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吕安没有看到付雨的动作,但是段郎中却刚好看到了,心下一惊,刚走上前,想要伸手去阻止,结果却还是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也就顿在了空中。
随后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响起,“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不愧是付雨发出的,很是洪亮且清晰,瞬间响彻云霄,屋内的二人皆被这刺耳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段郎中实在是承受不了这声音,当下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还是吕安抗压淡定,迅速的上前,伸手就将付雨的嘴巴给堵住。
外面听墙角的人,本来见屋内没有什么动静,以为探听不到什么消息了,刚刚转身想要离开,结果就被这声音,给挽留了脚步。
夜空中,两个黑衣人对视,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脚底轻轻点地,身体瞬间就腾空而起,随后轻轻松松的落在了,吕安他们所在房间的屋顶上。
只见,他们轻轻的撤了一个砖瓦,随后趴在房顶上,顺着那个洞向里面瞧去。他们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很是熟练,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店小二所在的床旁边,刚好有一个帘子,挡住了黑衣人的视线,所以他看不见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黑衣人怕被发现,也不敢轻易的换位置再去瞧,只好趴在房顶上,静静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屋内,吕安捂住付雨的嘴巴,确定付雨发不出声音,这才张嘴无声的说着“隔墙有耳”,可惜,付雨并没有看懂,而是用力的挣扎着,吕安却纹丝不动,付雨着急了,于是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一瞬间,吕安的脸痛得都要变形了。
见状,段大夫赶紧跑了过来,伸手一把拉过付雨的手掌,在手背上轻轻的写着“有人”,付雨瞬间大眼睛,随后疯狂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突然,吕安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屋顶上有着小小的动静传来,顿时明白上面有人在偷听,于是指了指屋顶。
付雨和段大夫两人立刻明白了过来,用眼神询问吕安,现在该怎么办?吕安还没有反应过来说些什么,就看见付雨表演了起来。
付雨眨巴着那大大的眼睛,在屋里面跑过来跑过去,嘴里还呜呜呀呀的大叫着,“这……这……小县官,你快来,耗子在这里!”
随后段郎中也演戏的说道,“可恶的耗子,敢偷吃我的药材,你也不怕被毒死啊!”
“死耗子,哪里逃!”
付雨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安安静静的淑女,所以装起抓耗子的事情,也很是兴奋,甚至是激动,装起来,就像跟真一样,上蹿下跳的,很是放飞自我的表现。
她一脸认真的指着桌子里面,对着一旁的吕安很是趾气高扬说道,“快快,别在那里愣着啊!那只大耗子跑到桌子底下了,赶紧给我扫帚,让我把它打死!”
吕安听到之后,很是无奈的伸手扶额,这些话哪里会是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吕安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手上还是乖乖的将一旁的扫帚递给了付雨,说道,“给你!”
付雨伸手接过,还眼带嫌弃的看了吕安一眼,好似再说,“菜鸡!还没有我一个女子强悍!真是没用!”随后付雨就在屋内随意的挥霍着,舞刀弄枪般的打着老鼠。
吕安觉得,让她跟着段郎中学习医术,当真是屈才了,随后还故意带着惋惜的语气感叹道,“唉,可惜了,付雨这姑娘怎么就学了医呢,我大周又少了一位女将军!”
付雨只在聚精会神的抓着耗子,并没有听到,不过段郎中倒是听到了,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加的反驳,而且大声的和吕安说着话,“吕大人啊,你说这店小二的命还真是大,原来在最后的时刻找到人参保住了性命,现在那飞刀还正好卡在他的喉咙上,紧紧离他的大动脉只有一毫米!”
“他的命真硬,我想不救活他都很困难!”段郎中想到什么似的,随后继续补充的说道。
吕安听后,还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借着角度,眼睛看向那房顶,朝着房顶大声的说道,“是啊,店小二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凶手要是知道自己失手了,会不会被气的个半死。”
说完,吕安和段郎中就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旁的付雨还在那里很是激动的挥舞着扫帚,打着耗子。
屋顶上认真偷听的二人,在得知里面人只不过是因为打耗子,所以才弄出的动静之后,顿时有些失望,不过他们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全部!
其中一个黑衣人还在内心暗自窃喜的说道,“幸好我们刚刚没有离开,不然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回去了也不好交差!”
随后,他朝着身边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这是他们的密语,意思是说,“走吗?”
另一个人也抬起自己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道,“走!”
二人意见统一之后,他们再一次脚尖轻轻一点,就飞向另外一个屋顶,随后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的暗桩飞奔而去。
吕安听到声音后,知道黑衣人离开了,但是他担心黑衣人会再次回来检查,所以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示意付雨接着演下去,付雨收到后,接着噼里啪啦的拿着扫帚敲打了起来,吕安和段大夫也如无其事般的聊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黑衣人脚步轻点,又来到了屋顶,拿开那瓦片,往里看着,再次确定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这才互相对视一眼,离开了。
吕安侧耳听着,见这屋顶再次没了动静,随后就看向付雨,说道,“好啦,人走了,你也不用在演了。”
其实在那两个黑衣人飞到房顶上的时候,吕安就听见了动静,他本来就是要凶手知道店小二没有死的事情,所以他就来了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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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雨满脸骄傲的看着吕安,高高的扬起下巴,像一只小天鹅一样,她仿佛求夸赞似的开口说道,“怎样?我演的可还行?你是不是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