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讨厌篱下于他人,只愿下生你我生活在同一个国家,没有战乱。自由,”习辰听着他说的话,道“你如此选,我就成全你,此时我兵力淮州城,梧州城内你可以放心动手。”
疑宕伤从储存戒指中取出一把长剑,此长剑是女款,乃是白依依的嫁妆,剑鞘指着习辰,轻声道“在那日你我大醉,我问了你这个问题,你说你在云升和我之间选择了我,这把剑叫长安盛世,可见一人是否忠心,你且敢试。”
习辰张开双臂,“那日你可能认为我说的大酣之话,尽管。”疑宕伤一笑而过,“你还是那么幼稚,还真认为有这种东西。”习辰恢复了当初的猥琐笑容“昨日,我将春香楼的头牌连夜接到了淮州,今天你就来了。”
疑宕伤静静的看着他,起身收拾棋局,“这几日你就别回淮州了。”其中有不愿,掺杂着同情,可能是臭味相投,习辰戳破窗户纸“你之所以不破梧州城门,是因为把兵力都调到了淮州。”
疑宕伤略显吃惊,不过又恢复了平静:毕竟梧州城内外都是习辰的探子,而习辰的一句话让疑宕伤充满了疑惑“你的战略思想一直不变。我早就对习家没了怜悯。”
这也不能怪习辰,世间大的斗争在帝王家庭,而像习辰那样的大臣家也相差无几,但是疑宕伤也不相信这是能杀死自己亲人的理由,可能当他知道习辰恢复了记忆,这也变得理所应当了。
此时在城门口来了一位背着行包的童生,全身粗布,对疑宕伤二人道“朋友,快下来,上面很危险的。”疑宕伤左手捻子,将一颗白子弹下,正好砸在书生的头上。
书生呲牙咧嘴的捂着头,“这厮好不礼貌。”一气之下就要上城楼,士兵拦下,习辰挥了挥手,让士兵放他上来,书生来到城墙上,拉着二人就要下去,一边跑一边说“二位快下来,要是让楼下的士兵看到你就准备要罚钱了。”
二人哭笑不得,纷纷甩开他的手,疑宕伤饶有兴趣的问“读书人?”书生连忙说“先下去。”习辰解释“之所以不让他人上来就是因为怕扰了我们,你可倒好。”书生一脸尴尬。
刚要离开,疑宕伤拦住他“读书人不在学堂读圣贤书,怎么出来漂泊了。”书生解释到“今天是云升帝国科考的日子,我专门过来想考个一官半职。在下不陪唠了,告辞”。
可疑宕伤依旧拦着,“不急,咱们三人谈谈心,正好闲的无聊。”那书生只好放下离开的念头。可他不知道的,正是他的决定让淮州度过了危险。
习辰坐在城墙上,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齐开。”习辰用头指了指棋盘,问“会下棋吗?”“稍逊,懂一点”,疑宕伤微笑“闲来无事,不如下上一局。”
齐开来到棋盘前,微微皱眉“二十一路棋局,够难!”疑宕伤、习辰二人相互看了看对方,“你要和谁下。”齐开犹豫了,随后选择了习辰,习辰摇摇头,饶有兴趣的坐下。
棋子一颗一颗落下,疑宕伤无聊问道“苦读几年了?”齐开头也没抬,默默的说了一句“三十六季。”于是疑宕伤自顾自说“三十六季,九个寒霜,九个酷夏,如果没考上岂不功亏一篑?”
齐开停下了下棋,抬头看向疑宕伤,那坚定的眼神,让疑宕伤一怔,“我不会失败的,因为这把刀我磨了九年。”那气场让人不由的认为是不是错觉。
疑宕伤连忙摇头,“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一会习辰就败下阵来,习辰移动着目光,想要做个最后的挣扎。疑宕伤仅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习兄,你输了。”可是此时的习辰如释重负,“和这小子下棋可真是压力十足。”
疑宕伤来了兴趣“你菜就说你菜,找什么借口。来!你我二人来局。”可齐开却起身,作揖“你我二人不适合下棋。”疑宕伤认为齐开因为那句话而生气。
而齐开连忙摇了摇手,“我没有因为那件事而生气,是因为你我只见不适合站在对立面。”疑宕伤也是平静“你何时去科考去,我送你。”没想到齐开拒绝了这份好心。
“不用了,我自己前去就行,二位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到那天我请你们吃饭。”三人对视一笑,齐开尴尬的说“小生今日想蹭一顿饭”疑宕伤拉着他“今天随便点,我请客。”
那一夜,二人大醉,齐开以茶代酒喝了几杯,在梧州城内最贵的客栈,齐开只是一直将筷子伸向那一盘最便宜的花生米,虽然三人不说但都清楚,九年的艰苦生活,让齐开不舍得花钱,即使是别人请客。
那夜,无话不谈,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云升和雨落两国的通知,习辰好像忘了自己是云升的大将,而齐开也忘了身份的高低贵贱。
第二日,三人在城门口告别,齐开行书生之礼,疑宕伤习辰二人行军人之礼,齐开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飞沙中,疑宕伤二人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离开。
即使就相见了一天,但是三人有一种相见恨晚。
从那以后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传闻中出现了一条特殊的信息
大战前,从东方来了一个落魄书生,那人虽穿的寒酸,但是眼神中透漏着自信的目光,一篇《治国》让千百学子奉为天下第一文。
听目击者说,那天中午,落魄书生抱着自己的行李从考场第一个出来,那时有一位学子问“兄台,你认为考的怎样。”回答他的只有他的背影,那人望着他的背影。
“唉,你要去哪?”这次他说话了“梧州,请客吃饭!”夕阳照耀着他,疑宕伤三人这回喝了个酣畅淋漓。
第二天,那名才子,不告而别,开始了前往洛阳的路上,在那人到了洛阳之后,贴榜的人正好离开,他挤了进去,那第一名正是他。
随后仰天大笑,在那日,他的身体隐隐发出金光,直到笑声消失,他的全身泛起了金黄。随后像箭一样飞出,冲破了云霄,太阳在他的身旁都失去了光芒。
于是在史书记载中,多了一位寒酸书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千百年出了一个旷世奇才,好像叫齐开。 22355/10855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