,但是追云叟前辈乃是我门中前辈高人,肯定不能一命抵一命,将命赔给孙南。”
髯仙李元化听到这里便开口说道:“追云叟前辈是门中高人,我自是不敢奢望能跟小徒一命抵一命,但是那纵地金龙魏青不仅不是本派中人,而且还是杀害我徒儿的直接凶手。此人给我徒儿抵命不过分吧?”
苦行头陀闻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髯仙李元化听到苦行头陀叹息便觉得事情不妙,急切的问道:“师兄,莫非那纵地金龙魏青也杀不得?”
“不错,那纵地金龙魏青将来会是为穷神前辈盗取天书的关键人物,因此也杀不得。”苦行头陀看着泪痕未干的髯仙李元化,不忍的闭上眼回道。
髯仙李元化闻言浑身的精气神都好像被抽空了,嘴里喃喃的说道:“南儿,都是师父没用,连为你报仇都做不到。”转身跌跌撞撞的向碧筠庵走去,彷佛下一个瞬间就要跌倒一样,众人见其萧瑟的背影,无不为其担心,怕他连这短短的一截路都走不过去,有心上去搀扶却又不敢上前。
周轻云见到髯仙李元化孤独萧瑟的背影差点落下泪来,连忙别过头不忍去看。
笑和尚见气氛十分沉闷,不由小声嘀咕道:“要我说都怪这个张阳,追云叟老前辈肯定只是想单纯的给孙南一个教训,没想要他的命,要不是他把白云叟老前辈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孙南也不会被拿纵地金龙魏青给打死。”
齐金蝉就在笑和尚身边,把笑和尚的小声嘀咕听的一清二楚。便转身对笑和尚说道:“笑师兄说的不错,漫说只是被师门长辈抽一个耳光,就算是长辈要砍你一剑你也不应该去躲去还手,如果那张阳当时不去躲这一耳光,孙师兄可能就不会死了。”
这齐金蝉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加上笑和尚自以为道行高深,也是个目中无人的性子,两人自在成都遇见后,臭味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二人经常一起行动,那齐金蝉更是连朱梅都给冷落了。
此时笑和尚听见齐金蝉同意自己的言论便回头对齐金蝉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只觉无比默契。
齐灵云听说髯仙的弟子白侠孙南已经死去,自己只觉心头一松,好似有什么枷锁就此断裂,仔细一感悟却毫无所获,本待细想却又发现此时场合不对,顿时心生羞愧,自己怎能在此种场合走神呢!
当下便走了出来,对在场众人说道:“各位师叔师伯,师弟师妹们,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把今天这两件事商量出个章程来,再请掌教定夺。一是追云叟前辈误杀李师叔弟子孙南孙师弟之事,二是醉师叔的弟子张阳叛教而出的事。”
齐灵云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又接着说道:“这两件事均非同小可,尤其是发生在破慈云寺的前夕,这两件事若无法妥善处理,必会为我教埋下分裂的祸根,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