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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献皮

    完午饭,林先生让我爷爷奶奶到街门口等候,他要帮着给宅子破煞,片刻林先生出门便要告辞,说什么也不用爷爷送,说是还要到其他村子里看阴宅,二人把林先生送到村口。

    返回家中二人看着炕桌上放着半袋杂面六枚土鸡蛋,心中满是感激,要知道阴阳先生是有规矩的,帮人看事是必须收东西的,林先生知道我家穷,所以只留了几枚鸡蛋。

    林先生的做法也成为我日后的办事准则,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自林先生走后,我爷爷奶奶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我爷爷还是决定把神龛供起来,毕竟减少二十年寿命,总比立刻就得死好上许多,至于死后的皮囊就随它去吧!

    从那以后也算平静,两年后我奶奶生了我爸,取名刘平安,寓意着能一生平安。

    又过了二十多年我爸娶了我妈。

    就在我即将临盆的前几天,家门口路过一个瞎子,背着一个布条包,拿着一个旗子上面绣着“仆算”两个字,当时我爸正陪着我妈在门口晒太阳。

    那算命的瞎子走到我爸妈面前就停住了,好像是可以看见一样。

    “小兄弟,大妹子,要不要算一卦,不灵不要钱。”

    那些年像这种打着算命的旗号骗钱的人很多,我爸就说了句不用不用。

    谁知那瞎子也并不纠缠转头就走,边走边摇着头悠悠说道:这肚中孩子可活不久,活不久喽!即便是生下来也活不过18。

    听完瞎子的话我爸妈都气坏了,我爸追上去就拎起那瞎子的衣领,抬手就要打,我妈见状怕我爸惹事,赶忙上前拦住。

    那瞎子挣脱我爸双手哈哈大笑着转身走了。

    回到家中我爸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爷爷只是带着满面愁容,长叹一口气并没有说话。

    几天后我妈生我那晚偏赶上阴年阴月阴日,天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肆虐呼呼作响,屋里的我妈却怎么都生不出来。

    就连接生婆都急了,赶忙跑到外屋说道:这都生了三四个小时了,要是再生不出来恐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三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一家人急得直跺脚,要知道那时候不可像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小汽车,那时家里能有个拖拉机,都算是有钱人了,离我家最近的镇医院,也得走上三四个小时,更何况外面雨下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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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之际,爷爷长叹一口气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走向瓢泼大雨的院子,跌跌撞撞的从鸡笼子掏出一只老母鸡。

    看了看我奶奶,此时似有千言万语,但也只是大声说了一句:老婆子、平安、雨大快把门关上。

    说完头也没回,径直走向,供奉着涂氏白娘娘神龛的西屋,我奶奶和我爸也没多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婴儿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此时天已将近11点正是阴时,外面的风雨声并不作美,而是夹杂着电闪雷鸣变得更加猛烈,就像是上天在惩罚触犯天条的罪犯。

    接生婆抱着我走了出来,脸上并没有成功接生的喜悦,而是带着满脸的歉意。

    “平安啊!大娘能力有限,孩他娘大出血没保住。”

    听到这话我爸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冲向里屋,大哭着喊道:青霞,你死了我可咋办啊。

    一旁的奶奶接过,接生婆手中的我,潸然泪下,声音有些沙哑的哭道:青霞啊你这苦命的孩子,过门一天福也没享,就这么走了~~~

    风雨到天亮才停下来,这一夜,我奶奶和我爸都沉浸在失去我母亲的痛苦中,直到吊唁的人陆陆续续来到,我奶奶才突然想到一夜未归的爷爷,像是预感到不好的事一样,焦急的跑向西屋,紧跟着就传来奶奶嚎啕大哭的声音。

    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冲了进来,可能是哭声太大,就连屋中的爸爸也闻声赶来,只见我奶奶趴在地上,哭着往前爬,奶奶爬去的方向,赫然是一个瘫倒在地被扒了皮的血人。

    在场的人只有奶奶知道,爷爷这是在向白娘娘献皮,这个结果其实奶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事来的这么突然,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想起曾经一起经历的风雨,爷爷虽然脾气暴躁,但永远都是她最坚实的依靠,想起了昨晚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这时奶奶已经爬到我爷爷近前,想着捡起地上的菜刀便随爷爷一块去了,手刚摸到菜刀,足够坚强的她终于还是挺不住昏了过去。

    因为我这条命来之不易,加上早年间林先生的叮嘱和瞎子的话,在我奶奶和我爸商议下给我取名为,刘长生。

    三天后,从我家抬出两口棺材,埋进村后的黄仙山。

    自那以后村子里就传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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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天煞孤星,刚出生就克死两位至亲,这种声音一直伴随我整个童年。

    我从小在村子里就没有一个朋友,谁要敢跟我一块玩,回家指定少不了一顿胖揍,甚至上小学时一直都是自己一张桌子,坐在最后一排,老师连个同桌都不敢给我安排,生怕其他家长到学校闹。

    以至于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物,一度沉浸在深深地自责中。

    好在家里人待我不错,尤其是奶奶对我极好,才支撑我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我儿时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开黄家村,直到那年这个梦终于实现了,我离开了这个除了奶奶和爸爸以外,并不留恋的家乡,在市里一所寄宿中学读初中。

    外面的生活其实也并没有我曾经想的那样好,或许是因为我小时候的经历,导致我的性格比较孤僻,虽然不像小时候那么被周围人所排斥,但也没交上一个知心朋友。

    由于我学习不好,每次上课前我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节课我一定得好好听,一定一字不落的听完,可每次没听几个字就神游天外了。

    心想也不再坚持了,干脆初中毕业就不上了,怎奈家里一再坚持,让我必须读下去,一番谈判,最终以最低读完高中为标准结尾。心想也罢,没准还能考个差一点的大学呢。

    索性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四五年,我上到高中,要说我上高中除了完成奶奶和爸爸的意愿,拿个文凭以外,我可是还怀着伟大抱负的。

    上初中时就经常听同桌王立飞煞有介事的说,上了高中全是穿裙子的美女,所以哥们的另一大抱负就是谈个小对象,可现如今放眼望去,哪有美女。

    全是戴着眼镜的四眼恐龙妹,全tm是骗人的,说好的穿裙子的美女呢。

    都是统一的校服,那裤腿宽的都快赶上我奶奶穿的棉裤了,每次想到这我肠子都悔青了。

    我不由自主的心中暗骂“该死的王胖子,你听哪个爹说的有美女。”

    其实美女倒不能说没有,也有许多不按学校规定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甚至是短裙加丝袜的美女,只不过咱接触不到,大多数都是名花有主,正是应了唐朝名人一句古话: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在那个雄性荷尔蒙泛滥的青春期,我相信大家肯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出来也不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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