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挡住对方的攻势,身子如影随形,手里的利刃划个一个弧度,同时,左脚一记后劈腿,朝着对方踉踉跄跄的身体狠狠的扫出。
邓虎全力格开利刃,身后的劈腿已经无力回防,‘呯’的一声,后背遭袭,手中的钢刀顿时飞出半天空,失去重心的身体被大力一贯,犹如出膛的炮弹,直接撞到桥边的石栅栏上。
“嘭!”沙土纷飞。
邓虎的身体势大力沉,石栅栏被撞击的部位强烈震颤,轰然坍圮,两块长满苔藓的条石滚落到四米多高的水面,炸出了巨大的漩涡,波涛汹涌,浪花轻轻的拍击河堤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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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败了,邓虎一脸错愕,嘴里忍无可忍的狂喷出浓血,痛苦的倒在地上。
“林战,无敌啊!”吕安第一时间跑了过来,看看一动不动的邓虎,接着说道:“他死了?”
“他还死不了,不过,此人已经受了重伤,没有半个月的修养,恐怕是难以恢复!”林战插回了利刃。
“干得不错,”吕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人像是被人利用,心性倒还不算太坏,我们没有必要去伤害他。”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已经得罪了朝廷的一些人,即便没有了邓虎,其他的高手恐怕接踵而至,大人,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林战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我既然敢收留你,就不会怕这些。”吕安正色道。
“对,我们是兄弟,只有跟着你,我才不会随波逐流!”林战说道。
吕安暗叹一息,“就是为了公正,所以,我们不能乱杀人!”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林战说道。
“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吕安揶揄一笑。
“说实在的,做到这一点的很难,在某些时候,总有些人会逼你去干这件事,所以,在那种情况,为了自身的安全,你就不需要有这个顾虑。”
“我们只有尽力而为!”林战说道。
“对!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只能说,在保存自己的同时,尽可能的不要去伤害不该伤害的人。”吕安边走边说。
侍郎府
邓虎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这次彻底的栽在林战手里,对一个飞扬跋扈的武官来说,自信心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在他的人生旅途里简直就是耻辱。
他虽然幸运的活着回来,也基本上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对他来说,受点伤并不是什么大事,其最主要的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失败,意味着与杜鹃姑娘的爱情基本可以划上了句号。
对于这件事,邓虎清楚的很,侍郎大人的不闻不问,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床边的杜鹃姑娘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伸出纤纤玉指捻着白纱布,蘸了蘸桌子上紫颜色的药水。
邓虎皮糙肉绽的肩膀已经涂满了红色的药液,杜鹃姑娘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拭擦着他背部上的伤口,每涂抹上一滴药水,邓虎痛得痞牙裂齿。
走廊上的二姨太端来了参汤,眼里看到这对缄默不语的有情人,随即将参汤放到显眼的位置。
这一次,邓捕头受到的伤害绝对不是这碗参汤就可以弥补的,心病还得靠心药医,想到这里,这位贵妇人黯然转身,径自走出了门口。
邓虎知道自己的失败让心上人非常伤心,他终于打破了沉默,“段大人呢?”
杜鹃姑娘轻轻的擦了擦刚刚流出来的泪水,摇了摇头,“大人对你非常的失望!”
“对不起!没有完成任务,是我没有练好本领,”邓虎的声音显得苍白而无力。
“你这句话跟我说能有什么用,只要段大人心情好,就可以凑合我们,现在,大人的一句话,随时就可以拆散了我们!”杜鹃姑娘沉声说道。
“是我没有用,也没想到林战的武功如此的高强!这都怪我。”
邓虎越说越急,一把握住了心上人的洁白的小手,接着说道:“杜鹃姑娘,你去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一定会将功赎罪!”
“别再做梦了,你让段大人丢尽了脸,段大人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如果没有本事,何必要逞强,何必要白白送死,”杜鹃姑娘挣扎脱手,冷冷的说道。
邓虎浑身一怔,无言以对,愁眉苦脸的低下了头。
“放心吧,你找到了林战的下落,段大人应该不会惩罚你的,”杜鹃姑娘端来了参汤,缓了缓语气,“邓捕头,你还是先好好的养伤吧!”
杜鹃姑娘漫不经心的瞅了瞅,转身走了出去。
段府大院,里三层外三层,在一间别致的木楼里,段景德眉头深锁,在油灯下,抬笔批阅公文。
门外走入一名丫鬟,双膝下跪,低声禀告,“大人,杜鹃姑娘求见!”
段景德挥了挥衣袖,微微一笑,“恩!”
丫鬟走后,段景德放下笔,转身坐在太师椅上。
杜鹃姑娘莲步款款而入,毕恭毕敬的说道:“杜鹃拜见大人!”
段景德随即冲所有丫鬟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杜鹃姑娘回头瞅了瞅,见屋内只有两个人,闪电般的扑到段景德的怀里,嗔道:“大人,那个窝囊废一点没有利用的价值,你为什么就要我陪在他的身边,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我了!”
“美人!”段景德胡须渣子死命的往白嫩嫩的脸上亲了亲,“最近委屈你了,所谓的借刀杀人嘛,你干得不错,邓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你必须再忍忍!”
“废话!我看他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人,看着都烦!”杜鹃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早知道林战不是一般的人物,让我没想到的是,连邓虎都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必须死,再安排其他的人去执行任务!”
“邓虎太软弱了,我已经受够了。”杜鹃嗔道。
段景德哈哈一笑,“不,京城第一捕快,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他还不是为了你!”
“不管怎么说,我简直无法忍受他的弱懦。”